陸漫漫心道:還是祁燊了解薄妄川這個瘋子!

    要是不辦葬禮,以薄妄川的瘋狂,那肯定是要把葉傾心的尸體偷回來的。

    說不定,薄妄川還會偏執到變態的日夜與尸體同吃同住。

    “祁院長,那至少也應該讓葉傾心的兒子與她告別啊!”

    祁燊一臉冷漠道:“薄弈還不知道他媽媽去世了,因為薄妄川的瘋狂舉動,薄弈患上了心因性失語癥,倘若薄弈再知道他的母親被薄妄川逼死,我覺得他有可能無法承受。”

    陸漫漫深表贊同的點點頭,溫聲道:“是的,他畢竟是小孩子,有可能會因為無法接受所發生的一切,患上心理疾病。”

    祁燊沒有說話。

    陸漫漫又自言自語道:“其實,我不是很懂薄少,明明他的心里有葉傾心,他為何會這么做?”

    “陸漫漫,你剛剛說什么?”祁燊像是聽了一個世紀笑話似的問,“你說誰的心里有葉傾心?”

    “當然是薄少啊!”

    陸漫漫理所應當道:“我認為薄少的心里,是有葉傾心的,否則,他不會把葉傾心囚禁,我相信薄少這么做,肯定是因為他無法接受葉傾心的離開。”

    祁燊冷冷嘲諷一笑。

    一言不發的想:薄妄川的心里,怎么可能會有葉傾心?

    陸漫漫還是太過天真!

    也是,像陸漫漫這樣的女孩,才會天真的相信“愛情”?

    對于祁燊來說,他若是愛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舍得她受傷、流淚,受一丁點委屈。

    可認真回想薄妄川對葉傾心所做的這一切,都讓祁燊明白,薄妄川沒有心,他不會愛人。

    這樣的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愛的永遠只有他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薄妄川醒了。

    薄妄川一睜開眼睛,入眼所及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他渙散的意識,漸漸回籠,隔了好久,才機械的轉過頭,看向祁燊和陸漫漫。

    “薄少,你醒了?”陸漫漫關切的撲了過去。

    薄妄川一下坐了起來,一臉厭棄的看著陸漫漫,啞聲道:“祁燊,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祁燊態度冷淡道:“我不知道。”

    要不是醫院里的醫生給他打電話,他才不愿意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來醫院面對薄妄川這樣一個無情冷漠的男人。

    傭人解釋道:“薄少,是我發現你暈倒在儲藏室,陸小姐送你來的醫院。”

    薄妄川這會清醒了,他并不愿意呆在這滿是消毒水的病室。

    薄妄川粗暴的一把撥掉手上的針頭,不管不顧的下了病床。

    醫生焦急的阻止道:“薄少,你現在還不能離開!”

    “滾!”

    祁燊對著阻止薄妄川離開的醫生道:“你不用阻止他,薄少自己是一個成年人,他可以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和祁燊的冷淡不同,陸漫漫乖巧溫柔的阻止道:“薄少,你的情況十分不好,我建議你在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醫生附和道:“薄少,你吐血了,你有胃潰瘍,你必須輸液治療。”

    “不需要!”

    薄妄川想回薄氏莊園。

    陸漫漫哪里會讓薄妄川現在就走,她厲聲道:“薄少,我知道你因為葉小姐的死而難過,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啊!”

    陸漫漫明知葉傾心的心,是薄妄川心上不能觸及的傷,她依舊狠心的親手揭開薄妄川身上的傷。

    她要讓薄妄川清醒的面對這一道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