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燊檢查了一下已經遙遙欲墜的薄妄川,確定薄妄川的身體情況必須送醫院,才招呼人扶著薄妄川上了車,來到醫院。
醫生給薄妄川認真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是胃出血后,對著祁燊道:“祁院長,薄少這身體怎么......”
“用藥吧。”
祁燊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薄妄川,無語望天。
要不是傭人及時預警,薄妄川真的是死在書房里,都無人知曉。
醫生給薄妄川開了檢查。
護士給薄妄川掛上了點滴。
祁燊煩郁的脫下外套,看了一眼身側的陸漫漫,溫聲道:“陸小姐,能麻煩你留下來照顧一下他嗎?”
陸漫漫苦笑道:“祁院長,實不相瞞,我不認為薄少醒來會愿意看見我!”
“那能麻煩你幫我去給薄少買點換洗的衣服嗎?”
陸漫漫想了想,溫聲道:“我還是讓傭人準備好,我去薄氏莊園取?”
“麻煩你了。”
陸漫漫離開后不久,薄妄川醒了。
“醒了?”
祁燊看著面前這個頹廢到憂郁的男人,陰陽怪氣道:“我剛在薄氏莊園里,發現你將葉傾心的相片全都掛了回去?怎么的?好好的總裁不做正事,你這是要招魂了嗎?”
“祁燊!”
薄妄川咬牙切齒的喚了一聲。
“胃出血。”
“薄少,你這是想要殉情嗎?”
“也是,殉情怎么只能成為古老的傳說呢?”
“薄少要是想要殉情,怎么也應該去九號公路葉傾心的葬身之處啊?”
“再不濟,跳個海吧,大海反正沒有蓋,別跳樓,跳樓要是砸到行人,或是砸到花花草草可就太缺德了。”
薄妄川深深地看著祁燊,態度極為惡劣道:“祁燊,你如果是來看我笑話的,你可以滾了!”
祁燊嘲諷冷笑道:“喲,不得了,薄少竟然還知道我是來看笑話的!薄少,你該不會以為我想來看你吧?是你家的傭人打電話給陸漫漫,陸漫漫打電話給我,我不得己才來的?薄少啊薄少,你說說,你為什么把你的人生作踐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如果五年前的你,不是那么驕傲自負,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你現在應該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你有親人,有愛人,有朋友,有兒子,有女兒,有事業,你比這個世界上絕大一部分人都幸福,可是......你呢?”
“你現在有什么?”
祁燊的詰問,像是針似的,深深地扎進薄妄川的心里。
薄妄川捂著千瘡百孔的心臟,看著祁燊,眼眸里一片冷漠和陰鷙。
“祁院長,薄少現在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醫生聽見祁燊對著一位病人,說出這樣的話,連忙解釋道:“你可千萬不要再讓薄少受到刺激了。”
“他活該。”
醫生嘴角一抽。
祁院長,你以前不像是這么剛的人啊!
你離職之后,就這么放飛自我了嗎?
薄妄川隨手拿過一個枕頭,狠狠地砸到祁燊的面前,態度極為囂張道:“滾!”
“薄少,我不會滾,不如,你示范一個!”
祁燊撿起地上的枕頭,輕輕放在薄妄川的面前,他看了一眼醫生,啞聲道:“你身體有什么不舒服,你就告訴醫生,你如果一心想要尋死,那你最好找個無人的地方自行了斷,不要讓其他人為你的死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