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
司意染才明白,與其永無止境的誤會,不如解開誤會。
當然,重要的是,對于司意染和徐栩栩來說,他們的孩子司爵是他們的全部。
為了司爵,徐栩栩可以克制恐懼,回到他的身邊。
為了司爵,司意染同樣也可以低下高貴且不可一世的頭顱!
“司先生,我坐在這里,不是為了聽你講這么多廢話......”
司意染微微一怔,嘲諷一笑。
看來,有的彎路,是必須要薄妄川自己去走。
哪怕是他好心好意提醒薄妄川,不用走這樣的彎路,也無濟于事。
“薄弈來了。”
徐栩栩牽著薄弈的手,走到二人的面前。
司意染朝薄弈伸出手。
薄弈順從又乖巧的走到司意染的面前,司意染伸手將薄弈拉進自己的懷里,道:“薄弈,你爹地來接你,你愿意和他一起離開嗎?”
薄弈搖了搖頭。
他不愿意。
他不想跟著薄妄川走。
薄妄川從未想過自己千里迢迢而來,薄弈竟然不愿意跟著自己離開。
“薄弈!”
薄弈身體本能的一瑟。
司意染輕輕拍了拍薄弈的肩膀,眸光銳利的看著薄妄川,略帶警告的說道:“薄少,薄弈不愿意,那么,我是不會讓你帶他離開的,你若是愿意在這里陪薄弈玩玩,我歡迎你來做客,但你若是想要強行帶走薄弈,抱歉,不可能!”
“薄弈,我最后再問你一次......”
薄弈怕極了。
他的小臉一片雪白。
小小的身軀也呈現出一種防御的姿勢。
“薄妄川,薄弈不愿意跟著你走,你沒聽懂嗎?”
徐栩栩看著這般可憐的薄弈,瞬間就炸了。
“你身為薄弈的親生父親,你難道不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薄弈為什么不跟你一起走嗎?”
“薄妄川,你是不是因為你一出生就什么都擁有了,你便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可以不會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但你最起碼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你做出種種令人發指的事時,你想過薄弈能承受嗎?”
司意染見徐栩栩這般激動,生怕情緒過于激動,傷到腹中的寶寶。
“栩栩,當著薄弈的面,給薄少留點面子。”
徐栩栩伸手摟住薄弈,心疼萬分道:“薄少,如果薄弈愿意和你走,我們不會阻止,但如果薄弈不愿意跟你離開,你休想從我身邊帶走薄弈!”
說罷,徐栩栩拉著薄弈回到了城堡。
薄妄川欲要直接搶走薄弈,他剛想起身,司意染便凌空打了一個響指,二十余名黑衣人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薄少,我想,你應該不愿意和我成為敵人,對嗎?”
薄妄川望著薄弈離開的背影,心痛萬分道:“他......還不能說話嗎?”
“薄少難道以為薄弈是在裝病?”
“心理疾病,是最難治愈的。”
“你如果真的愿意做一個愛子如命的好父親,你且去想想要怎么做,才能讓薄弈再一次從心里愛你、尊敬你、崇拜你,而不是懼怕你!”
司意染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看著望著薄弈背影出神的薄妄川。
“薄少,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