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葉傾心幫了他,他卻把葉傾心當成了仇人,還和薄妄川一起欺負她、傷害她。
甚至,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是葉傾心找來了薄妄川救了自己,那當年葉傾心出事,他就會義無反顧的站在葉傾心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葉傾心。
如果他那時相信葉傾心的話,堅定的維護著葉傾心,強勢的要求薄妄川去做DNA親子鑒定,或許后面許多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他的一念之差,成為了薄妄川的幫兇。
如今他已經知道真相,他便不會再傷害葉傾心分毫。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事,對外說出去。”
祁燊想,無論她是誰,他都不會再傷害她。
“你告訴薄妄川也沒有關系。”葉傾心絕美的眼眸里,浮起一抹薄霧,那薄霧之下,是一片駭人的猩紅。
如果不是她目前在執行任務,她是真的想要去殺了薄妄川,為自己的妹妹報仇。
當然了......也不是真的要殺了薄妄川。
殺死薄妄川太過容易。
她要薄妄川經歷一下葉傾心經歷的一切。
她要讓薄妄川余生都生活在悔恨之中。
薄妄川不是自詡深情、癡情么?
那她當然是要成全他啊。
“我不會說的。”
祁燊想,薄妄川那么危險,他不能再讓危險的他,再傷害葉傾心。
祁燊將一張名片,放到葉傾心的面前。
“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任何需要,歡迎隨時與我聯系。”
葉傾心接過祁燊的名片,沉聲道謝。
祁燊笑了笑,安慰道:“現在醫療條件很發達,你的病并不難治,加油。”
“謝謝。”
祁燊走出病房。
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向病房的門。
他想......無論她是誰?
這一次他都不會再讓薄妄川傷害她分毫。
祁燊走到花園里,正好看見秦謹修抱著一束鮮花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少。”
秦謹修詫異地問道:“祁燊,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見我的同學。”祁燊問,“你呢?”
秦謹修道:“我一個朋友在住院,我來看看她。”
祁燊輕聲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好。”
秦謹修和祁燊兩人錯身而過,朝著不同的方向前行。
秦謹修走到臺階上,驀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看向祁燊離開時的背影,俊美的臉龐上浮起一抹疑惑。
“您好。”
秦謹修溫和有禮的攔在一位護士的面前。
“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秦謹修將懷里的鮮花遞給護士,優雅又從容地說道:“能麻煩你將這束鮮花轉交給606病房的病人嗎?”
“606病房是特殊病房,沒有探視時間的規定,你可以......”
秦謹修將一個錦盒遞給護士,溫和有禮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你幫幫我。”
護士輕聲應道:“好。”
護士抱著鮮花離開,秦謹修站在花園里,抬頭望著606病房的窗戶。
他在心里,悄悄地與葉傾心打著招呼。
葉傾心。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