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掐著祁燊衣領的手,輕輕地松開了,他幽暗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瘋狂。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的?”
祁燊將鮮花和營養品放到電梯對面的椅子上,他緩緩地坐了下來,看向搖搖欲墜的薄妄川,溫聲解釋道:“比你早一點。”
“她聯系你了?她讓你不要告訴我?她還讓你做了什么?”
祁燊聽見薄妄川這么一說,無聲勾起唇角,冷冷地一笑。
“薄少,她又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葉傾心。”
薄妄川篤定又堅守道:“不,她是。”
他知道,葉傾心演技精湛,無人能敵。
她曾經騙過了他一次,他上過一次當。
那時的她,還沒有那么多人撐腰。
如今的葉傾心,有這么多人撐腰,她什么事做不出來?
“薄少,隨你,你說是就是。”祁燊走到玻璃門前,按下門鈴。
護士走了過來。
祁燊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全都交給護士。
“麻煩你轉交給剛剛離開的她們。”
“好的。”
祁燊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后,轉身走進電梯。
就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薄妄川霸道強勢的走進電梯,冰冷的眼眸牢牢的盯著祁燊。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祁燊知道薄妄川的性格,他是那么的強勢,強勢到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圍著他轉。
“薄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半個小時后,祁燊和薄妄川二人坐在了酒店的套房里。
祁燊將一撂病歷扔給薄妄川。
“我的同學在這間醫院,是他發現葉傾心,才通知我的。”
薄妄川看著病歷上的那一連串專業術語,不解質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葉傾心患有腎病。需要進行腎移植,我進行過配對,不合適。”
“薄少,這里有葉傾心的所有資料,你看清楚,她不是她。”
薄妄川拿出葉傾心的護照復印件,護照上的葉傾心是英氣十足的短發。
他按著護照上葉傾心的英文名字,在國外的社交平臺上搜了一下她的個人賬號。
讓薄妄川感到詫異的是,國外的社交平臺上,的確有一個“她”。
他試圖想要從她的個人賬號上找到破綻,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
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完完全全獨立的人。
從目前所有的資料上來看,她不是她。
“這是假的。”薄妄川依舊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祁燊無奈道:“你信與不信,并不重要。”
“祁燊!”
薄妄川站了起來,冷聲吩咐道:“給我做腎配對!”
祁燊:“......”
他想,葉傾心寧愿死,也不愿意要薄妄川的腎。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做配對。”
薄妄川的話音剛落,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秦嶺,我在酒店,你直接過來找我。”
十分鐘后,秦嶺拿著一個牛皮紙袋敲響了薄妄川的房門。
“進。”
秦嶺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薄妄川,眸光微微一閃,輕聲道:“薄少,這是葉傾心女士的所有個人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