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這一巴掌,并沒有讓薄妄川的心里涌起一股愧疚,反而使得薄妄川冷笑連連。
“這不是她自找的嗎?”
薄妄川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譏誚。
“是她求著我娶她!”
顧凜聽見薄妄川這般不知悔改的話,語氣微冷的提醒道:“薄少,你確定是她求著你娶的嗎?”
“不是嗎?”
薄妄川冷笑的伸手舔了一下唇角的鮮血,他興致盎然,絲毫不顯狼狽。
“不是。”
顧凜作為知曉葉傾心與薄妄川全部恩怨的男人,自然不可能不說出真相。
“據我所知,在葉傾心還未出生時,你就已經說要娶她了。”
薄妄川聽見顧凜這么一說,下意識的反駁道:“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
“薄妄川,你是不是想說你以前不認識葉傾心,你怎么可能會娶她?”
顧凜站在葉傾心的輪椅后面,葉傾心看不見顧凜臉上的神情,但與葉傾心面對面的薄妄川卻是可以清楚的看見顧凜臉上的所有表情。
“薄妄川,你確定你以前真的不認識葉傾心嗎?”
薄妄川斬鐵釘截道:“我絕對不認識她。”
薄妄川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第一次看見葉傾心,是在薄老爺子的生日宴上,那時年幼的葉傾心是跟著晏家老爺子過來給薄妄川慶祝生日。
在葉傾心的日記上清楚的記錄著他曾給葉傾心解圍,葉傾心便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
為此,不惜用盡陰謀陽謀也要嫁給他。
明明是她葉傾心自作主張的闖入他的世界!
她憑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薄妄川,無知是福。”
顧凜涼涼地拋下一句話。
“或許,你只是遺忘了那一段屬于過去的記憶。”
剎時間,葉傾心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顧凜,仿佛是在問,顧凜,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不可能。”
薄妄川用力的回憶,也無法回憶出他和葉傾心到底還有什么樣的緣源。
“明明是她,死皮白賴的闖進我的世界,她憑什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顧凜搖了搖頭。
原本,薄老爺子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
可惜,薄妄川卻是長成了一個讓人厭惡又無比討厭的人。
“東西給他,我們走。”
葉傾心將一瓶礦泉水和一包面包扔到薄妄川的面前。
“薄少,希望我下次能聽見你懺悔的聲音。”
葉傾心嘲弄的提醒了一句,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直到今日今時,薄妄川依舊沒有認真反省過,他從未想過他的種種行為,對于曾經的葉傾心來說,意味著什么?
對于薄妄川這樣的男人,簡簡單單的取走他的性命,不過是解脫。
她要的,不是這樣。
她要的是薄妄川生活在痛苦之中。
她要的是薄妄川永遠都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救贖。
顧凜沒有說話,只是推著輪椅,載著葉傾心離開這間寂靜無人的倉庫。
“葉傾心!站住!”
“顧凜!站住!”
薄妄川張狂邪氣的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