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這些視頻和音頻,薄妄川都有備份。

    程叔需要,薄妄川只需要將他事先準備好的備份轉發給了程叔一份。

    “程叔,你如果想到什么,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程叔道:“好。”

    薄妄川來去匆匆。

    程叔卻是在薄妄川走后,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一段一段的看著監控視頻。

    每一段監控視頻,都讓程叔緊緊地擰著眉梢。

    他和祁燊一樣,都知曉葉傾心在監獄里的那段時間應該過得并不好。

    當時他也去過監獄,只是,葉傾心那時心灰意冷,拒絕見所有人。

    直到今天薄妄川拿出來的這些視頻,才讓程叔真正明白當年的葉傾心在監獄里度過的是一段怎樣的至暗歲月。

    難怪,祁燊說葉傾心有抑郁癥、有自虐傾向,一個正常的花季女孩,原本懷揣著對美好婚姻的向往,義無反顧的走進婚姻。

    可婚姻帶給她的是什么?

    是百口莫辯的無奈!

    是絕望至極的痛苦!

    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悲愴。

    是孤身一人走在黑暗中的絕望與無助。

    葉傾心最初懷疑薄妄川,但程叔從未懷疑過薄妄川,他從未想過薄妄川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當薄妄川來找自己時,程叔卻是動搖了。

    這所有、所有的一切,真的不是薄妄川所為嗎?

    可,若是按著葉傾心的理解,這所有的一切,是薄妄川所為,那薄妄川為何要這樣做?

    薄妄川就算恨葉傾心,也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還有薄老爺子又為什么會出車禍?難道真的是仇家所為?

    所有的問題,就這么盤桓在程叔的腦海里,程叔也是完完全全不知這所有的一切因何而起!

    程叔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著自己還是必須要早一點將身體養好!

    只有他自己的身體養好之后,他才能自己去查。

    終有一天,他會查到所有、所有的真相。

    ......

    ......

    葉傾心從施暴者家出來后,和顧凜狠狠地打了一架。

    她和顧凜打架,也不是真的打架,而是在發泄心中的憤怒。

    顧凜也知道葉傾心想要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便也沒有說什么,而是配合著葉傾心發泄憤怒,努力做一個完美的工具人。

    葉傾心擔心自己的憤怒會影響自己的判斷,她發泄完所有的負面情緒后,才拿過一條白毛巾一邊擦汗一邊問顧凜。

    “顧凜,剛剛那位施暴者說,是薄妄川指使她們所做的這一切,你信么?”

    顧凜也同樣拿著一條白毛巾在擦汗,他聽見葉傾心這么一問,動作輕輕一滯,冷靜且客觀道:“我只相信證據。”

    證據?

    葉傾心輕聲反問道:“就算所有的證據擺在薄妄川的面前,他不承認,又有什么用?”

    葉傾心想到所有發生的一切,一顆心猶如泡在黃連水里,又苦又澀。

    “只要有足夠的證據,我們就可以讓他認罪。”顧凜擦干額頭上的汗水,冷靜且自待道:“可關鍵的問題是,你如何能夠找到薄妄川犯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