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葉傾心,忽然間,他的眼眸泛著淡淡地酸意。

    那一雙幽深的眼眸染上了火山熔巖般濃烈的顏色,他靜靜地看著葉傾心,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過來,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似的,咚咚咚的作響。

    葉傾心!

    如果,你要的是我的命,我給你!

    葉傾心握著刀的手,掌心里一片潮濕的汗意,她學醫的人,她熟悉身體的每一個器官,她的手啊,原本是救死扶傷的......

    葉傾心的步伐加快,她整個人像是一只離弦的箭似的,“嗖”的一下,沖到薄妄川的面前,鋒利的刀尖破過微凝的空氣刺入薄妄川的肌膚。

    薄妄川不敢置信的看著刺入自己身體的水果刀,那樣的水果刀,透著一股微凜的寒意。

    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刃處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

    顧凜看著這樣的薄妄川,伸手將一張打印出來的薄妄川的婚姻資料表拍到薄妄川的懷里。

    “薄妄川,你看清楚,你婚姻狀況那一欄里,是離異。”

    說罷。

    顧凜便拉著葉傾心轉身走向直升飛機。

    葉傾心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澀在蔓延。

    她坐在直升飛機上,機械的系好安全帶。

    直升機的機漿發出嗡嗡嗡的蜂鳴聲。

    那一瞬間,葉傾心只覺得全世界的聲音都仿佛消失了,她只是伸手捂著有些沉悶的胸膛,久久不能分辨自己為何會有這般奇怪的生理情況。

    薄氏莊園里的傭人們忙成了一團。

    薄妄川的胸口扎著一把水果刀,誰也不敢去碰這把水果刀,大家只得扶著薄妄川去車上。

    薄妄川的手里,緊緊地捏著顧凜拿給他的那一份婚姻資料表。

    他低低看著婚姻狀態那一欄里極為醒目的“離異”,涼薄的唇角緩緩的溢出一抹冷笑。

    那樣的笑意,涌起無數的寒意。

    這樣的寒意,讓薄氏莊園里的傭人們個個都噤若寒蟬,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薄妄川不高興,害得自己失了業。

    “薄......薄......少......”

    薄妄川冷冷看向結結巴巴的傭人。

    傭人討好似的看著薄妄川,低低問道:“要報警嗎?”

    “滾!”

    傭人瞬間圓潤的滾了。

    薄妄川最終并沒有坐車去醫院,而是給祁燊打了一通電話。

    葉傾心并沒有下狠手,若是真的下狠手,她是完完全全可以直接扎進薄妄川的心臟,親手了解薄妄川的生命。

    可葉傾心沒有。

    她只是給了薄妄川一個教訓。

    不,準確的說,是給薄妄川一個警示。

    她對他,沒有感情,她不會心軟。

    她要的是薄妄川的命。

    祁燊聽說薄妄川被葉傾心捅了一刀,便興高采烈的去看熱鬧。

    哦,不,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