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你稍等,我打電話求證一下。”

    祁燊掛上電話后,第一時間就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

    “是我。”

    “祁燊,什么事?”

    祁燊也沒有和自己的朋友拐彎抹腳,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當初給薄少捐肝的人,是陸漫漫嗎?”

    “祁燊,當然是她啊!”

    “葉傾心與薄妄川真的不匹配?”

    “是!”

    “枉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在這種事上來騙我?你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祁燊冷冷地反問,他從來不傻,能學醫,又能有這樣的醫術,祁燊怎么可能是一個傻瓜呢?

    相反他很聰明。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想過給薄妄川捐肝的人會是葉傾心,是因為他一開始就被誤導了。

    他沒有想到葉傾心是匹配的?

    祁燊此時是真的很失望。

    “祁燊,給薄少捐肝的人是不是葉傾心我不知道,但我當時只是收到一筆錢,對方也只是說,讓我說葉傾心與薄妄川配不上而已,祁燊,客觀來說,你也是醫生,當時葉傾心的身體不好,捐肝手術對于她來說,不過是雪上加霜,我之所以說這樣的,也是為了葉傾心好。”

    “打著為葉傾心的好,做這樣的事你對得你的良心嗎?從今天開始,我們絕交!”

    祁燊掛斷電話后,又給薄妄川回了一通電話。

    “薄少,我現在懷疑當初給你捐肝的人是葉傾心,我現在需要去查一下監控。”

    薄妄川從未想過,給自己捐肝的人,是葉傾心。

    他憤怒地狠狠一拳砸在汽車的引擎蓋上,秦嶺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他生怕自己被薄妄川誤傷。

    “秦嶺,葉傾心在哪里?”

    秦嶺在來之前,特意了解一下葉傾心的情況,故而當薄妄川問起來時,他便直接說出了葉傾心所在的位置。

    “葉傾心和秦謹修二人如今去找了晏黎黎。”

    “開車,我們去找她!”

    薄妄川冷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不言不語的徑直坐進車里。

    秦嶺無奈嘆息了一聲,坐進車里,系上安全帶。

    車窗外的風景,從薄妄川的眼前一一掠過,而薄妄川卻是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他與葉傾心在一起的一幕一幕。

    美好的、殘酷的、痛苦的、甜蜜的,都齊齊在薄妄川的心上蔓延。

    薄妄川的心臟處,傳來一陣陣細細綿綿的疼痛,那樣的疼痛,像是針扎一般似的,扎得薄妄川連呼吸都是疼的。

    秦嶺在等紅綠燈時,無意識的瞄了一眼坐在后排的薄妄川,只見薄妄川臉色一片煞白,整個人仿佛都暈倒了過去似的,秦嶺嚇得后背一凜,不由自主的猛打方向盤,將薄妄川徑直帶到附近的一間醫院。

    汽車一停穩,秦嶺就打開車門,對著車里的薄妄川道:“薄少,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