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模擬修仙:從長春不老神功開始 > 地474章我做客,他問拳
  老蛟一死,九和國至少半數國運被毀,今夜這一場大雪,必然席卷九和全境。

  劉景濁一道分身去往赤眉江水府,本體走去范姓白衣那邊,抓住其后脖領子,問道:“吳篆什么時候來?”

  這位九和供奉倒是有幾兩骨氣,死活不肯開口。

  那也簡單,劉景濁只抬手扣住其腦袋,一道雷霆牢獄頃刻間便將其神魂禁錮。

  返回樓松那邊,劉景濁輕聲道:“樓兄肯定是有什么要問的吧?交給你了。”

  轉過頭,劉景濁輕聲道:“那老蛟已經被人奪舍,死得不能再死。至于奪舍那位,方才撕開天幕不知去向何處,但肯定是不會回來了,至此赤眉江中再無勞什子龍王。”

  但看模樣,兩岸百姓并沒有多高興。

  鐘伯漕收起長槍,順便撿起了那桿方天畫戟,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撇嘴道:“白瞎了好東西,你們沒人要吧?那我拿走了。”

  赤眉山莊那個年輕人,拿著劍到這兒,啥事兒也沒干,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邁步走去劉景濁那邊,遞出長劍,輕聲道:“多謝前輩,讓我能提起消失依舊的俠義之心。”

  劉景濁只是笑著說道:“我想去赤眉山莊做客,需不需要與圖莊主說一聲?”

  年輕人一愣,“倒是不用跟我師傅說,只是……如今山莊名聲有點兒差,前輩果真要去?”

  劉景濁一笑,開口道:“明早就去,虱子多了不癢,我還在乎名聲?”

  你是不曉得我在外面名聲爛成什么模樣了。

  樓松看了那位范首席一眼,將其推到鐘伯漕那邊,笑著說道:“煩勞鐘兄把他帶回醫館,晚些我來取。畢竟暫時還是一郡太守,安撫百姓的事兒還需要做。”

  由頭至尾,他都沒看那赤眉山莊的年輕人。

  鐘伯漕自然看在眼里,便把自己也想去赤眉山莊坐坐的話咽了回去。

  鐘伯漕笑著看向劉景濁,問道:“晚上喝一頓?”

  劉景濁搖搖頭,“過了今夜再說,還有個平西王吳篆呢。”

  他對著樓松一抱拳,沉聲道:“樓兄最好還是不要著急卸任,假如九和皇室為難,我會走一趟九和京城。”

  如此刮骨療毒,若是九和皇室能處理的好,不失為一次中興機會。怕就怕在,九和偏居一隅,四方安瀾,沒有外在憂患,當權者會不太把這當回事兒。

  所以樓松不能著急卸任,即便挨罵,也得手里有兵。

  樓松點點頭,笑道:“木已成舟,吳篆來了又能如何?晚些時候找劉兄喝酒,咱們再細說。”

  劉景濁點點頭,隨手一揮,藏在山林中的陶茶就變成了一張符箓,重回劉景濁手中。

  鐘伯漕瞪大了眼珠子,替身符?

  乖乖,明明有輕而易舉斬殺老畜生的本事,卻做了最壞的打算,這劉兄,好深的城府啊!

  此時兩岸已經嘈雜了起來,劉景濁煩得緊,便說道:“明日一早我會去赤眉山莊。”

  說罷便御劍而起,返回城中醫館。

  樹倒猢猻散,偌大水府此刻已然空無一人。

  反正只要走過的地方,好東西全搬完了。如今正缺錢,不拿白不拿。

  此時剛剛走出寶庫,所謂寶庫,最貴重的東西居然只是一件靈寶品秩的法衣。窮成這樣的真境修士,當真是頭一次見。就連泉兒,滿打滿算也就找到五枚。

  劉景濁撒開神識,很快就尋到了老蛟的所謂寢宮。

  還有星星殘余妖異紫氣留存。

  一拳轟開大門,劉景濁邁步走入,一眼就瞧見了那尊泥塑神像,像是女子,身有羽毛。

  看來那異獸魂魄,早先就藏在這泥塑之中,但這泥塑,明顯與天壽山里的神像是兩回事。

  十萬大山之中的紫氣,十萬大山外的瘴氣,這九和國境內居然都有?

  再加上莫問春所說的,位于東邊兒一木山,與天壽山神像極為相似的泥塑,那這座九和國,還真不簡單。

  況且,只是一隅之地,居然有個煉虛,那就更不簡單了。

  劉景濁剛要扭頭離去,那殘存紫氣居然迅速匯聚一處,很快就化作一張人臉,那張臉,分明就是劉景濁自己。

  不過這妖異紫氣明顯極其懼怕劉景濁,有些掩不住的驚恐。

  那張臉剛要開口,劉景濁并指一道劍光劃出,瞬間將其一分為二。

  他呢喃一句:“曉得你沒憋什么好屁,不如不說。”

  邁步走出水府,也不知怎的,劉景濁隱隱覺得,十萬大山中心處的那團紫氣,將來會是個極大隱患,不會比那太平教祖好對付的。

  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也得一步一步走。

  醫館里邊兒,劉景濁本體與史欣還有鐘伯漕對坐飲茶,幾個年輕人都很高興。

  只不過,陶茶不知道她返回家里之后,爹娘還會不會要她。

  劉景濁抿了一口茶,輕聲道:“倘若九和皇室舍得為一國百姓出血還行,若是他們只知道一味索取,不想法子讓老百姓過得穩當些,恐怕到時候醫館還會挨石子兒,樓兄那邊也會成為眾矢之的,包括鐘兄的霜亭山,恐怕都會迎來一國百姓的口誅筆伐。”

  陶茶擠過來,沉聲道:“為什么?明明是幫了大家啊!”

  刑寒藻冷笑一聲,“九和損了半數國運,根基不穩,未來很長時間,老百姓日子肯定會不好過。到時候能怪誰?只能怪我家公子這些多管閑事的人。他們會覺得,若不是我們,他們肯定有太平日子的。”

  道理確實是這樣,人嘛!不如意時,總會怨天尤人。

  蒼天不公,讓我們碰見了那樣多管閑事的人,那人也是腦子進水了,非要害得我們過這苦日子。

  史欣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也不必因此耿耿于懷的,即便不來這么一遭,將來老蛟勢力越來越大,總還是會亂的。”

  劉景濁搖搖頭,笑道:“我不會因為此事耿耿于懷。”

  年少時在軍中,就有那讀書人每天寫文章,說皇帝窮兵黷武什么的。弄得軍中很多年輕人都有些厭戰了。無非是因為景煬王朝的大軍,多多少少有些師出無名。有些人不明白,勞民傷財打這場仗的意義在哪里?

  后來,長水校尉說過一句話,“我們把能打的仗打完了,該受的罪受完了,我們的子孫后代就不用上戰場拼命了。背負罵名又如何?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一樣的道理,九和國只要熬過這道難關,日后必然是一副新面貌。

  史欣點點頭,“那就好,夜深了,休息吧。”

  但其余人,遠沒有困意的。

  到了戌時末刻,樓松這才拖著疲倦身子返回。堂堂歸元氣武夫,一頭的包,打老蛟都沒被撕爛的衣裳,居然在送百姓返回的路上被撕爛了。

  樓松走進院子的第一句話就是,“劉兄,有酒嗎?”

  劉景濁甩去一壺酒,問道:“最終沒能親手弄死老蛟,是不是覺得有些不爽利?”

  樓松苦笑一聲,扭頭看了看被反綁住手腳丟在墻角的白衣中年人,問道:“那金剛降魔杵,是怎么回事?”

  那位范首席嘆息一聲,開口道:“你有報仇心思,吳太后早就知道,你碰到的高人,其實是吳太后的人。那柄降魔杵,是老蛟要的東西,二王爺應該知道,史家就是靠著那枚金剛杵發家的。算是個交換,以那枚降魔杵換老蛟的一份契約。但畢竟是降魔杵,老蛟不能直接用,最好是以武夫氣血溫養,你不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樓松還沒有開口,劉景濁便說道:“不是老蛟要的東西,是撕開天幕跑了的大妖需要的東西。你們啊,互相算計,白算計。皇室想以樓松未來的報仇去逼得老蛟重新簽訂一份主仆契約。而老蛟那邊,一直在隱忍,等的就是那青羽異獸蘇醒之時。結果呢?”

  樓松苦笑一聲,灌下一口酒,輕聲道:“能不能放他走?”

  劉景濁倒是沒有詫異,只是說道:“隨意。”

  劉景濁撤回雷霆,樓松只說了個滾字。

  樓松又灌下一口酒,沉聲道:“現在去,會不會有點太不講理?”

  劉景濁搖搖頭,“想去就去嘛!你也不一定打得過。”

  樓松哈哈一笑,起身抱拳,扭頭出門。

  此時鐘伯漕才走出來,他好奇問道:“干嘛去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伸手去接雪花。

  “去做一件并不占理的事情,但不做他心里不舒坦。二十年前,樓蘭長跪一夜,赤眉山莊閉門不開。說句講道理的話,赤眉山莊跟他樓松也好樓蘭也罷,又沒什么情分。”

  鐘伯漕扭頭往北看去,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

  刑寒藻抱著木奴走出,坐在門口,輕聲道:“可赤眉山莊,不是以俠義聞名嗎?”

  劉景濁一笑,這丫頭,對于有些事情,果真腦子靈活的多。

  他也灌了一口酒,輕聲道:“讓樓松意難平的是,當年圖疾,是有本事去管的。我不爽的是,拳頭大的人,不愿為受欺負的人去出拳。不是必須要做,就可以不做嗎?”

  真不占理,怎么說都沒道理,但就是不爽。

  “我明日做客赤眉山莊。”

  今夜樓松,問拳赤眉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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