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海點著頭：“是是，我知道了。”
慕綰哼了一聲，“我的茶水呢？”
南青海站起來：“在客廳。”
慕綰走進去，她要取取暖。
——
樓上。
南言諾走到南謹的房間。
“南謹，是我。”南言諾喊了一聲走進去。
南謹坐在輪椅上，抬起頭：“你怎么沒有準備族長大選？”
“沒什么可準備的。”南言諾就道：“怎么也要一個月以后才能開始了。”
南謹擰眉：“南顏菲的病這么嚴重嗎？”
“天氣冷，就是很難恢復。”南言諾解釋：“你今天怎么樣？”
“我沒事。”南謹狹長的眸子看著她：“你一個人來的？”
“慕綰姑姑也來了，我陪她散步來到這里。”南言諾回答。
南謹沉然：“當族長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看她對你倒是另眼相待，你要不要跟著她去濱海市？”
“不去。”南言諾看著南謹蒼白又俊美的臉：“我要留在這里。”
南謹卻道：“你留下來，就算當上了族長，大家也未必會信服你。”
“你這話說的，他們本來就誰都不服啊。”南言諾深沉道：“你以為顏菲當了族長，他們就能老實了嗎？”
南謹：“……”
“讓他們閉嘴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們賺到錢。”南言諾解釋：“等選族長的事情塵埃落定了，我就和慕綰姑姑商量著，在這里辦一個工廠，雖然這兩年，南家村的藥已經走出去了，但是我覺得產量可以再增值。”
南謹沒想到她想了那么多。
“你想好了就行了。”南謹拿著手里的書：“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你還是快點回去吧。”
“我每次來你都趕我走。”南言諾蹙眉：“南謹，你是不是……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女人？”
南謹一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就是你家隔壁奶奶的外孫女啊，她女兒外嫁生了一個孫女，和你差不多的年紀，好像是叫范可心吧。”南言諾想起來。
“別亂說。”南謹蹙眉。
“她出國以后一直沒回來，你有她的消息嗎？”南言諾問道。
“沒有……”南謹搖頭。
“你又在騙人了。”南言諾幽幽道：“她給你寄過東西，咱們村子里的快遞都放在村口的商店里，我見過國外來的包裹。”
南謹抿抿唇：“她考上了名牌大學，又去了國外讀研，發展的很好。”
“倘若你的腿沒有受傷，你也是這樣吧。”南言諾意味深長道。
“誰知道呢。”南謹云淡風輕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
南言諾深吸了一口氣：“行了，別難過了，我之前勸你安裝義肢，你想如何了？”
“不用了。”南謹搖搖頭。
“你是怕疼還是怕花錢？”南言諾蹙眉，“這件事村子里可以給你出錢的，你知道的，咱們村子里就這點好，誰家困難，村子里會出錢。”
“不是錢的問題。”南謹搖搖頭：“我是真的不需要，你別管我了，雨下大了你走吧。”
南言諾無奈：“好，我走了。”
南言諾轉身，走到門口：“南謹。”
“怎么了？”南謹蹙眉。
“……沒什么。”南言諾轉身而去。
南謹微微一頓，神情復雜。
南言諾來到樓下：“姑姑。”
慕綰放下茶杯：“可以走了？”
“嗯。”南言諾點點頭：“再不走雨就下大了。”
慕綰起身，對南青海道：“我走了，你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知道了。”南青海訕然。
慕綰走到門口，拿起雨傘，走出去。
“南叔叔，我們走了。”南言諾撐著傘跟上慕綰。
南青海嘆氣，然后抬頭看了看樓上。
——
回去的路上。
慕綰忽然回頭：“言諾，范可心是不是要回來了？”
南言諾僵住：“姑姑……”
“你們這群孩子，哪有我不知道的。”慕綰解釋：“范可心考上大學，她外婆在南家村擺宴席，我也在，我看到南謹和范可心站在一起，他們倆一看就是一對兒。”
南言諾低下頭。
“剛才我和南青海聊了一下，其實他也知道南謹放不下范可心。”慕綰心疼：“言諾，你這又是何必呢？”
南言諾解釋：“姑姑，我只是不想讓他一個人，我是喜歡他。”
慕綰拉著她的手：“言諾，你別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我和你說過，有些事你可以跟我談，或者跟阮阿姨說。”
“可是說了，他也不愛我。”南言諾望著慕綰：“姑姑，我沒有戀愛腦，我只是覺得我喜歡他，剛好他的身份也能幫助我，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只是我也不會勉強他的，他不不愿意就算了。”
慕綰嘆氣：“走吧。”
南言諾是清醒的。
她也不用多說什么。
——
南謹合上書。
南青海進來：“兒子，準備睡了？”
“嗯。”南謹點點頭：“爸，有事？”
“那個你看啊，你多這么大了，年紀也到了，是不是……”南青海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爸可以幫你去說說。”
“沒有。”南謹搖頭。
“范可心要回來了。”南青海頓了頓：“她還是單身。”
“爸，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南謹蹙眉。
“你別激動，聽爸爸說。”南青海深吸了一口氣：“言諾照顧了你好幾年，范可心離開你以后，你意志消沉，是人家小姑娘經常來看你，這份善意你能感受到嗎？”
“爸，你是想讓我娶她嗎？”南謹問。
“我是想，從我的角度來說，言諾對你是真心的。”南青海道：“你別跟我說你那些大道理，你要是真
覺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一個女人，就不應該為了范可心難過，可是你還是存了希望的是不是？”
南謹不說話。
“好，那等范可心來了，你跟她說說看，她要是肯為了你留下來，我也不說什么了。”南青海沉然：“可是他如果拒絕你了，你再回頭去找南言諾，那就吃相太難看了。”
“爸！”南謹無語。
“你別怪我說話直接，我告訴你，你六叔家的南華也喜歡她，別看南華讀書不好，人家身體健康，人也憨厚，言諾那孩子實誠，說不定兩個人還能過上好日子呢。”南青海嚴肅道：“你給個話，這也是你慕綰姑姑讓我問的，你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她就撮合南華和南言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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