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喜歡上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你會覺得不搭嗎？會覺得......她配不上嗎？”蘇寒問的很緊張。
顧知祈聽完沉默半晌，舌尖輕抵了下后齒：“你有喜歡的人？”
他知道蘇寒對她有好感，可不一定是喜歡。
蘇寒猛烈的心跳似要蹦出胸腔，紅唇張合半天，沒底氣道：“嗯，我喜歡他九年。”
九年？
他和蘇寒才認識一個多月，絕不可能是他。
顧知祈想到了余夕照。
顧知祈微微蹙眉：“九年？你才21歲，12歲就懂什么叫喜歡？”
“我知道的，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想格外關注他。”
初見的好奇，關注，好感，再到種到心里卻無法言說。
這是暗戀的過程。
顧知祈久久未說話。
蘇寒向來自卑，顧慮余夕照的家世背景，還有一個未婚妻溫暖，再喜歡也不會表露。
蘇寒低聲追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顧知祈心口一陣煩悶，轉過身，沉著聲：“很晚了。”
蘇寒失落的垂下眼眸。
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蘇寒。”
許久，顧知祈又開口：“在合約期間，你不能和其他男人談戀愛，再喜歡也不行。”
“啊？”
蘇寒疑惑，后又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低低道：“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別人。”
“嗯？”
顧知祈聽到她在嘟囔，威脅的發出質疑聲。
蘇寒看著他的背影，應著：“不會的，他看不上我，可......可能還覺得我不配喜歡他。”
顧知祈胸腔那股煩悶徹底成了煩躁：“他瞎？”
蘇寒一愣，隨即忍不住笑出了聲：“是啊。”
她這一笑，顧知祈煩躁不減，卻耐心些：“喜歡誰是你一個人的事，你要考慮的是他配不配得上你的喜歡。”
“蘇寒，你不比別人差什么。”
話到最后，顧知祈反而像是個勸說孩子不要早戀的家長。
蘇寒笑眼彎彎：“我知道。”
蘇寒剛剛描述的九年暗戀，明顯是對對方一見鐘情。
她的笑容此刻在顧知祈看來無比礙眼，他想起在民政局那天蘇寒說過的話。
【我顏控，我對你的臉一見鐘情，你不用沒自信。】
這世上一見鐘情快讓她見完鐘完了！
顧知祈氣結，語氣幽怨：“花心。”
“......”
蘇寒一怔，他的語氣很像在罵她渣女。
蘇寒忽略他的話，試探的問：“如果有一個認識你的女孩說暗戀你很久了，你......會怎么想？”
蘇寒是有多喜歡余夕照，竟想從他身上找答案。
顧知祈咬牙：“沒有那么多如果，睡覺！”
“說說嘛，就假設一下而已。”
蘇寒指尖揪著顧知祈的衣角晃了晃，心臟也晃悠悠的。
這個答案，對她很重要。
顧知祈躺平，余光掃了她一眼：“哦，那可能以后就不認識了。”
他總要打消蘇寒想要向別人表白的心思。
果然，蘇寒瞬間受挫，不說話了。
顧知祈薄唇微勾，相當滿意。
沉默半響，蘇寒一只手忽然摸上顧知祈的臉，質問道：“你怎么把眼罩摘了？”
“不舒服。”顧知祈隨口道。
蘇寒坐了起來，摸開了夜燈，有些不高興：“眼罩里的藥都是我親手磨的，要戴一整晚才有作用。”
顧知祈沉著臉，打量著蘇寒臉色。
他怎么覺得蘇寒在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