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老媽的聲音,容梟只能壓下心里的火,把懷里的女人松開。
秦秋雙腳落地,松了口氣,呼吸平穩后連忙沖門外的人道:“媽,我在洗澡,您稍等會。”
說罷她簡單清洗了幾下。
在她清洗的時候,容梟紅紅的眸光仍舊盯著她,仿佛野狼盯著一只鮮美的小兔子一樣,喉結滾了滾。
突然他冷不丁地來一句,“果然結了婚不能跟長輩住一起。”
“……”
秦秋知道他在想什么,默不作聲地繼續洗。
暗中慶幸許如愿來了。
不然以容梟方才那副重欲的樣子,就算被她咬出血,他也可能堅持做完自己要做的事。
“你去跟她隨便聊,我在這泡冷水。”
耳邊傳來容梟欲求不滿的抱怨聲,緊接著只見他黑著臉邁入浴缸,頭枕在浴缸里面,一副無精打采道模樣。
秦秋穿好了浴袍,見他這喪氣的神態,心里一咯噔,柔聲勸道:“沖沖冷水還行,泡在冷水里容易著涼的。”
容梟忽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拽,將她拽到浴缸前,眼里隱含希冀:“那咱別理她……你給我泄火?”
“額……”
秦秋臉色微滯,毫不猶豫掰開男人扣在她手臂上的手,故作嚴肅道:“不理咱媽,以后我跟她婆媳關系怎么維系?你這男人真不懂事!我去了。”
“我不懂事?”
聽到這話的人男人半天才反應過來,再次被她給氣笑了。
望著那團小小背影慢慢消失于視線范圍,他手臂搭在浴缸兩側,唉嘆了一口氣。
隨即擰眉深思:還是得再去買套屬于他們自己的婚房!
不然,這次是老媽來壞他好事,下次興許又是奶奶。這么下去,他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把秋秋吃進肚子里……
……
浴室外面。
秦秋換了套家居服,匆匆奔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許如愿,她一臉歉意:“媽,對不起,讓您等這么久……”
“沒事,我就想起了一點事想來問問你。”
許如愿臉色凝重道。
秦秋見她站在門外尷尬,先將她請進了房間。
內心祈禱著希望許如愿別問什么敏感話題,畢竟容梟還在浴室呢!
然而兩人剛坐沙發,敏感話題呼之則來。
“秋秋,我記得你們鬧離婚那天你身上有很多傷,還發燒了,你奶奶以為是梟梟打的所以才以死相逼,讓梟梟簽離婚協議。”
“可是今天早上我問過梟梟,他說他沒打你!這到底怎么回事?誰傷了你,你跟我說,我替你做主!”
秦秋被許如愿的話徹底問懵了。
“媽,您是說,當時那個離婚協議,是奶奶逼他……?”
秦秋說到這里話音一頓。
本來她以為容梟是誤解自己出軌了才突然要離婚,原來竟是因為她受傷,被奶奶逼著離婚的!
可她那天的傷,起源于容梟對她粗暴發泄了兩個多小時……
這件事她難以啟齒,而且容梟現在還在浴室呢!
考慮到心理專家之前強調的“配合”,她暫時不能提起跟那晚相關的事,只能收斂神色,笑道:“媽,那天其實是我不小心在樓梯摔了一跤,沒人傷我。”
“真的?”
許如愿顯然不信,“從樓梯摔跤的話臉和頭應該有傷,但據說那天你的傷全都集中在腰和腿上!”
秦秋眉頭稍稍一蹙。
許如愿見她隱瞞,語重心長道:“秋秋,雖說你嫁到容家還不算很久,但我們容家上下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你放心,無論對方勢力多大,我們容家不帶怕的!誰傷了你,你盡管說出來!”
突然浴室里傳來水聲、腳步聲以及其他窸窸窣窣的聲響。
“浴室里有人?”
許如愿錯愕地看向浴室方向。
秦秋呼吸猛地滯住,她聽出是容梟出浴缸的聲音,而且動作幅度很大,這男人明顯是聽到許如愿這番話!
那……那晚的事還藏得住嗎……
她的心緊張地亂跳。
沒多久,就見容梟裹著浴巾從浴室里直接走出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怒意,身體繃得很緊,以至于肌理分明的肌肉顯得格外賁張有力,胸前泛著水光,腿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
脫口而出的低沉嗓音里,攜著冰窖般的寒意,“媽,你是說,有人傷了秦秋?!”
事實上容梟從剛才那段對話里聽出來的不止一個疑惑。
比如他記憶里明明是因為秦秋出軌,他才簽的離婚協議,怎么到老媽嘴里變成奶奶以死相逼逼得他簽字?
再比如他也沒有半點關于那日她受過傷的記憶。
為什么同樣一件事,他的記憶會跟老媽的不一樣?
但比起關于秦秋受傷的疑惑,其他疑惑顯得沒那么重要,被他暫時壓了下去。
他現在只想知道:誰!敢傷他媳婦!
房間里的氣壓驟降。
秦秋有種控不住局面的感覺……
雖然她很想欣賞他半裸的身材,但心虛的她仍是把臉別到一邊。
許如愿則在看到兒子出來那刻,徹底噎住,眼睛驚怔地撐大。
兒子剛才就在浴室里!
兒媳婦來開門前也說自己在洗澡!
這么說,他們本來是洗鴛鴦浴!!
許如愿終于意識到兒媳婦為什么那么晚開門,她擾了這兩口子的好事……
“咳咳咳,”她看著兒子隱有幾分內疚,干笑道:“我只是懷疑,這不是在問秋秋嗎?”
容梟見秦秋那副心懷鬼胎的神色,狹眸緊瞇。
“媽,這事我來處理,您出去吧。”
“好好,我立刻閃人!”
許如愿巴不得立即離開這個尷尬之地,不過臨走仍是不忘叮囑,“兒子,要是查出是誰干的,整殘了就行,別整死了啊,整死就沒意思了!”
容梟冷哼一聲,“我有數!”
許如愿點了點頭,離開房間,順帶貼心地為他們關緊了房門。
秦秋聽完這對母子的對話,整張臉幾乎石化。
整死?整殘?
她真想知道容梟發現那晚她傷勢的緣由后,是怎么把他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整死整殘的……
就在秦秋短暫出神時,一股寒氣襲來,容梟不知不覺便站在了她跟前,手臂一左一右地撐在她兩側的沙發扶手上。
頃刻間她已被牢牢鎖在了他的兩臂之間。
她身子往沙發靠背后仰,以便稍微跟眼前這副無死角且超近距離呈現的半裸男性身軀保持距離!
但她往后一寸,容梟俯低的臉龐便逼近三寸,她無所遁形。
容梟黝黑深邃的目光在她躲閃的小臉上來回逡巡,薄唇冷掀,“受傷的部位是腰和腿?對么?”
見她不說話,他緊接著追問:“怎么受的傷?誰傷的?為什么要替他隱瞞?”
“其實是,我……其實……”
秦秋眼珠子狂打轉,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來。
容梟機警地察覺到一種可能,眼里忽地涌起兩團怒火,伸手挑高她下巴,讓她與他正面相對,目光陰鷙道:“季司影,是他傷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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