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兮被撞得觸不及防。
“快追。”
南歌這話才出口,月兮已經沖出去了。
不過兩秒鐘,月兮拎著那年輕人回來,將他踢跪下。
良久,南歌問:“你叫什么?”
年輕人冷眉冷眼,對她怒目而視,只問:“湯院長呢?”
“今天是他做院長的最后一天。”
聞言,年輕人愣住,便不再說話。
南歌不著急,現在不說,警察來了自然會讓他開口。
南麗自始自終都沒說話,這時倒是開口說:“姐,這事估計還是得問湯元伯,你抓著他有什么用?”
言下之意是放了他。
“湯元伯是元兇,他是幫兇,怎么能便宜了他。”南歌看了眼南麗,今天她說倒是處處讓自己意外。
南麗被她這么看,心里不上不下地,“姐姐說得也對。”
再沒其他人說話,也沒人注意星星狐疑的眼神。
她一直在看跪著的年輕人,越來越覺得熟悉。她在福利院的時候,也是見過這個人的,不過她現在記不起來,還在別的什么地方見過。
警察的出警效率很高,十分鐘都沒到,福利院外面響起烏拉烏拉的警笛聲。
警笛聲也讓辦公室的湯元伯夫婦神經緊繃。
他們互相看了眼,湯元伯又看向齊剛,“我去看看是什么事。”
齊剛略一沉思,默默地點頭,隨后也跟著湯元伯出去。
他們出來之時,一行警察已經進門來,
門口有兩個女人在連聲問:“各位警官,你們來有什么事?”
“就是啊,我們這是福利院,什么事都沒有啊。”
為首的那人中等身材,身著警服,面目嚴肅,而他旁邊那位則高出不少,還沒穿警服,嘴邊一抹似笑非笑。
那人拍了拍嚴肅的同伴,“就是,這里也不像是有案子的地方啊。”
“不知道,有人報案這里有非法童工,還有虐待兒童。”
湯元伯聽到這話,臉色極為難看,他可以斷定肯定是南歌那伙人報的警。
“哎呀,冤枉啊,警官,我們這里幾十年的老福利院了,市里省里頒的獎章都一大墻,怎么能發生這種事呢!”湯元伯已經迎上去和警官握手。
嚴肅的警官環視一周,正要問到底誰報的警。
聽到另外一個方向傳來女人的聲音,“警官,麻煩到這邊來。”
湯元伯知道沒法攔,喪氣地跟在旁邊。
他打量著這一行人,注意到那個不穿警服的人,個子很高,沒那么嚴肅,甚至有點痞壞的氣質,想攀談幾句。
那人似乎看清他的意圖,隨意看他一眼,貌似笑著實則眼風凜冽。
湯元伯瞬間噤聲。
南歌等到他們走近,說是她報得警,三言兩語把情況說明了。
聽完她的陳述,那位嚴肅的警察還沒開口,不穿警服那位先問:“你是誰?”
南歌注意到他眼里的驚艷和玩味,看他沒穿警服,又問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皺眉:“我是誰,重要嗎?”
“重要,起碼我們得知道報案人的真實姓名。”簫溢之覺得她這防備的樣子有點可愛,一本正經地調侃。
南歌一噎,是她想多了。
“南歌。”她一字一頓地說。
簫溢之愣了下,
嚴肅的警官露出點笑容,接下話頭來,“南小姐,謝謝你提供線索。”
“我姓陸,陸沉,是云市第八分局。”
原來也姓陸,南歌不合時宜地想起另外一張俊朗的臉,剛剛和她吵完架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陸警官,麻煩你徹查這件事,孩子們還這么小,不該這樣……”
“小歌,不是這樣的,這也是學習知識的途徑啊!”
湯元伯試圖狡辯,全部人都看著他,他說了一句訕訕笑了下。
南歌冷笑:“湯院長,你讓他們這樣學習知識,多久了?”
“也……也沒多久。”
湯元伯心虛地瞧了一眼陸警官。
“都帶走。”陸警官沉聲吩咐。
后面的人立刻上前把手銬拷在年輕人手上,另外一副直接拷上了湯元伯。
“哎……這怎么還算上我了。”他哭喪著臉。
“你是院長,不抓你抓誰?”
陸警官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