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
黑暗的儲藏室中,女人手掌距離青年天靈蓋就差幾厘米的距離。
方墨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白玉發簪傳來的鋒銳之氣。
要是讓這削鐵如泥的東西砸進天靈蓋。
嘖嘖。
啥也不說了,月瀾姐今天就可以原地開席了。
不過令方墨做夢都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艘船上碰到國安的兩王一后之一,‘蕓’王。
而且看那樣子‘蕓’王身上,似乎還受了點傷。
“呼!”
白玉發簪掉落在地的一剎那,‘蕓’王便是朝后靠了靠。
整個人倒在冰冷的儲藏室墻上,臉上還是那個熟悉的面具,不過面具上沾著幾率鮮血。
從那裸露在外的美眸不難看出,‘蕓’王此刻可以說是虛弱到了極點。
這還是方墨頭一次見到這位高冷的兩王一后,如此狼狽的模樣。
“你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倒是也不擔心‘蕓’王不認識自己。
反正上一次請‘蕓’王出手在江城庇護月瀾姐的時候,方墨已經給她展現過了本來面貌。
‘蕓’王自然是認識方墨長相的。
“呶!”
‘蕓’王朝著的儲藏室窗外瞥了一眼。
方墨這才注意到平靜的海面上,隱約可見一艘皮筏。
皮筏已經破裂,將近1/3都沉入了水中,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沉入大海。
“你是從皮筏上鉆進儲藏室的?”
方墨大吃一驚。
聞言,‘蕓’王微微頷首,美眸看向方墨的眼神很奇怪,有幾分困惑,似乎也在詢問青年,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碰見。
“我有點事情要去港城一趟,于是就拖家帶口上了這艘游輪,不過倒是沒想到,這艘船上不僅有國安的人,還能撞見你。”
‘蕓’王這才點點頭。
“那的確還真是巧合。”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沉默,說起來方墨并沒有跟‘蕓’王打過太多交道。
幾次見面,也都是為了工作需求。
要說私底下,兩人幾乎就可以說是沒什么交情。
‘蕓’王依舊是之前那副裝扮,白裙,白衣,仙氣飄飄。
就是身高差點意思,總有種蘿莉穿黑絲,裝御姐那感覺。
不過這話方墨是不敢在人家面前說的,那不是妥妥的找打嗎?
下一刻,‘蕓’王突然說道。
“上次我發現你身體素質還不錯,我可能要不行了,所以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
方墨一聽這話,頓時表情古怪了起來。
突然后退一步,警惕的看向‘蕓’王,雙手還瞬間交叉護在胸口。
“我結婚了啊,你可不能打我的注意。”
媽的!
怎么總有人貪圖我的美色。
還身體素質不錯?
剛才差點讓裴梓柒給我貼個創可貼,都把月瀾姐這條神龍給召喚出來了,你是真不怕我死啊?
“啥?”
‘蕓’王頓時一愣。
他在說什么?
他腦子里在想什么?
方墨對上‘蕓’王古怪的視線,干咳一聲認真道;
“臨死之前想要瘋狂一把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找我,我是絕對不會滿足這種無理要求的。”
“我不是會為了美色就放棄底線和原則的人。”
“如果你實在不想給自己的一生留下遺憾,我有個朋友,身體素質也很不錯,他大概能夠滿足你的需求”
“他叫鄭工偉,江湖人稱一夜七次郎。”
“就是不知道這會還有沒有戰斗力了。”
“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他扎一針讓他強行做男人,你臨終之前做女人的愿望可以讓他幫你實現。”
什么!?
這都是哪到哪?
這家伙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你自己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蕓’王面具下的俏臉血紅,咬著銀牙抬了抬手;
“‘崢’,我沒死都得被你氣死。”
“真不能滿足你最后的要求,除了那個事,其他你都可以……”
方墨還在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不過‘蕓’王沒給他把這句話說完的機會,就一把揪住了方墨的耳朵;
“你他媽,我不打你,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啊!”
“我讓你意淫我,我讓你誹謗我,還造我黃謠。”
“啊!”
“大哥我錯了,大哥別打了,大哥……”
砰砰砰!
接下來就是一陣悶哼。
雖然‘蕓’王揍他的時候,都沒發揮出巔峰狀態實力的1/10。
但也依舊打的方墨抱頭鼠竄,嗷嗷直叫。
好半晌之后,‘蕓’王才喘著粗氣,雙臂抱胸惡狠狠的盯著方墨。
方墨鼻青臉腫悻悻的摸了摸鼻尖。
媽的!
把老子打的哭爹喊娘,您確定您這狀態是快不行了嗎?
“大哥,我又是哪句話得罪你了?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快死的人啊……”
‘蕓’王沒好氣的刮了一眼方墨。
“我的意思是,你身體素質不錯,能不能把我抱走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我勉強恢復一點實力。”
“我要真是一直持續這個狀態,不用敵人找上門,過不了多久就真的要咽氣了,而且儲藏室這么冷,我也沒辦法運功調整狀態。”
聽到這話,方墨才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蕓’王。
“你確定這不是你,為了吃我豆腐想出來的借口?”
“我吃你媽……”
這人是不是也太自戀了!?
‘蕓’王雙目幾欲噴火。
被方墨這一氣,又是忍不住一口血咳出。
雖然不多,但很明顯女人的心肺內臟受傷了。
這下,方墨才徹底不耍寶了。
‘蕓’王明顯情況不對勁。
“到底是誰把你打傷了?我在甲板上面有個房間,你要不去我哪里休息?”
“不過有個很嚴肅的問題,你總不能一直帶著這樣一副面罩。”
樓上就是老q,‘蕓’王這個形象是個人都清楚,幾乎打過交道的都能一眼把她認出來。
老q人家雖然是瞎子,但紅桃a不瞎啊。
她要是帶著面具,剛巧再撞見了紅桃a和老q。
那倆絕對一眼就把這位國安兩王一后給認出來了。
媽的!
‘蕓’王也真是的,出門就不知道換一身造型嗎?
“吳青峰臨時通知我,上船配合國安其他人處理金礦轉移一案。”
‘蕓’王看了一眼方墨,沖著他伸了個手。
方墨還沒反應過來,‘蕓’王才不耐煩地催促道;
“大哥,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你不得把我拉起來啊。”
“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剛才打我也沒見你稍微手下留情一點。”
方墨小聲的嘀咕了一嘴,乖乖地把‘蕓’王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下一刻,她示意女人靠在的墻上,緩緩彎腰。
“行了,上來吧。”
“大家同事一場,既然不是那方面的請求,我也不可能不管你。”
‘蕓’王面具下的俏臉一紅。
“你太高了,再稍微蹲下來一點。”
“哦!”
背上了‘蕓’王,方墨倒是沒什么雜七雜八的念頭,況且女人體重并不夸張,方墨粗略的估摸了一下,大概就跟寧詩雨差不多。
不過她裙子上有血,一會到了甲板若是被人看見,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方墨伸手攏了攏‘蕓’王的裙子,幫她將裙擺朝里。
這樣也避免沾血的部分被別人注意到,這才咳嗽一聲。
“事先聲明,我對你現實生活中的身份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
“不過出去之后,你就得把面具摘掉了,我有個好主意,既能讓我……”
“我知道你意思,我在你背上的時候把面具摘了,然后你把我放下來的時候我再重新戴上,這樣你就看不見我的真容了。”
‘蕓’王有些想笑,堂堂黑客之王‘崢’,竟然這么怕麻煩。
小孩子嘛,這不是……
無非就是知道兩王一后的同事真實面孔唄。
至于嗎?
方墨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嗯。”
下一刻,方墨從二貨架的柜子上拿走了一個箱子。
也顧不上在這黑暗的儲存室找東西了。
這里太冷了,方墨感覺繼續待下去自己都得被活活凍死,索性將裴梓柒的箱子抱走。
大不了到時候用完,再給她重新放回來就是了。
“你繼續說,你還沒說完呢。”
提著箱子,另一只手拖著‘蕓’王的身體,避免女人從背上掉下去。
方墨朝著儲存室外面走去的時候,又是緩緩開口問道。
“吳青峰讓你來配合于倩雯他們行動,所以你就搞了個皮筏殺來了?”
“嗯。”
聽到這話,方墨心頭暗自咂舌。
真不愧是作戰小組的翹楚頂梁柱。
換做普通人誰有能耐用皮筏追游輪啊?
而且還是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游輪這都在海上漂泊了一天一夜了,距離江城不知道有多遠的距離……
媽的,真猛啊!
想來也就‘蕓’王有這種能耐和膽魄了。
“然后呢?”
“是誰打傷了你?”
方墨好奇了一嘴。
既然‘蕓’王這么牛逼,又有誰有威脅到她的能力呢?
聞言,‘蕓’王沉默半晌。
“不知道。”
“不知道?”
他頓時一愣。
‘蕓’王那皮筏就那點小小的空間,誰要是上去跟她發生過短暫交手。
‘蕓’王怎么會不知道對方身份?
“對方躲在海里,當我的皮筏緩緩靠近游輪的時候,那人突然殺了出來。”
“措不及防之下,我的皮筏被打破,我也被一擊打傷,眼瞅著皮筏距離游輪不遠,我就徑直跳到了水里,然后也看到了讓我觸目驚心的畫面。”
躲在海里!?
尼瑪,美人魚?
你擱這給我講世界八大未解之謎呢?
不過轉念一想,船上還有護送金礦的櫻島人,那些會忍術的哥們邪門的一批。
說不定真有人就躲在水里。
“什么觸目驚心的畫面?”
‘蕓’王那可是能夠在百人地窖中,七進七出還解救華夏人質的絕世高手,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啥事情能夠震驚到她?
“你猜,櫻島人把那些金礦藏在了哪里?”
‘蕓’王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方墨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嘴。
聽到這話,方墨一愣。
下一刻,‘蕓’王冷笑著開口道;
“這艘游輪的底部,拖著一棵樹,一顆參天古樹。”
“古樹中,被灌入了金條,憑借著浮力不沉底,就這樣托在游輪的底部,跟你們一起朝著港城駛去。”
“櫻島人這次要轉移的金礦,作戰小組上船這么久也沒找到,就是因為被藏在了游輪底部。”
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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