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過來？”
方凡有點詫異，有點難以理解，這女混子之前說過自己一輩子都會守在老鐘身邊。
而現在突然來到他這兒，自然讓他驚訝。
“對，是我自己想過來的。”
女混子再度點頭。
“說說唄，到底為啥？”方凡有點不明白。
“因為我……”女混子俏臉一抹發紅，她抿著唇看了看方凡，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怎么，不好說理由？”
方凡抬頭看著有點表情不自然的女混子。
“方凡，我喜歡你。”
女混子豁出去了。
這句話差點又讓剛點燃打火機點煙的方凡，燙了嘴。
他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女混子，有點好笑，“我說你別開玩笑了。”
“方凡，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女混子看了一眼，情緒稍稍有點激動，“當初我確實跟你就像仇人，但是越接觸，我越發現，你這個人嘴上說話不好聽，但心腸很好。”
“所以，你就因為這喜歡我？”方凡有點好笑。
他指著外邊，“那這樣的人也多了去了。”
“并不是。”
女混子搖頭，“而是后來方凡，你冒著生命危險去救老三，再加上上次你來我這兒，寧愿耗費自己的精神，救活了老鐘。”
“其實你不用因為這個喜歡我？”
方凡把煙重新點燃，噴出一口煙霧，“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我覺得沒什么問題的。”
“方凡，我知道你之所以救老鐘，全然是因為我。”
女混子道。
“別想太多。”方凡否定，他確實是看在女混子的面子上，救了老鐘，但他并不想承認。
“待會兒一起吃個飯，下午你就回去吧。”方凡起身去拿電話，讓人去訂個飯店。
只是他剛拿起手機，忽然女混子直接沖過來，從后邊抱住了他。
瞬間那兇的兩斤肉緊緊地貼在方凡身上，同時一股香味傳來。
方凡一怔，想要掙脫。
但對方死死地抱住他。
“齊姑娘，別這樣。”方凡道。
“方凡，你難道真不喜歡我？”女混子依然死死地抱住他。
方凡一陣無語。
漂亮女人誰不喜歡？
況且，這女混子長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都恐怕都不為過。
作為一心想當渣男的他，也有這種沖動想到了對方。
但一想到老鐘，他還是忍住了。
“你心里喜歡的老鐘，所以，你最好別這樣。”
方凡沉聲道。
“方凡，我承認，之前我確實喜歡老鐘，但后來我發現，我對老鐘的喜歡，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
女混子道，“他救過我，也給過我安全感，有那么一段時間，我也確實把他當成了我的對象，以至于他成了植物人，我也依然覺得我喜歡他，可是……”
她抬頭看了看方凡頗為單薄，但無比有安全感的脊背，“我遇到了你，從我們剛開始的仇人，到后來，我發現我喜歡你，我對老鐘的喜歡，只是那種兄長之間的，跟愛情無關。”
方凡一陣沉默。
他其實能理解對方所說的。
的確有一種感情以為是愛情，但并不是。
“方凡，你喜歡我嗎？”女混子再一次問道。
“不喜歡。”
方凡直接給了拒絕，“所以回去吧，另外我沒心思跟你在這兒談情說愛，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做。”
他不缺女人。
也不缺美女。
蘇雪，白芷他們相比女混子也不分秋色，雖說沒有女混子身上那種成熟，但他知道，這種成熟是伴隨著時間慢慢沉淀積累的。
所以他不要女混子也無所謂。
“走吧，去吃飯。”方凡掙開了對方的手了，“吃完飯，我讓你送你回安城。”
吃完飯后，方凡派人送對方要走，但女混子死活不愿意。
賴在藥廠不走。
“我說齊姑娘，你這是何必啊。”方凡一陣無語，“我都說了不喜歡你啊。”
“方凡，你不喜歡我不打緊，但我決定了，我在這兒給你幫忙。”
女混子指著藥廠，“我那會兒打聽了，你這藥廠的人離開了，現在廠子沒人經營，所以我來幫你。”
“你會？”方凡盯著她。
“雖說第一次做這種藥廠，但萬變不離其宗。”女混子看了一眼，“我能幫你做好。”
方凡一陣無語，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而且藥廠現在也確實需要一個人來經營。
他之前想著讓藥廠老員工馮剛代管，但馮剛做技術可以，管人還是欠缺了一點。
之前混子鬧事便能說明一切。
女混子不一樣，帶過那么多的混子，手段是有的。
“那行吧，你隨便。”
方凡擺手。
他尋思著這女混子估計干不了太久，應該就會自己離開藥廠回去。
不過他想多了。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女混子不但還在縣藥廠待著，而且還做得有聲有色的。
而蘇雪也可以松口氣，在休息差不多之后，一心主持村里藥廠。
方凡也頗為無奈，他也就任由女混子我行我素了。
他現在的重心，便是在身在扶桑的櫻子的消息。
可是這姑娘，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不免讓方凡有點擔心，他尋思著櫻子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時，扶桑那邊傳來櫻子的電話。
“櫻子，你怎么樣？”
接到櫻子電話的方凡急忙道。
“我沒事。”櫻子言簡意賅，“小凡，我現在不方便打電話，就長話短說……”
方凡只是嗯的一聲，在聽對方說話。
等對方說完之后，方凡這才知道，原來櫻子這半個月之所以沒消失，是在朋友的幫忙下，她潛伏到了江戶那邊的一個化工廠那邊調查這事兒。
而經過這半個月的摸排，櫻子也終于得到了一些消息。
不過現在的她還不敢肯定，估計再要一段時間才能真正確定。
“小凡，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櫻子道，“我肯定能查清楚。”
“不著急。”
方凡能想到櫻子在那邊調查是有多忙的，“去櫻子你聽我說，安全為重，要實在不行，你就回來，或者我過去。”
“你別過來。”
櫻子直接拒絕，“小凡，你知道不，你現在已經被扶桑列為重點人物，不說你的護照能不能通過，你即便能通過，你只要剛落地扶桑，扶桑這邊肯定會動手的。”
方凡一陣無語。
不過櫻子說的這個事兒，他是有所耳聞的。
因為他弄死過幾個扶桑人，再加上滅了扶桑的藥膏廠。
所以很多扶桑人對他恨之入骨。
“那好，櫻子，你在那邊一定要小心啊。”方凡叮囑道。
“嗯，你放心。”
轉眼冬天已經來臨了。
北方的冬天屬于干冷，縣城藥廠和市里藥廠倒是沒什么問題。
可以通過暖氣，或者空調。
但村里藥廠就沒這么好的條件了，之前方凡給買的電爐子作用也不是很大。
他索性直接去采購了一批空調，另外想辦法聯系縣城那邊的天然氣公司。
看能不能把天然氣通到他們這個小山村。
但天然氣公司聽到方凡所在的山村位置很偏僻，當場就拒絕了。
一是距離太遠，耗費的材料太多了，光是鋪設管道那些就得花不少錢呢。
另外農村人已經習慣了冬天燒炕，用炭取暖，所以他們對天然氣頗為抗拒。
也基本上用的人不多。
所以根本不劃算。
但方凡有點不甘心，他心里清楚，若是想把村子建好，除了水泥路，學校，路燈這些是最基本之外。
天然氣也得通上。
再加上村里還有他這個作為大本營的藥廠，需要的天然氣已經挺多的。
所以方凡尋思著自己掏一部分錢，看能不能把這些天然氣引過去。
“方先生，我們知道你想為村里做好事，也知道你之前給修路那些，但……”
公司負責人嘆口氣，“這個項目確實不劃算，即便是我這兒通過了，恐怕縣領導那邊也不會同意。”
“那我說服縣領導。”方凡道。
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底氣，之前縣領導對他頗為恭敬。
他只要開這個口，縣領導會答應的。
“方先生，真的別為難我們了。”負責人擺手無奈一笑，“這畢竟是個大項目，再說了，真要通天然氣，也得先通縣城附近的村鎮，最后才能到達你們村里。”
“那就不能先通我們山村，后邊再通那些地兒？”
方凡眉頭一皺。
“這……”負責人瞬間語塞，其實方凡的話沒什么毛病。
這么做也行。
但正常的邏輯就是越是靠近縣城的縣郊那些地兒，更能先享受到現代化的東西。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只要我說服了縣領導，這事兒是不是可以跟我們辦？”方凡態度很強勢。
“這個……”負責人點頭，“只要上邊點頭了，我這邊沒什么問題。”
“那就行。”
有了負責人這句話，方凡直接去找縣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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