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日,江風帶著江景潤游船飲酒,縱馬踏青。
狠狠的體驗了一把紈绔子弟的荒唐墮落生活。
江景潤整日除了吃喝睡覺,就是到處游戲,全然是忘了春闈即將放榜之事。
江景潤一時間差點有點羨慕江風了,甚至他都差點能理解江風在通州之時,那般荒唐的紈绔生活了。
但是江景潤骨子里的文人矜持還是在的,不出三日,又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江風,還是決定回到家中,繼續好好讀書。
不過江景潤害怕他自己的意志不夠堅定,如果當面跟江風告辭的話,只怕又會被江風花言巧語給哄騙下來,繼續沉淪無度,到時候要是被父親知道了,江風或許沒有什么事,他估計是要被吊起來打了。
要知道,這猜測可不是無的放矢,從小江百順就對景潤景淳兩兄弟十分嚴格,對江風十分放縱。
江家兩兄弟稍有過錯,就是一頓打罵,膽敢頂嘴,打得更狠!
而江風呢,從小到大江百順就沒有舍得碰他一下。
即使沉淪在快樂之中,江景潤還是十分清晰的認知到了這一點,所以趁著江風不在,趕忙收拾了一下自己,跑回了家中。
只是第二天,江風看到江景潤煞有介事鄭重其事的留下的手書,嗤笑道:
“不知道我這位大哥,離開畫船樓的時候,會不會十分痛苦。”
“痛苦?為何?”青允兒疑惑的問道。
“溫柔鄉是英雄冢,但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江風哈哈大笑道:“我大哥是個刻板的儒生,不知女兒溫柔,我知道!他享受不來這閑懶的日子,我能享受!就讓我來替大哥二哥好好承受這種難以承受的罪孽吧!”
“江公子說話真有趣!”青允兒笑得花枝亂顫,跟同行一連數日,雖然沒有同床共枕,但是漸漸的也放開了些,沒有再恪守那些繁文縟節了。
這幾日,青允兒也不是沒有表露出要獻身的意思,畢竟,在那一曲《蝶戀花》之后,青允兒便徹底對江風所傾心了。
但是也不知是為何,對青允兒種種含蓄又包含特殊含義的舉動,江風總是視而不見。
青允兒這小姑娘哪里知道,江風不碰她,不僅是顧及還沒過門的那三個女孩,還有就是虞楓煙。
江風對于任何人都保持這三分警惕,即使是虞楓煙也不例外,要知道就連皇帝,也只有七分信任而已。
能讓江風無條件信任的,也就只有自己家里的人了,而虞楓煙,如今還不算家里的人,在則說,虞楓煙太聰明了,也太強勢了,這么強勢的女人,她難保不會想著控制自己。
如何控制一個人?
那當然是在這個人身邊安插自己的人啊!
青允兒或許單純無意,但是卻是最好被利用的人選了。江風靠在憑幾上,任有些冷的風吹過自己的臉頰。
“允兒,你如今聲名紅極一時,有沒有想過離開這里呢?”
青允兒一愣,她雖然在這高樓之中,地位超然,能冠絕花魁了,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公子,青允兒自小就被大老板收養,大老板給青允兒名字,衣食住行,一律不少,反而還過猶不及,還讓青允兒識詩書,學音律,允兒早就是大老板的人了,怎敢想著離開?”
青允兒默默的解釋著,語氣中也不開心,也不悲傷,平平淡淡,好像陳述的就只是一件他人之事。
江風瞥了眼青允兒,心里已經了然,這小姑娘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是籠中鳥兒,她倒是想過離開畫船樓,離開長樂坊,但是她能去哪里呢?
她哪里也去不了,她從一開始注定了命運的軌跡,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虞楓煙早就給她制定好的軌跡繼續運行著。
不過青允兒知足,她至少知道,若是沒有虞楓煙的話,她估計命運會很悲慘。
江風笑道:“有沒有興趣,以后去長風鎮?”
“什么?”
青允兒一愣,然后心里,眼里迸發出了欣喜,她的心跳加快,有些激動,聲音稍有些顫抖。
江風沒有回答她,青允兒知道自己聽得很清楚了,她心里此時想著:
難道,江公子終于接納我了?
就是這猜測,她想不到了任何的可能,或者說,她此時此刻內心的歡愉,已經掩蓋了所有的可能性。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江風這人從來就不是一個純粹的人。
她還以為江風想納她做妾,她終于可以得一良人歸屬。
可是,江風心里想的,十分單純,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或許可以增加一個音樂課,音樂的力量可是比那些文縐縐的儒文要更容易教化人心!
青允兒還喜滋滋的湊到了江風的身側,小手放在江風的肩上,喜滋滋的履行著一個‘妾室’應該盡的義務:
“江公子,風和煦,陽正好,妾身給你按摩一下肩頸吧,您且小憩片刻吧。”青允兒小心翼翼的對江風說。
江風喝的有些迷糊,早就閉上眼假寢,也許是這時有一陣風劃過,江風也沒有聽得太清楚,于是想也沒想就答道:
“好。”
青允兒聽到江風應話了,頓時更加開心了,盡職盡責的履行著一個‘妾身’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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