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
烈火般的女孩撲到了劉厚身旁,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抱著他的胳膊。
挑釁似的,朝倪悅菲看了一眼。
“歐又菡,你怎么來了。”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我哪有……喔,你說的是上次啊?”
劉厚捂住了額頭。
上次在充廣縣集訓完,歐又菡這妮子非要跟在自己身旁。但是他急著要去大興安嶺的多谷農場尋找天書殘頁,好說歹說才打發了她。
但是,自己好像是確實許諾過,要帶她在春城好好玩一玩。
沒想到這女孩說來就來,招呼都沒打一聲。
不過,她怎么一來太乙門,就和師傅倪悅菲擦出了火藥味?
不應該啊,自己的師傅倪悅菲,應該很好相處才對!
鋼鐵直男劉厚,是怎么想都沒想明白。
他,哪里懂女孩子的心思。
見劉厚被歐又菡抱著手臂,還一臉迷茫的模樣。
拈日師叔又是嘆了口氣,自己家的住持哪里都好,就是對感情太不懂風情了。
兩個女孩之間的火藥味,自始至終,都是因他而起的。
歐家大小姐歐又菡,就算是遠在春城的小門小派太乙門,也如雷貫耳。
拈日師叔是知道她的。
所以當歐又菡登門拜訪,她著實吃驚了好大一嚇。
確實是嚇。
要知道歐又菡的名聲可不算好,傳說中脾氣暴躁,喜怒不定,是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
拈日師叔心中顫顫抖抖,實在不想迎接這位燙手的山芋。
畢竟若是一個沒伺候好,太乙門估計就要被滅門了。
可哪知道,歐又菡似乎并沒有傳說中那么恐怖。
進了太乙門后,一路都表現得客客氣氣,大家閨秀的模樣。
和傳說中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接待禮儀完成后,歐又菡說自己是來找劉厚的。
這又讓拈日師叔吃了一驚。
她早就奇怪了,這位大小姐,為什么會屈尊紆貴,特意來自己這小小的太乙門。差點想破頭,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原來,是來找劉厚住持的。
拈日師叔本想立刻就派人去通知劉厚,沒想到歐又菡又阻止了她,說見不到劉厚,見見倪悅菲也好。
總是聽到劉厚提起倪悅菲,她對她很好奇。
拈日師叔哪里還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苦笑著,嘴里說是派人去找倪悅菲過來。
實際上暗暗讓竹雅師姐,將倪悅菲小師妹給騙走。
阻止兩個女孩見面。
為了太乙門的安危,她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明眼看就知道,歐又菡是喜歡劉厚的。
一個不懂世事,除了對太乙門以及自己的徒弟劉厚以外,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的倪悅菲。
一個是歐家大小姐,背后歐家,是驍魔司公認的十大家族之一。雖然現在看起來溫溫柔柔,才望高雅,但這絕對是裝出來的。
兩個女孩碰撞在一起,不出問題才怪。
但怕什么來什么,剛剛回太乙門的倪悅菲還沒來得及被竹雅師姐騙下山。
被拈日師叔帶著,準備去參觀劉厚住處的歐又菡,就和正在下山的倪悅菲,在三清殿前,碰在了一起。
拈日師叔長嘆一聲。
冤孽啊,怎么能這么巧?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許是兩個人都愛上了同樣的人,心靈上有一種心有靈犀。
反正從來未曾謀面的歐又菡和倪悅菲,乍一見面,還沒打招呼。
就互相朝對方望了過去。
“你就是倪悅菲,喔喔。果然和劉厚說的一樣,很漂亮。劉厚經常說起你喔,說你作為師傅,很不錯。”
歐又菡微微一笑,向著倪悅菲打招呼。
用詞遣句,咬死了倪悅菲是劉厚的師傅的事實。
火藥味一下子就出來了。
只不過這些事,剛巧趕來的劉厚,通通不知道。
只察覺到了火藥味,但是這火藥味,在他出現的一瞬間,也一并消失得一干二凈。
眼見歐又菡挽著劉厚的右胳膊,倪悅菲也不甘示弱,神色如常的冰冷,輕輕走到劉厚身旁。
一探手。
將他的左胳膊給挽了起來。
劉厚一臉尷尬,這特么什么情況?
自己一點都沒有被兩團軟玉溫香抱住的感覺。
反而自己更像是個犯人,被歐又菡和倪悅菲這兩個衙役給夾著,逮捕了起來。
拈日師叔心中大嘆,果然不愧是人中龍鳳,牛逼過人的劉厚住持。
他一出現,頓時云淡風輕的化解了太乙門的滅門之災。
兩個女孩都貌合神離地溫柔起來。
再晚一步,若是倪悅菲和歐又菡這兩尊大神真打了起來,太乙門指定是要完蛋的。
被兩女夾著,在拈日師叔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會議室。
拈日師叔這才有空,將滿額頭的虛汗給擦掉。
要知道她也算是個心神堅強的女子,昔日在北陽門如此恐怖的打壓下,縱然幾次絕路,她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但今時不同往日。
太乙門剛有一點起色,若是惹到了歐又菡,這還搞個屁。
歐又菡背后的家族,可是比北陽門,甚至北陽門背后的正陽派都可怕地存在啊。
就算是坐在會議室,歐又菡和倪悅菲也是一右一左地將劉厚夾在中間。
相互之間完全沒有對話,劉厚這個死直男,也沒時間理會兩人。
只顧著和拈日師叔處理太乙門的公務。
拈日師叔心中一萬條草泥馬奔騰而過,戰戰驚驚,猶如走在無邊懸崖上。
那個刺激,這輩子絕無僅有。
偏偏劉厚,還是那個沒事人似的。
仿佛整個辦公室,就只有她一個人在瞎操心,擔心太乙門的安危……
歐又菡覺得無聊,又不敢打擾劉厚,打了好幾個大大的哈欠。
倪悅菲性子本就清冷,只要坐在劉厚身旁,哪怕是世界末日,也能處變不驚。
這一動一靜,一火一涼的兩個女孩。
說實話,如果不是夾著劉厚在中間,真的算得上是水火不容。
從天性上,就是相斥的。
也得虧,劉厚變成了隔熱防冷的材料,才沒讓兩人一點就著。
公事處理完,劉厚這才說出了自己今天回太乙門的目的:“拈日師叔,這一次太乙門廟會,我就不參加了。
離春節還有兩天,我幾年沒回去了。
想回去和父母一起過節。”
“行。”
拈日師叔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氣:“快去,快去。伯父伯母一定很想你了。反正住持你呆在太乙門也沒啥用處,還礙手礙腳的,不如早點回去團圓。
對了,錢夠不夠用?
我讓太乙門的財務劃一些給你,總不能雙手空著回去見父母吧。
決定了,今天你就走。
我給你買機票!”
拈日師叔巴巴地掏出手機,準備自掏腰包給劉厚訂機票。
啥叫自己礙手礙腳的?
劉厚一臉懵。
還有,拈日師叔怎么如此迫不及待趕自己走?
自己是蒼蠅嗎?
而且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財迷吝嗇鬼拈日師叔,竟然不準備讓自己掏錢,甚至準備給自己錢!
這實在是令劉厚受寵若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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