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道,現在的劉厚,在拈日師叔眼中就背著瘟神的家伙。
歐又菡就是太乙門敢都不敢趕走的瘟神。
劉厚快點走,就能將歐又菡這尊大神一并送走。
太乙門的危機,就徹底解除了。
這不,劉厚的話剛說完,一聽到他要回家鄉去看望雙親。
本來只準備在這里待一天,明天就回歐家過年的歐又菡,眼睛一亮,頓時改變了主意。
“劉厚,你要回家過年啊。我也要去,我還從來沒見過咱伯父伯母呢。”
女孩雀躍著,一臉期待地看著劉厚。
劉厚無情的鐵手揮了揮:“去去去,你去干啥。我就準備自己一個人……”
“好了,歐又菡大小姐,我把你的票一起訂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拈日師叔的話已經飄了過來。
這位美女道姑,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劉厚又賣了一次。
“拈日姐,真是太感謝了。”
歐又菡頓時笑顏如花,看著拈日師叔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拈日師叔心中大定,也笑開了花。
這歐家小妮子,也是很好打發的嘛。她,可是欠了自己一個很大的人情喔。
賣給歐家的人情,總要盤算盤算,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拈日師叔在內心深處狂笑,表面上卻仍舊成熟穩重。
另一邊,坐在劉厚左邊的倪悅菲,冰冷的情緒,少有地蒙上了一層感情色彩:“徒兒,為師也去。”
“哈?”
“哈哈?”
一連三個驚嘆句,從兩個人的嘴里傳了出來。
第一個是劉厚的,接著的兩個,是拈日師叔的。
剛剛的狂喜還沒散去,拈日師叔又頭痛起來。
倪悅菲小師妹跑來湊什么熱鬧。
仙人板板的,這是自己這短短的一個小時內,都第幾次頭痛了?
歐又菡和倪悅菲一起陪著劉厚回家過年,怎么想,怎么都是比修羅場更加可怕的狀況啊。
但……
反正不管自己什么事,該頭痛的,讓劉厚住持頭痛去吧。
拈日師叔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溢于言表,利落地也替倪悅菲訂了機票。
三人。
一男,兩女,帶著在春城買的一大堆見面禮。
踏上了一起的回家路。
他們哪知道,這條路,可不順利。
劉厚的老家很偏,坐飛機只能坐到當地的省會城市。
出了機場就要轉公共交通工具。
但是看著大包小包提在手里的東西,以及身旁雀躍的兩個女孩。
劉厚尋思著,似乎自己也該買一輛車來代步了。
打開手機看了看銀行卡余額,他大方了一把,帶著倪悅菲和歐又菡去最近的汽車4s店,買了一輛越野車。
上了個臨時牌照,樂顛顛地朝老家的方向開去。
這是屬于劉厚自己的第一輛車,不過,他的歡樂兩個女孩理解不了。
倪悅菲家里本就富裕,伯父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都是敞篷跑車。
更不用說歐家大小姐歐又菡了,他們家不光有車,連游輪和飛機都有。
買一輛車,和買一雙地攤上的便宜鞋沒什么區別。
唐國這些年的基礎建設很不錯,出了省城后,路況一直都很好。
幾年前還有的一段爛路,現在也修成了水泥路。
劉厚哼著小曲開著車,載著兩位漂亮的姑娘,還沒得意多久,新車就掉溝里了……
這算不算是樂極生悲?
幸好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車也結實。
沒有受傷。
叫來保險公司將新車拖走,劉厚無奈地嘆了口氣。
人生得意須盡歡,得意之后要掉坑啊。
沒辦法,還得坐公共交通工具,免不了。
劉厚的村子不通公交車,唯一能搭乘的,只有一路綠皮火車。
每天有三班。
灰頭土臉的他帶著倪悅菲和歐又菡買了火車票,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新車落溝,出門不順。
坐的又是一輛火車。
這簡直是大兇之兆啊。
不知道為什么,他修道之后,跟火車總是沒有什么緣分。
有的也是孽緣。
一坐上火車就要出事。
弄得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歐又菡和倪悅菲倒是無所謂坐什么。
反正歐又菡現在看什么都覺得好奇新奇有意思。
而至于倪悅菲,她還是第一次跟著劉厚出這么遠的門,心情也完全沒有受到翻車的影響,很是愉悅。
太陽快要落山,去村子的最后一班綠皮火車緩緩進站。
劉厚三人踏進了火車車廂。
也許是近鄉情怯,他心中總是忐忑。
但是一看到綠皮火車中熟悉的場景,他又笑了。
整個綠皮火車的車廂內,一幕一幕,都是那么的令他懷念。
雞叫聲。
豬叫聲。
還有羊叫。
許多大爺大媽,手里提著大包小包,趕著各種牲畜上車,將車廂擠滿。
車票的價格,也格外地讓人覺得不像是現代社會。
“哇,現代還有這么有意思的火車啊?火車不應該很快嗎,這火車怎么速度那么慢?”
歐又菡坐過火車,但是在她的印象里,火車應該是干干凈凈,平平穩穩的,速度極快。
劉厚哪里不清楚她在指什么,淡淡道:“你說的那種是高鐵,這輛綠皮火車,是扶貧列車。幾十年來,都沒有漲過價格喔。上車五站之內,通通都是兩塊錢。
而且拉牲畜什么的,都不要錢。
沒坐過吧?有意思吧?”
“嗯嗯,挺有意思的。”
歐又菡俏臉流露出開心的微笑,嗯嗯的直點頭。
她被家族保護得很好,哪里見過這樣世俗的風景。
還是跟著劉厚有意思,無論看到什么,都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坐在座位上,看著這人世間的眾眾面貌。
不時又側頭偷偷看著身旁的劉厚。
歐又菡看著看著,不知何時,便癡了。
綠皮火車很慢,很慢,慢得就像永遠都走不到目的地。
女孩喜歡這種慢。
她側過頭去,看著車窗外緩慢劃過的一切。
突然,她笑著道:“劉厚,你知道我這次為什么來找你嗎?”
“不知道。”
劉厚心想,自己又不是這位大小姐肚子里的蛔蟲,哪里會知道。
歐又菡卻撇撇嘴,淡淡道:“我總是喜歡過那種肆無忌憚的,熱愛的生活,但卻總是無法如愿。
劉厚,你知道嗎?
寒冷時,鳥兒會本能地飛向南方。疲憊時,人也需要去溫暖的地方。去尋找幸福美好,以及溫暖。
我冷了,想要找一處暖和的位置。”
歐又菡說得很文藝,但是這份文藝,用錯了地方,也用錯了人。
劉厚摳了摳腦殼,睜大眼,不解道:“你要去溫暖的地方,應該去南洲啊,現在足足有三十度,還有海。不像春城,都快零下了。”
“對不起,我錯了。忘了我剛剛說過的話吧,求求你了。”
歐又菡捂著臉,又轉過了腦袋,一臉氣呼呼的模樣。
劉厚嘿嘿地尷尬笑了一聲。
心想,這妮子咋回事,怎么又莫名其妙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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