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師娘在上,弟子這廂無禮了 > 第357章 魯班書
  自建房就是大。

  房間都透著大氣。

  沈凡爺爺和奶奶的房間足足有三十多平方米。

  雜七雜八地擺放著許多雜物。

  正對面的一處老舊桌子上,果然擺放著兩人的靈位。

  靈位上貼著紅紙,寫著天地君親師。

  照片上的兩人,大約六十多歲。

  而若是照沈凡的說法,兩老上個月還活著,應該也至少有八十多歲了。

  沈凡怔怔地盯著那兩張遺照看。

  嘴里仍舊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上個月才和爺爺通過電話,怎么可能爺爺奶奶,已經死了十四年了。

  這十四年里,我分明記得一切和爺爺相處的點點滴滴。”

  說著轉頭看向劉厚:“劉厚道長,你說,我是不是真瘋了?”

  劉厚沒開口,他心里其實也疑竇重重。

  轉身,打量著屋子里的物件。

  只見雜物堆里,放著一口木頭箱子。

  有些年頭了。

  箱子是手打的,外漆斑駁,坑坑洞洞。

  劉厚將那木箱子扯出來翻了翻,突然問:“沈凡,你爺爺是干什么的?”

  “我爺爺是老木匠,以前上盾渡鄉里鄉親修房子,打桌椅家具,都要請我爺爺去。”

  沈凡回答。

  果然,木箱子中裝的全是用過的木匠工具,很舊了,但是漆上得很好。

  劉厚又問:“你父母,會木工活路嗎?”

  沈凡搖頭:“不會。我爸說木工活層次太低,死活不學。我爺爺的手藝就沒繼續傳下去。”

  劉厚眼神一凝,沉聲道:“那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沈凡,你并沒有瘋。你的爺爺,確實在一個月前,還活著。

  并不是你媽口中所說的,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經死了。”

  沈凡猛地抬頭,圓瞪著眼,一把抓住了劉厚的肩膀:“真的,劉厚道長,你沒有騙我?”

  劉厚點點頭:“你看這些木工工具,一直都在保養,也有使用的痕跡。

  既然你家里剩下的人,都不會用這些工具,到底又是誰在保養它們,在使用它們呢?”

  沈凡將視線落在爺爺的木工工具上,顫聲問:“那,是我媽在說謊騙我,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或許,她也沒有騙你。是她的記憶,甚至整個村子里認識你爺爺奶奶的人的記憶,都被篡改了。

  至于是誰篡改的,我不清楚。

  但我猜,或許是和抹殺你存在感的那股神秘力量有關。”

  劉厚推測道。

  “那爺爺奶奶是怎么死的?是被那股想要抹殺我的力量給殺死的嗎?”

  沈凡捏緊了拳頭。

  劉厚嘆了口氣:“這我就不清楚,但整件事都透著怪異。

  既然那股力量能夠將一個人的存在感徹底抹去,那它為什么不直接抹去你爺爺奶奶的存在感,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而只是將你父母和認識你爺爺奶奶的人的記憶改寫,又在一個月前殺掉他倆呢?”

  劉厚摸著下巴,總覺得里邊有些蹊蹺。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突然,劉厚神色一凝,像是想起了什么。

  聲音發顫的道:“或者,是我們先入為主,把因果關系給搞錯了。

  正是因為那個力量,無法抹去你的爺爺的存在,所以它也自始至終,無法抹去你的。”

  沈凡聽得目瞪口張,云里霧里:“劉厚道長,你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不是說你爺爺是個木匠嗎?

  古時候,老木匠都是有師門,有傳承的。不光傳承手藝,還會傳承一些保命的功夫。

  畢竟木匠需要行走在最偏僻最荒涼的村莊中,走街串巷。

  一在主人家中干活,就是十天半個月。

  人接觸多了,走的地方遠了,就會遇到許多無法解釋的怪事。

  木匠的師門師傅,便會教他們些民間土術,來對付這些怪異的超自然事件。”

  劉厚解釋道。

  沈凡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我爺爺會法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爺爺不過是個和善的小老頭,每天都笑瞇瞇的。也沒啥大本事,木工活路的手藝雖然還算不錯,也僅僅只是在村子里顯得不錯而已。

  和大城市的木匠比起來,差遠了。

  我也從沒見過爺爺用啥法術啊!”

  劉厚卻搖頭:“法術談不上,知道《魯班書》嗎?”

  沈凡點頭:“知道,但這和我爺爺有什么關系?”

  “至今,所有木匠都供奉魯班為祖師爺。他著的《魯班書》更是木匠的寶典,以前的木匠,就算不會識字,也要將這本書給大體背下來。

  《魯班書》里有教土木活沒錯,但這本書里主要講的,卻是咒語和符。上冊是道術,下冊是解法和醫療法術。

  你看過僵尸電影就知道了,電影里邊鎮壓僵尸,為什么要用墨斗線?因為《魯班書》中寫清楚了,墨斗線剛正不阿,彈出來的線能鎮壓妖邪。

  哪怕是我們道門,現在斗僵尸,也是沿襲這一方法。

  或許你爺爺也會一些魯班術,早在你初中的時候,就利用某種術法,替你擋住了災厄。”

  說到這里,劉厚短暫地頓了頓。

  讓沈凡消化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沈凡依舊不太信:“可我也沒見過我爺爺看啥《魯班書》,劉厚道長,你的意思我明白。

  你是想說,就因為爺爺在我初中的時候,用了某種術法。才讓我在所有人都忘記了文穎同學存在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對文穎同學的記憶?”

  劉厚點點頭:“正是如此。”

  “可許多事情就更說不通了。”

  沈凡道:“我爺爺是如何察覺到,文穎同學會被抹殺存在感,從而保護我不受影響的?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嗎?

  讓我記得文穎同學,又有什么用呢?

  更何況,記得文穎同學的不光僅僅只有我而已。還有我的同班同學,永偉。甚至連2007級7班的肖陽和孫曠兩人,都記得文穎的存在。

  我,并不是唯一記得文穎的人啊。

  若是爺爺保護了我的記憶,那么,又是誰保護了他們三個人,不忘記文穎同學呢?

  還有,不說永偉。7班的肖陽和孫曠,他們為什么也會像我一樣,存在感不斷被抹殺剝奪?”

  “你說的疑點,正是證據之一。”

  劉厚問:“你不是說一個月前才跟爺爺通過電話嗎?你的初中同學會,是什么時候開的?”

  “一個月前左右啊。”

  沈凡回答。

  “那永偉,又是在離開后,什么時候來你家,找你的?”

  劉厚再次問。

  被問的沈凡突然眼前一亮,終于明白了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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