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倪悅菲和歐又菡兩個妮子并排站在自己身后,小臉殷切地望著他,美目盼盼,眼中流光溢彩。
也不知道在期待著什么。
見劉厚回頭,一動一靜的兩人,都同時舉起了自己纖細白皙的小手,像是在等劉厚,在兩人中選擇要牽誰的手。
額,啥情況?
哪怕劉厚是鋼鐵直男,但是在求生欲的幫助下,他腦內靈光一閃,察覺到了自己的情況很不妙。
兩人之間彌漫的殺氣,連不遠處的張波都感覺到了。
喂喂,這家伙正嚇得瑟瑟發抖呢。
劉厚頓悟,現在的自己選擇任何一只手,都會觸怒另外一方。
女孩都是很小氣的,鬼知道被觸怒的那一方,會用什么方式報復自己。
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傅,一個是歐家大小姐。
他一個都惹不起啊。
不行,一個都不能選。
劉厚像怕被火燒似的,連忙把自己的手又縮了回去。
額頭上,甚至流出了冷汗。
這特么的,現在這情況,比斬妖除魔,面對山君都還恐怖。
但劉厚還是犯錯了。
手縮回去的行為,令同時觸怒了兩個女孩。
倪悅菲瞪著劉厚。
歐又菡咬著嘴唇,也是冷冰冰的看著他。
嗚嗚,這是要鬧哪樣。她們倆是不是忘記了初衷,忘記了現在正要以身犯險,進入鬼蜮誅殺妖怪啊?
劉厚的內心在哭泣。
抓也不行,不抓也不行,妥妥的送命題啊。
媽的,不管了!
在兩個女孩的逼視下,劉厚感覺自己的思維在這一瞬間,突破了光速。
連鋼鐵直男的屬性,都被突破了。
他一咬牙,啊的一聲吼,將左手從張波的手上放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同時抓住了兩個女孩的手。
真的是同時!
握住兩人手的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完全挑不出毛病。
劉厚甚至略有些得意,抬頭再看向兩女,他頓時就面帶苦笑。
啊喂,怎么火藥味更濃了。
被抓住了手的兩個女孩,倒是沒有再看劉厚了。但是卻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互相對視了起來。
空氣中的電火花閃爍,一觸即發,仿佛要引起了核爆炸。
“他,最先握住我。”
倪悅菲淡淡說,說的很對肯定。
歐又菡連忙哈哈冷笑兩聲:“你確定?死鴨子嘴硬,就你那眼神,不戴一副眼鏡都看不清楚一米外的風景。
他明明是先牽我的手的。比牽你的手,快了零點零零一秒,本小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哼,誰眼睛好,要不要試試?”
兩個女孩眼睛對眼睛,嘴對嘴,臉都快要碰到了一起。
寸毫不讓。
劉厚不敢插嘴,一邊看熱鬧的張波看得挺起勁,湊過來小聲咕噥了一句:“老兄,你兩個女朋友都好拼啊,真是辛苦你了。”
“我,沒有女朋友。”
劉厚正憋屈著,不知道該找誰發火。
突然見張波發聲了,腦子靈光一閃,不懷好意地看向了他。
張波頓時哆嗦了一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擺手道:“兄弟,我可沒說你啊。你要干啥?”
“廢話少說,先進去。”
劉厚不帶猶豫地,用力一腳踢在張波的屁股上。
張波哎呀一聲,就像會穿墻術似的,身體直接從眼前的墻穿了進去消失了。
還沒等他的后腳跌入墻壁內,劉厚雙手拽著兩個劍拔弩張的女孩,飛快地往前竄了兩步。
就在身體要撞在眼前墻壁上的一瞬間,腳尖,踩在了張波的腳后跟。
“哎喲。”
張波慘叫一聲:“好痛!兄弟你踩我干嘛?”
“不踩你,我們可進不去。”
劉厚撇撇嘴,腳卻沒有停,踩在張波的身上,帶著兩女一同穿過了那道圍墻。
只感覺眼前一黑一亮,猶如游戲里穿模。
一秒后,視線就恢復了。
睜眼一看,他們已經腳踏在了一條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回頭看,哪里還有什么圍墻?
有的只有一個高達十米的仿古的華表。
華表左邊寫著文明進步,右邊寫著突飛猛進。
中間刻著這條街道的名字。
——麻柳街。
“我們進來了。”
歐又菡和倪悅菲雖然在鬧脾氣,但是兩人分得清什么時候該鬧,什么時候該收斂。
一進麻柳街的瞬間,立刻就進入了道士的狀態,沒有再繼續鬧。
劉厚在心里長長地松了口氣,這兩位姑奶奶終于消停了,這次,算過關了?
腳踢了踢張波,讓這個假裝喊痛不起來的家伙站起來。
他和倪悅菲,歐又菡背對背,警惕著周圍。
每一處鬼蜮都不一般,但是能形成鬼蜮的地方,通常都有兩種形成條件。
第一種情況,鬼蜮天然形成的,不過這種需要的條件苛刻,而且形成條件成謎,至今在道界,也沒有統一的解釋和說法。
第二種,就是強大的妖邪實力夠了后,用自身的邪氣和戾氣凝結成的鬼蜮。
只不過,眼前的麻柳街是哪種鬼蜮,劉厚暫且不清楚。
但是這處鬼蜮,顯然掌控權在那個細長的邪物手中。
其實不需要劉厚踢他,張波自己躺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地面很冷,躺上去就涼透骨。
“好冷!”
張波哆嗦了一下,連忙竄起身,抱怨著。
麻柳街上的陰冷刺骨冰涼,比外界溫度低了許多。
不過這冰涼的溫度,根本就不是氣溫陡降帶來的。
而是陰氣和邪氣交媾在一起,給人產生的幻覺。
只要行走在這條街上,陰氣就會不斷灌入身體,長此以往,普通人的身體會受到不可逆的破壞。
劉厚幾人感覺到自己猶如浸泡在了幾乎實質化的陰氣重,不由得運起道火。
體內道火在身體中運轉一圈后,頓時將侵入體內的邪氣全部燒盡。
不過張波可就慘了,他穿著厚羽絨服都冷得發抖:“今天怎么會這么冷!”
“把這個吞掉。”
劉厚掏出一張驅邪符,隨手一招,驅邪符化為飛灰。
他又伸手一抓,抓了一把符灰,放在了張波手心。
示意這家伙將符灰吞掉。
“這個能吃嗎?”
張波苦笑。
劉厚冷哼一聲:“吞不吞隨便你,不過以你的身子骨,怕是撐不了多久。”
張波有些怕,一口將符灰塞進嘴里,干咽下去:“我吃不行嗎,嗚,嘔!好苦。”
劉厚不再理會他,只是默默地觀察著眼前的這條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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