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升官證道 > 第682章:胡平慶幸過關
  等胡平走后,陸皓明坐在辦公室沉思,看來王亮臣終于聽進去自己的建議——開始調查班子成員了。

  這時,財計處打電話來,問陸皓明在不在家,如果在家,說有點助補費,他們送下來請他簽個字。

  陸皓明問:“谷抽穗也有吧?”

  財計處的人說:“有。”

  “那我叫他來代領一下。”

  陸皓明把小谷喊進來,吩咐幾句,小谷就出去了。

  一會兒,小谷進來,把錢交給陸皓明,說道:“我覺得有點奇怪。”

  “什么事有點奇怪呢?”

  小谷放低聲音:“胡廳長的司機拎著大包下樓,我想告訴他財會室有補助領,喊了一聲,他回頭望了我一眼。

  他說快去財會室領錢,他搖搖頭,快步向樓下走。好像怕跟我說話似的。我平時跟他關系好,總覺得他有點反常。

  他沒有停步,我就走慢一點,發現他打開后門把包放了進去。坐到車子就沒有出來,怎么他對領錢都不感興趣了?”

  陸皓明愣了一下,說道:“你這是神經過敏,他要跟胡廳長出去辦事嘛。”

  小谷退去,陸皓明坐一下一想,這里面好像有文章,紀委找胡平談話,司機就提著大包下樓。是不是有些東西放在辦公室不安全,先把一些東西提回家?

  陸皓明越想越對。

  他總懷疑那封告狀信是胡平寫的,因為只有熟情況的人才寫得出,其次就是張慧或者田芳寫的。

  想到這兒,他決定打個電話,試探一下王亮臣的態度。

  他撥通了王亮臣,說道:“王主任,剛才我們胡廳長找我,說你們要他過去一趟?”

  “對。上次和廳長說了,我們就沒專門向你通報了。”

  “關照一點啊,他可是省內有名的文物專家,很少跟你們打過交道。”

  “廳長,你放心,我們只了解張慧的情況。但是,還有一句話也要說清楚,專家不專家,到了這兒就是一個協助調查的對象。”

  聽這口氣,就是不通融。陸皓明說:“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廳長請說。”

  “最近有一封文化廳黑了天的告狀信滿天飛。不斷有干部到我這兒來反映,他們懷疑是內部人指使寫的,因為不了解情況,絕對寫不出。

  你喊胡廳長,劉廳長去詢問的時候,順帶也幫我問一問,請他們談談看法,看跟張慧有沒有關系

  因為我覺得文化廳很復雜,這次要查就查清楚,不然天天告狀,鬧得雞犬不寧。這是額外的請托,不知行不行?”

  王亮臣一聽,他馬上就明白陸皓明的意思,回答道:“行。”

  在陸皓明打完這個電話不到十分鐘后,胡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第六紀檢室。他看見里面坐著一個30多歲的男子。

  胡平說:“我是文化廳的胡平。”

  岳小飛點點頭,指著沙發說:“你先坐一下。我就是打電話給你的,叫岳小飛。”

  胡平感覺不舒服,自己也是個廳級干部,人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連個“請”字都沒有。

  岳小飛說完這句就不管了,在電腦上敲著什么,四五分鐘后,又打印出一份材料,站起來說:“稍等。”

  說完就走了。留下胡平一個人坐在那里。

  胡平安慰自己,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只是來配合調查而已,沒什么好擔心的。

  可是,等了十分鐘,還不見岳小飛回來,他就有點慌神了。他開始不安地四處張望,心里想著,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岳小飛還不回來?

  他不敢走出房間,因為走廊兩邊都掛著“紀檢室”、“審問室”的牌子,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走廊上也是人來人往,萬一碰上什么熟人,那可就麻煩了。進這個地方,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傳開了也難得解釋。

  他心里有點煩,又有點急,只想早點問完就回去。人一急,就有點渴,可沒有人給他泡茶。他只好站起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不大,布置得很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文件柜,墻上掛著一幅字:“問心無愧,方能心安。”

  這么簡單的一句話,他竟然不敢久看,馬上移開了視線。就在這時,岳小飛終于回來了。他手里拿著一疊文件,走進了房間,說道:

  “胡平同志,跟我到隔壁問訊室去吧。”

  胡平跟在岳小飛后面走了進去,一看就看見對面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心里不由得緊了一下。

  房間里布置得非常簡單,只有三條凳子,一張書桌。人都有一種天然的位置概念,比如廳里開會,他就很自然地坐到陸皓明右邊。

  在這種環境下,他也不由自主地走向那條孤零零的椅子,然后坐下。

  岳小飛剛坐下,又進來一個人,胡平條件反射地弓起身子,想上前去握手,但屁股剛抬起,發現王亮臣分明看見了他,卻冷若冰霜,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他的心一下涼了,想起了那年沒有給王亮臣那家撥款,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王亮臣坐下,望了一眼胡平,公事公辦地說道:

  “胡平同志,委屈你啦,雖然我們認識,但這里是詢問室,我們一切按規矩來。今天叫你來是了解文化廳的有關情況。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了。”

  胡平點點頭。

  王亮臣糾正道:“不能只點點頭,要回答,因為要記錄。”

  胡平說:“行。”

  下面又是例行慣例,請他回答姓名、性別、年齡、單位、職務之類。

  胡平一一作答。

  王亮臣問:“張慧是一名普通干部,怎么提為副處長的?”

  “這是柳是如當廳長時,推行的一項競聘上崗土政策。只搞了一年,以后就沒搞了。”

  “你對張慧的印象如何?”

  “接觸不多,她一直在文藝處,不屬于我分管。”

  “我是問你對她的印象,不屬于你分管,就沒有一點印象嗎?她也是你們廳里的干部。”

  胡平心里實在不舒服,聽話聽音,明顯感覺王亮臣的口氣有點沖,是在故意教訓他。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沉默了一下,思索著怎么回答。

  他確實對張慧不太了解,便涎著臉笑道:“確實接觸不多。就是跳舞,演講水平還行。其他不太了解。我不管人事,主要是管文物這一塊。”

  話一出口,他又覺得失言,不該提“文物”這兩個字,這不是勾起王亮臣的記憶嗎?

  當然,這只是開場白,王亮臣的重點是體現陸皓明的暗示,便突然發問道:

  “最后有一封告訴文化廳的信,就文化廳黑了天,你知道這回事嗎?”

  胡平把臠心提到嗓子眼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雙手放在膝蓋上,十指用力抓住兩個膝蓋,這個動作,一是表示態度端正,二是可以控制身子抖動。

  他平靜地回答:“知道,我也收到了一份。”

  “你認為與張慧有關嗎?”

  “我不知道。”

  “你認為有誰有關?”

  “不知道。”

  “好,我們也沒有其他要問的了,你看看之后,簽字按手印,就可以走了。”

  胡平把岳小飛送過來的調查筆錄看了兩遍,簽字,按手印,然后走出了紀委。

  他攔了一輛的士,上車后說了地址,然后就閉目養神。

  他媽的,就問這么幾句簡單的話?

  不過,在王亮臣看來,問話不在多少,他卻看出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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