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豪門神婿全本免費葉鋒 >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世人皆知當朝首輔權傾朝野,殺伐四方。

  按照現如今幼帝的年齡掐指一算,哪怕隻輔助到幼帝長成能親自掌朝當政,李渚霖至少也還能掌權幾十年!

  隻要能得了首輔一*夜*歡*好,便可保三代富貴!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繞是家中父母兄弟,都能得獲庇佑,從此過上白玉為堂金作馬的富貴日子!

  當眾舞姬被太後身側的女官告知,今後會有機會能親近首輔時,她們一個個都是歡欣萬分,躍躍欲試,伴君如伴虎又如何?首輔暴虐無道又如何?

  富貴險中求!

  哪怕那鮮少有人見過其真容的首輔,是個兇神惡煞、膀大腰圓的粗魯武夫,為了尊榮權財,她們也甘願往上貼!

  更何況今日一見,他竟是個華貴無雙,器宇軒昂的公子哥!

  那個得了召喚的舞姬幾乎欣喜若狂,揣著狂蹦欲出的心髒,嫋嫋碎步踏上玉階,在酒桌前施施然行了個禮,眸光含情流轉,掐著最媚柔的嗓音道,

  “奴婢霜霜,給大人請安。

  婢子最擅調酒,不如給大人調杯銷魂醉,如何?”

  霜霜滿麵羞澀,輕顫了顫睫,大著膽子朝坐在桌後英武無雙的男子望去,乍然對上了雙冷光泛泛,疏離盡顯的眸。

  單單對視了一瞬,仿若針紮入骨。

  霜霜被嚇了個激靈,脊背發涼,立馬收回了目光!

  不愧是首輔,哪怕是抬眸轉眼間,都能讓人膝蓋骨發顫。/.52g.G,d./

  可就差臨門一腳了,若是臨陣脫逃,豈不是功虧一簣?

  首輔既然未曾拒絕,那便是默許了。

  霜霜暗咽了口口水,僵著臉上的笑,伸手執起桌上的琉璃月光酒壺,開始調起酒來……

  “嘩啦啦……”酒壺高懸,流出一道潺潺細流,水聲撞擊杯壁,發出清脆響聲。

  除了阮瓏玲,李渚霖從未讓其他女子近過身。

  更莫說這些舞姬伶人了。

  對這番嬌柔造作,沒了骨頭的模樣更是無感至極。

  可那相熟的雙眼,實在是太過令人沉醉。

  何曾幾時,與她有著相同眉眼的另一個女子,也被他攬入懷中,與他花前月下,耳鬢廝磨,甚至淚光熠熠,體力不支時也要纏著他,使得他在那一汪春水中沉淪迷失……

  那時,李渚霖以為那瞬間的美好,會是永恒。

  !

  混賬!

  他竟又想起了那個淫*賤*浪*蕩的商女!

  “不過是場風花雪月的露水情緣罷了,霖郎竟當了真?!”

  “王楚鱗,你我相識不過月餘,月餘而已啊!你莫不會當真以為我對你動了真情吧?”

  “你不過是第一個,又不會是最後一個!”

  ……

  直到現在,這些決絕的話語還會時不時響徹在耳旁!

  每每想起,都令他頭疼欲裂,五內如焚,渾身上下猶如油烹!

  是。

  不過相識了短短一月,可至今已整整一年!

  他卻還不能將她忘懷!

  饒是天下萬物盡在手中,他卻偏偏惦記著那個耍弄過他,始亂終棄過他的奸詐商女?!

  可笑。

  實在是可笑至極!

  首輔至尊,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隻要他肯,滿晏朝的女子都願為他解盡衣裳,任意擺弄!

  望著眼前那雙似曾相識的秋水美眸。

  李渚霖醉酒之際,隻覺得胸口的怒氣翻騰,渾身莫名升起一陣燥熱,對著那雙熟悉的眼,迫不及待就想要宣泄一番!

  他騰然起身,一把抓過那名正在調酒舞姬的小臂,將她扯入懷中,鼻腔中冒著酒氣,將她壓在身下!

  這動靜甚大,酒盞碗碟由酒桌上掉落,順著玉階叮鈴桄榔滾了滿地。

  樂止,舞停。

  滿殿的人疾步,如潮水後退著撤了出去。

  “啊…大人…就、就在此處麼……”

  那雙眼中,驚慌失措一閃而過,緊而便湧上來許多竊喜,眼睫不安顫了顫,似嬌帶怯問道……

  李渚霖眸光沉沉,深望著那雙眼,並未回答這個問題,隻用行動給了不容置喙的答案。

  他扯開了舞姬的外衫,傾俯下身,薄唇對著雙惑人心神的雙眸,徑直親去。

  可就在唇瓣碰到那雙眼的瞬間……

  一陣刺鼻脂粉味竄入鼻中,使得他驟停了下來。

  不對。

  氣味不對。

  阮瓏玲身上不是這個味。

  她自負貌美,鮮少塗脂抹粉。

  那是股獨有的熟透了的蜜桃味,香甜宜人,亟待采擷,夾雜著些自然花草芬芳……使人嚐之便入骨髓,欲*罷*不*能,永不能忘懷。

  這舞姬眼睛像她,卻不是她。

  既不是她,此歡*好之事,便沒有什麼歡愉可言了。

  思及此處,李渚霖驟然由情*欲中抽*離了出來,心中湧上來股巨大的落寞,仿佛孤身一人,身處在荒無人煙,一眼望不到邊的荒漠當中。

  他沒了興致,直起身子未再理會那舞姬,理好衣袍後,將指尖的綠扳指輕按了按,薄唇輕吐出一個字,

  “滾。”

  馬上便可肌膚相親,霜霜原以為能成事兒的,可也不知哪裏出了差錯!

  任這男人平日裏是多潔身自好之人,可隻要是醉酒,便是最最昏聵之時!他豈會在如此關鍵時刻,截然喊停?

  若此錯過這天賜的良機,那下一次還等到何時?

  霜霜心有不甘,原想再乘著眼前的男人酒醉周旋一番,可李渚霖短短一字,威勢便撲麵而來,仿佛若是她再碰他哪怕一片衣角,都會被杖斃而亡。

  舞姬到底是沒有這個膽子再上前親近,隻得攏好衣裳,逃了似的快步退了出去。

  直到殿中隻剩李渚霖一人,他長袖一揮,舉起桌上未散落的那壺烈酒,仰頭倒灌入喉腔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