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范震來到那半掩著門的房間前。
隨著半掩的房門推開,張元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那個雙目無神的瘦削青年。
青年的面容,依稀可以看出當年范統小時候的影子。
不過那時的范統可是個小胖墩,一頓飯吃的東西能趕上別人兩頓飯的,這才得了個飯桶的外號。
張元沒想到的是,范統長大后居然這么瘦。
“范統,老同學來了,也不出聲歡迎一下嗎?”張元微笑開口。
范統依舊失神望著房頂,似乎根本沒聽到張元在說話。
見狀范震不由得嚴厲道:“小統,你怎么這么沒禮貌!人家元哥兒是專門過來給你看病的!”
這次范統沒有再裝作聽不到。
他轉頭望著兩人,臉上帶著一抹慘然。
“給我看病?我的病還有得治嗎?就連市醫院的醫生都說我這輩子得癱在床上,天底下還有誰能治得好我?”
在尋常老百姓眼里,市醫院的醫生醫術已經很厲害了。
如果連市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策,那就基本沒得治了。
看到弟弟這幅樣子,范震更加憤怒。
“市醫院醫生說你沒得治,你就沒得治了?天底下有本事的人多的是!元哥兒沒準就能治好你!”
聞言,范統好奇的看了一眼張元:“張元,好久不見。聽說你前幾年變成了傻子,什么時候又成了醫生?”
自從癱瘓在床以來,范統從沒出過門,對外界的信息也不怎么了解。
他不知道張元最近做了多少讓人議論的大事,更加不知道,張元讓癱瘓在床的父親張大山重新站了起來,還讓早就被宣判一輩子下肢癱瘓的徐壯壯,重新抬起了腿。
范震聽到弟弟那明顯不相信張元的語氣,不由得露出一臉色嚴肅。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我告訴你,人家元哥兒已經治好了兩個癱瘓的人!你雖然也癱瘓了,但元哥兒也有把握能治好你!”范震說道。
聞言,范統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顯然并不認同哥哥范震的話。
這時張元笑著開口:“范統,有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什么話?”范統瞥了他一眼。
張元聳聳肩:“那句話叫做死馬當作活馬醫!既然你都已經癱瘓了,而且市醫院的醫生也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重新站起來。”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么不干脆讓我給你治療試試?治不好你也沒什么損失,治好了你可就賺大了!”
“還是說,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躺在這兒行尸走肉一般躺一輩子?”
說到最后,張元的語氣瞬間變得嚴厲。
范統心頭一震,張元的話可謂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其實范統并不像他表現出的那樣,真的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如果有機會站起來,他也想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一樣享受人生!
“隨你們的便吧!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廢人了,就算再怎么折騰也無所謂!”范統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元和范震對視一眼。
這話明顯就是范統表面上的嘴硬。
于是,范震手腳麻利的給張元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坐在床邊,張元抓起范統的手腕給他把脈。
兩分鐘后,張元松開了范統的手腕,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范統,介不介意我把你身上蓋的毛毯拿下來?”
他要驗證一件事!
范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最終還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隨后,張元緩緩掀開范統身上的毛毯。
然而入眼的一幕,讓他不由得瞳孔微縮。
現在的范統雖然很瘦,但上半身至少還有個人樣。
可他的雙腿,卻變得幾乎沒了人樣!
大腿上幾乎看不到肌肉,只有干枯到近乎皮包骨的兩條腿。
可以說,范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簡直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就連身為大哥的范震,都忍不住別過頭去,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看出了張元的震驚,范統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樣?現在知道我的病根本就治不好了吧?你走吧張元,同學一場,你能主動上門給我看病,我很感激!”
“但是很可惜,別說是你,哪怕是華佗在世,也根本治不好我這兩條已經廢了的腿!”
說起自己的兩條腿的時候,范統的眼里充滿了痛苦。
就在他以為,接下來張元肯定會像其他來給他治病的中醫一樣落荒而逃的時候。
張元卻忽然笑了起來。
“我只是沒想到你的病情會這么嚴重而已,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治不好你了?”張元道。
這話一出,范統兄弟倆齊齊望向張元,兩人眼里都充滿了震驚。
張元見識到了范統那兩條已經皮包骨的腿,居然還敢說能治好他!
難道說,張元真的有辦法?
“元哥兒,你剛才說的……說的是真的嗎?你真能治好小統的病?”一旁的范震激動道。
張元笑著點頭:“雖然開方有些費勁,但我已經構思好了方子!隨時可以開方治療!”
如果范統的雙腿肌肉沒有萎縮的這么嚴重,張元只需沿用仙女姐姐中記載的成方就可以治好他。
但考慮到范統腿上的肌肉已經近乎徹底萎縮。
想要治好這樣的范統,可就要多費點力氣了。
所以張元才會露出凝重的表情。
不過現在他已經想好了該怎么治療范統。
只不過,這個方子看起來或許會有些嚇人。
得知張元有把握治好范統。
外面堂屋里一直在等候的范衛國和應娟也忍不住跑了進來,夫妻倆也是一臉的激動。
隨后,張元找范震要來了紙筆,在上面迅速寫下了一個方子。
“方子我已經開好了!用法用量也都在上面!但是到底要不要用,就看你們自己的決定了!老同學,希望你能早日康復!”張元起身微笑著說道。
說完,他把方子遞給范衛國,就提出了告辭。
范震要給診費,也被張元搖頭拒絕,只說讓他們一家人先研究下,到底要不要用他開的方子。
等范震送張元離開,興沖沖回到范統屋里的時候,他卻發現屋里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
父親范衛國面沉似水,母親應娟則是眼睛紅紅的。
唯有弟弟范統臉上帶著幾分釋然和輕松。
“咋了這是?怎么都不高興啊?人家元哥兒不是給小統開了方子嗎?”范震納悶道。
提起方子,應娟就憤怒的抓起桌上的方子,隨手丟給范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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