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多小時,崔金牙也回來了。
陳大奎買的土雞,在老鄉那邊腌好后帶回來烤,已經上架,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香味。
“好家伙,你們是來野營的吧,烤雞都弄上了。我們上次來,全吃的壓縮餅干,可沒你們這樣的待遇。”
崔金牙跟陳大奎玩笑了幾句,找到周正匯報情況。
“那娘們給放走了,我蒙著她眼睛走了兩里多地,回來時把腳印都抹了,她應該找不到這兒來。”
霍盈盈擔心道:“才兩里地,不就半小時左右路程嗎?”
“大小姐,那是山地,不是平地,而且那伙人是從另一個山頭來的,距離沒你想象中那么短。”
“不管怎么說,現在我們拿到了三張狼皮卷軸,已經能夠看出帝王冢陵墓的大致位置。我將三張卷軸拼湊起來,從邊緣輪廓來看,應該只有四張卷軸才對。”
周正的語氣難掩興奮。
“漂亮!既然知道大致位置,那我們直接去不就行了?我擅長的不就風水定穴嗎?”崔金牙叼著煙,臉上笑容燦爛。
“沒那么簡單,我剛才用衛星地圖看了一下,那里是一片無人區,沒有河流,更沒有山川,如果無法鎖定具體位置,我們找十年都不一定能夠找到。”
霍盈盈把電腦拿給崔金牙看,果然如此。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把剩下一張狼皮卷軸找到不就行了?現在牛角堆一個墓,前進村一個墓,還有一個墓已經被盜過了,不知道位置在哪兒,我覺得應該也在這附近。”
周正嘴角上揚,“這次吳天罡立大功了,他把剛才那個墓室的墓碑拍了下來,我又讓博物館那邊把之前在牛文堆考古現場的電子資料發了過來,確定了一件事。”
崔金牙略顯緊張的問:“什么事?”
“這幾個人是明朝人,跑來邊界做生意,他們并不是盜墓賊,而是商人!
元朝打入中原,搜刮了很多古董。等到北元時期,他們就用這些古董換馬匹和糧食,這幾個商人就是做倒賣生意的。
生意一做就是幾十年,到了暮年干脆就留在了這兒,死后由后代埋葬。”
崔金牙笑著說:“哈哈,我上次來就認出這是明代墓,墓碑上的字我只認識幾個。還是周爺厲害,居然能夠全部看懂。不過這好像也不能推斷出另一座墓在什么位置吧?”
周正嘴角微微上揚:“有意思的來了,我剛才說的這些,只是墓碑的正面,那墓碑另一面還有文字,記載的竟是墓主的兒子。”
“啥玩意兒?”崔金牙思索了半天,瞪大眼睛,“我靠,你是說剛才那個墓里面還有一個墓?這可真是一個大孝子,在自己老子的墓上修墓,不怕斷了風水?”
“我估計是因為太窮了,想到他老爹下葬時墓里有陪葬品,干脆就一起葬了。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至于到底有沒有,還得下去之后才知道。”
天色已晚,不太適合再進林子,周正就安排先住了一晚。
與此同時,距離周正所在地幾公里的地方。
薛莉在睡袋里反復睡不著。
今天對于她來說,可謂十分恥辱!
竟然被陌生男人給摸了,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那伙人專程回來,就是為了拿一張獸皮?恐怕沒那么簡單!”
薛莉在腦海中分析。
那個鑲著金牙的男人說石棺下邊有寶貝,只是隨便一說,還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今天他們從墓中帶回來的東西,簡單清點之后,估計也就值兩三百萬。而她請土耗子都花了不少錢,算下來根本沒得賺。
還被白白占了便宜。
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薛莉將其余人都叫醒。
“大姐頭,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去找鬼呀?”
“你說對了,就是去找鬼!我覺得那墓里邊肯定還有東西,帶上家伙跟我再去一趟。”
“現在?路都看不清楚!”
“你這瓜慫,要是怕了就給我留在這兒,但我們發現的寶貝,你也別想分得收益!”
……
翌日清晨五點,周正一伙人再次前往深林。
除了黃伯清留家外,其余的都一起出發了。
天還沒完全亮,視線不是很好,所以他們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
順著之前留下的盜洞,幾人又下了墓。
“大小姐是第一次下墓吧?”崔金牙是話癆,沒事就愛搭話。
“并不算,之前跟店里的伙計下過。不過我們只是碰巧遇到了古墓,并不像你們是專業的。”
昨天已經來過一次,周正走在最前面帶路。
礦燈一照,看見原先的石棺挪動了位置,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操!回馬槍!”
崔金牙過來看,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當時就隨便說石棺下面有東西,他們居然歪打正著蒙對了!”
這個盜洞是在墓室里面打的,所以沒有做土,直接把泥翻到四周。
原先的石棺隨意扔在旁邊,也真夠缺德的。
“周爺,怎么說?是下去,還是就在上邊守株待兔,等他們上來?”
“萬一下邊有別的出口,我們毛都等不到一根。”周正讓大家注意安全,然后讓崔金牙帶路。
這下邊似乎是一條走道,有一定的坡度,并不是垂直的。崔金牙下去后,其余人也跟著鉆進去。
里面有長明燈亮著,應該是之前來的人放的。
有些墓室會設置長明燈,燈自然不會是幾百年前點亮的,墓室一封,里面連氧氣都沒有,不具備燃燒條件。
走到一半,幾人好像聽到什么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什么聲音?”霍盈盈不自覺的抓住了周正的手。
“風聲吧,估計前面有個很大的空間,氣流順著口子進來,所以就有聲音。”陳大奎分析道。
又走了幾步,這聲音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吳天罡膽小,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霍盈盈幾乎是貼在了周正的身體,警惕的觀察四周。
“老崔,有沒有什么說法?”周正見這樣下去不行啊,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不弄清楚這是什么聲音,心里始終會忐忑。
“不知道啊,我也第一次遇到,興許是什么機關吧。不過前面那伙人已經幫我們探路了,要是有機關,他們估計已經死前面了。如果沒看到他們的尸體,說明還是安全的。”
這話雖然很損,但還是很有道理。
從上面盜洞下來,就只有這么一條甬道,如果有危險,前面探路的人要么死要么傷。
現在看來,好像暫時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