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滿月的第一天夜里,佟言坐在床上數錢,一邊是紅包,一邊是錢,一邊是還沒拆出來的紅包。
周南川看她笑得眼睛都瞇了,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佟言數著數著叔迷糊了,忘了自己數到哪里了,求救周南川,“說話呀,我數到哪里了?”
男人一直看她去了,哪里知道她數到哪里,將人扯過來壓在床上,佟言手里的錢亂作一團,她護著,“哎呀亂了亂了。”
周南川不管這些,覺得錢不干凈,一把撈過去扔在床邊上,狠狠地將她欺負了一頓。
剛出月子沒有滿42天,按照老人的說法,依舊是不能亂來的時候。
周南川渾身緊繃,八月的夏夜,汗水蹭蹭往外冒,喘氣聲在屋里散開,佟言低低的呼吸,面色緋紅,周南川呼吸粗重,抓著她的兩只肩膀,既無奈又好笑。
他悶哼一聲,抱著她,將人往自己懷里蹂躪,佟言沒忍住喊出來,“你別咬我......”
“噓......隔壁有人。”
佟言的嘴碰到男人的脖頸,咸咸的汗,她連忙松開擦擦嘴唇,“夠了,差不多了。”
男人這才將她松開,佟言頭發有點亂,低頭的時候幾縷發絲在她鎖骨處掃來掃去,抬頭的時候嘴唇上也沾了一點發絲。
剛接吻的嘴唇,透著偏粉色的殷紅,頭發一沾,多了幾分韻味。
男人扯過她還要在親,佟言又生氣又好笑,手舞足蹈,床上的錢掉了一地。
當真是紙醉金迷。
這樣做的后果無非是回到了原點。
周南川有賊心沒賊膽,越吃越餓,最后餓得不行自己跑去了浴室。
去浴室之前給她將地上的錢全都撿起來,不忘再占點便宜。
知道不解渴,但忍不住就是想吃......
佟言坐在床上數錢,衣服領口被他扯得有點大,她盤坐著柔弱無骨的,一邊衣領滑落在肩膀的位置上,露出白白的香肩。
頭發比剛才更亂,面色也微微泛紅。
數錢數了一沓,又忘記自己數到哪里了,滿腦子都是周南川剛才放肆的樣子。
她將頭發卡在耳后,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抬眸看了一眼梳妝臺的鏡子,襯出她此刻的樣子。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那么正經的樣子,她低著頭,將衣服弄好,又重新將頭發弄好。
再看鏡子里,比剛才端正了點,但還是多了幾分以往從未有過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感。
收到的份子錢很多,數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了。
佟言打算把這些錢攢起來,給周栩單做單獨的存款。
給孩子的就是給孩子的,她一分錢也不會去動用。
鄧紅梅在她出院那天也給了她兩萬塊錢,說是給小孫子的見面禮,她不要,但周南川讓她收,她也就收下了。
打心里覺得就這么收了不合適。
鄧紅梅根本就不上班,就靠村里那點地,大部分來源都是周有成去火炮廠打工這些年攢下來的。
所以得想個辦法把這錢還回去,又不能還得太明顯了。
周南川結束出來的時候佟言已經睡著了,床頭柜上的錢厚厚的一疊,上面貼著一張便利貼,寫明了金額,裝錢的紅包放在另外一邊,紅包上寫明了哪家送的,多少錢。
大家都挺自覺。
周南川將錢和紅包放遠了些,用一個塑料袋包著放進了抽屜,洗了手上床陪著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