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周南川掛完電話開車去了趟縣里,還是沒找到佟言,他去了佟言平時愛去的地方,一直在給她打電話,依舊沒人接聽。
他不希望是和她想象中一樣,她不告而別了?
她早就預謀要離開他了?
他幾乎紅了眼,拳頭捏得咔咔響,車子穿過一個街道,他看到了一個孩子手里拿著佟言的手機殼。
佟言那只手機殼是她自己畫的,不可能有同款,他下車,問拿著手機殼的孩子,“哪來的?”
“撿到的。”
“哪里撿的?”
幾個孩子是一起撿的,見到周南川都有點嚇到了,老老實實帶他去了撿東西的地方,一個很狹窄的小巷子,地上還散著幾團線頭,一個塑料袋。
他蹲下來,看到了里面的小票,拿著小票去問,在賣刺繡的店里問了,對方說她挑了東西離開了,還選好了花樣,老板簡單的教了她幾針。
“學東西很快的,幾下就會了。”
周南川又去了一趟賣毛線的店里,對方也說佟言買東西,還問了織圍巾的手法。
他要離開前,問了一句,“她是什么時候來的?”
“好久了,大概早上十點附近。”
刺繡店的老板說她是將近十一點離開的,他最后一次和她通電話是十一點二十六分,現在下午一點半了。
她去哪里了,既然花了一上午時間買這些東西,那么人呢?
他完全想不通當中的緣由,想打電話到佟家,怕打草驚蛇,想報警,但失蹤時間太短,警察怕是不會重視。
他索性去打聽小巷子附近的監控。
那一帶是沒有監控的,但那附近一定有,巷子出口附近的幾個監控,幾個方位,他都看了一遍。
巷子出口到東面的監控,他終于看到她了。
男人嗖的一下站起來,不可思議看著監控里的一幕。
嘭的一聲,手里的杯子捏成了碎片。
——白虎!
“周老板......”
他起身,毫不猶豫的拿了電話報警。
白虎上次和劉長生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提過能不能由相關部門將其送到機構強制治療,以絕社會隱患。
但當地縣里條件有限,像白虎這種人也不止一個兩個了,要是都送過去,人人都說自己有精神病沒人管,那看護起來就是一筆巨大的資金。
對方正在跟他解釋,潘創義打了個岔,他也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了。
再后來園子里事情多,他把這事兒忘了個徹底。
直到在監控看到這一幕,死去的記憶再次襲上來。
他追了那條路段過去的好幾個監控,最終監控在靠近縣外一個村莊時直接斷了,周南川站在監控斷了的那條路口,頭皮發麻。
他找了二十多個人,挨著挨著在村里找,當地村民都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周南川也挨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戴著穿白裙子的女人的?”
“這是照片......”
沒人看到,紛紛都搖了頭。
縣里的警察也幫著去找了,白虎這人神出鬼沒的,要么十天半個月不露面,要么就天天在街上游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