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比起之前,更加不擇手段了。
甚至知道她來西北做了什么,住在那家酒店,住在哪個房間。
佟言沒把他當回事,將小栩放在床上,洗完了澡便躺在床上,和小栩一起睡著了。
周南川一夜沒睡,在另一間房抽煙,滿地煙頭。
次日上午,佟言起床便打車去了機場,半路上孫文澤過來了,“我開完會了,來機場送你。”
“不用,你忙吧,我現在快到了,等你下次來海城的時候我們再見面,你好好的。”
孫文澤正在趕過去的路上,“你別怕麻煩我,我就是想去送你。”
佟言應了一聲,小栩將電話搶過來,“孫叔叔,你什么時候帶我騎馬?”
“你想什么時候?”
“我想今天。”
“小栩......你別開玩笑,我們現在要回家了。”
“媽媽,我想跟孫叔叔在一起,我們再玩幾天。”
小栩任性就體現在這一點上,或者說,小孩子其實都不太懂得去計較一些后果。
他們只顧著眼前,顧著好玩,不會去考慮別的。
“不行,你要讀書。”
佟言拒絕了,將手機搶過來,“你別聽他的,他就是想和你一起玩,今早起來還跟我說好喜歡和你一起射擊,說你槍法很準。”
“阿言,你等等我。”
孫文澤還是趕過去送她了,其實他今天沒什么事,只是昨天安向婉當著她的面說了今天開會,他不開會也得把開會的那些時間熬過去。
可佟言并未發現安向婉對她的排斥,她拿著安向婉和孫濤準備給佟家豪的一些茶葉和特產,還挺開心的。
小栩就坐在孫文澤腿上,“孫叔叔,那你下次一定要帶我騎馬。”
“可以。”
“拉鉤鉤。”
“好。”
孫文澤哄孩子的畫面很暖心,除卻上次車禍孫文澤兇了他一場,其他時候都對他很不錯,佟言也不知道怎的,自動把孫文澤哄孩子的臉代入周南川。
她有些恍惚,自嘲的笑了笑,他才不會有這個耐心哄孩子,恐怕小栩幾句話不如他的意,他就會開始動手了。
昨晚來跟她討論小栩的教育問題,她當真以為他會有什么好的建議,結果就是一個字:打。
可笑。
和孫文澤道別,佟言帶著小栩上了飛機,闊別兩年來到西北,轉眼間又要離開了,大多數時間仿佛都在旅途中,足夠讓她回憶起很多以為早就忘記的事。
小栩很喜歡出遠門,一副墨鏡,白色上衣,淺灰色休閑褲,靜靜地躺在座位上睡覺像模像樣的。
他沒睡著,只是學著大人的樣子沉思,大多數人坐飛機都愛靠著椅子睡覺,他酷愛模仿。
佟言給他拿了點吃的,小栩沒吃,放在了邊上的收納盒里。
他們的位置是兩個一起的位置,邊上還有一個單獨的單人座位,佟言看著小栩,摸了摸他的腦袋,正要閉上眼睛,身后的男人道,“請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