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當個廢物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喂,姚潔。”
“阿言......”
“阿姨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在哪,你們吵架了?”佟言跟姚潔不用委婉,有話直接問。
姚潔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她說了什么?”
“她說聯系不到你她很擔心,讓我告訴你給她回電話,還有問你為什么不回家,是出了什么事?”
“沒有,就是一些小事,你每天那么忙接送小栩,你不用管她。”
“我答應了要給她回電話的。”
“你就是人太好了,你說不知道,她也不會拿你怎么樣。”
“你在哪兒啊?”
姚潔不好直接跟她說在徐坤這邊,她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心情不怎么好,出來走走,這幾天不在海城。”
“那好,我告訴阿姨,你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阿言......”
“怎么?”
“彭然最近有跟你聯系嗎?”
“聯系比較少,他問了我爸爸的事,還問了一些別的問題,對了,他上次跟我說要給我們寄特產,我看了快遞信息好像在路上了。”
“他上次回去后都沒有跟我再聯系。”
佟言:......
“他可能是知道你忙,你在公司上班,時間方便安排得比較滿,他怕打擾你。”
姚潔抽了抽嘴角,“以前在學校就覺得她對你好像不太一樣。”
這話其他女人聽了估計會沾沾自喜,佟言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連忙解釋道,“姚潔,都是學校的校友,彭然是我們學長,這種話不能說,私下說這些更不好。”
“知道了。”
無論佟言承認或者不承認,姚潔認定了彭然就是喜歡她的,雖然他從沒有開口說這個,但他每次和她聯系都會提到佟言。
上次她帶他一起跟孫文澤見面,男人眼神明顯很自卑,但也大大方方的見完了。
他問起佟言過去兩年發生的事,眼中滿是心疼。
姚潔心想,要是彭然能夠看她一眼就好了,不求他對她有對佟言的一半,一點點也是可以的......
“等東西到了我給你送過去啊,我怕你不方便拿。”
“好。”
心里這么想,可彭然給的東西她還是會要的。
掛完電話,她又看了一眼彭然的動態。
這個男人的朋友圈干凈得過分,就連動態也都只是些,日出,日落,動物,雨雪,霜霧,大漠,山景......
他將自己融入了大自然,不染一絲塵埃。
姚潔睡到很晚,所以她并不知道外面究竟有多冷。
徐坤回來的時候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打包了幾分海城當地很有名的點心,他聽周南川叫人去買,送給老婆兒子吃,他猜姚潔也會喜歡的。
到家的時候保姆說他還沒醒,他到了她的房間,這個女人正窩在床上,睡得很香。
她不愿意動,徐坤也不喊他起來。
男人剛從外面回來,身上沾了些冷氣,與屋子里格格不入。
姚潔伸懶腰,無意中摸到了他冰冷的外套,她連忙將手縮回來,“坤,坤哥......”
徐坤有一種錯覺。
自己在外忙了一天回到家里,好像就是為了看到這個女人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男人不就這點事,竟然還在她身上找到了些自信。
姚潔卻嚇得半死,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她身上沒穿內衣......
徐坤起身,“出來吃點東西,給你帶了點心。”
保姆做飯,她下樓坐在沙發上,屋里有暖氣,不冷。
徐坤帶了些平時要排很久的隊才能買到的小點心,蝴蝶酥,綠豆餅,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糕點,姚潔這個海城人都說得不太準確。
她吃了一些,喝了點牛奶,徐坤就坐在邊上看她。
“坤哥,吃點嗎?味道還不錯?”
徐坤搖頭,“我對這些玩意兒沒什么興趣。”
“外面下雪了,是不是很冷?”
“雨夾雪,不算冷。”
她點頭,差點忘了他是西北人了,這點雪比起西北算什么。
保姆做了幾個海城本地的小蔡,姚潔沒什么胃口,吃了小半碗米飯,菜幾乎沒動。
徐坤來海城有段時間了,適應得倒是差不多了,他經常出去應酬吃喝玩樂,海城的菜偶爾也能滿足一下他清淡的口味。
就在這時,姜潮打電話過來,他按了接聽鍵,“喂。”
“今晚出來,有幾個混血,老潘跟我在一起。”
他下意識的看了姚潔一眼,“混血?”
“對,姿色挺不錯,國外的留學生,嘖嘖......要不要......”
“不要了,今晚有事。”
像這種場合,徐坤如果不是工作上走不開,基本上不會拒絕的,今天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姜潮看著電話掛斷,不明所以。
“坤哥怎么說,等他多久?”
“不用等,他說有事讓我們自己玩。”
潘創義擰眉,知道沒戲了,問他,“坤哥這幾天怎么回事?”
“你問我?你跟他一個公司的你來問我?”
潘創義緩了緩,“他最近脾氣不太好啊,自打他那個小助理走了之后,人不太對勁。”
“就是那個?”
“嗯......”
“有點姿色,但放不開,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
兩人會意一笑,開始各玩各的了,潘創義在邊上那個女人臉上親了一口,“別的女人我看著都不順眼,最喜歡你。”
他們的夜生活剛剛開始,徐坤也想和姚潔玩點什么,但看她病懨懨無精打采的樣子,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得回房間看書去了。
他不是個愛學習的人,之所以看書,是因為實在不知道做什么。
他看了兩頁,感覺困得不行,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他又做不到這個早睡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過去找潘創義和姜潮,加入他們的隊伍。
走廊上聽到了姚潔在里面哭,“不是都給了你了錢嗎你一定要求我回去做什么?”
姚母雖然讓她想辦法湊錢解決家里的問題,但問題解決了,又不希望她恨家里,所以一直很關心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