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龍隱長老,沉聲回答著秦天。
根本沒把秦天當外人,而且語氣里,也沒把齊家放在眼里。
這可激怒了齊威,他怒聲勒令齊飛,“不知道哪來的四個老雜毛!也敢在本少爺面前沖大佬!”
“齊飛,驅使你的巨蟒,勒死他們!”
“還有你們倆,一起上!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在齊威的勒令下,齊飛和另外兩位五毒長老,一起催動蠱蟲。
烏泱泱的蝙蝠群,和黑壓壓的怪蛙們,紛紛朝四位龍隱長老撲來!
就像鋪天蓋地的黑云,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尤其是齊飛的那只巨蟒,已經揚起巨大的蛇尾,朝著四位龍隱長老重重砸來!
“轟——”
巨大的蛇尾重重落下,將地面砸出了深坑。
一些躲閃不及的蝙蝠和怪蛙,瞬間被碾壓成泥,變成了令人作嘔的肉醬。
而裹在黑袍內的四位龍隱長老,早已經搶先一步,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秦天見巨蟒來勢洶洶,下意識提醒四位龍隱長老,“那只巨蟒太過龐大,長老們還是謹慎些好。”
“哼,區區一條蟒蛇而已,沒什么可怕的!”
一位龍隱長老騰空而起,手中捏著一把黑色鐵尺。
說是鐵尺,其實是一枚造型古樸的點穴尺,是龍國的傳統器械。
它酷似短劍,劍身通體圓柱形,從手柄處沿著劍尖逐漸變細。
手柄處帶著鋒利的叉角,不但能有效抵御刀劍攻擊,同時也是搏殺的利器!
能使用這種武器的,都是近身廝殺的高手!
只見那位龍隱長老,手持黝黑鐵尺,一個翻轉間,就跳到了巨蟒身上。
然后右手中鐵尺蓄力而下,直指巨蟒七寸!
“當!”
那把鐵尺切切實實擊中了巨蟒,然而鋒利的寒芒,卻不能侵入半分。
長著倒刺的巨蟒鱗片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撞到了鐵器似得!
一擊不中,巨蟒已經大怒。
它立即翻卷蛇尾,抽向就要落在它身上的那名龍隱長老!
說時遲,那時快!
另一位龍隱長老,右手猛地甩出!
“唰——!”
破空聲響起,一點寒芒,迅速飛向巨蟒的尾巴。
然后迅速繞回,穩穩將巨蟒纏了三道!
原來,這位龍隱長老擲出的,赫然是很少見的繩鏢!
這種暗器,由幾十米長的軟鋼絲繩制成,頭部會鑲嵌上精鐵制成的菱形飛鏢。
它的靈活性很強,被甩出去后,可以鞭打、抽、刺,甚至有些高手,能將繩鏢舞成超長標槍,勢不可擋!
只要是被繩鏢纏上的,哪怕是再厲害的高手,都防不勝防。
二十米內,輕松就能摘掉敵人首級,十分狠毒!
秦天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用這種暗器的高手,目光里有幾分贊許。
不過更多的,是隱隱的擔憂。
因為剛才那枚鐵尺,不但沒能傷到巨蟒分毫,反而險些被震斷劍身。
這些細節,別人沒有注意,卻沒能躲過秦天犀利的目力。
繩鏢雖然勝在柔韌性強,角度奇詭,但是真要硬碰硬,效力不見得能比得過鐵尺。
果然,那枚龍隱長老的繩鏢甩出去,雖然穩穩纏住了巨蟒的尾巴。
可是任憑他如何用力,柔韌的軟鋼絲,都不能勒進去!
反而令巨蟒狂性大發,猛然甩起尾巴,將那位手持繩鏢的龍隱長老,高高拋上天空!
不過也正是因為繩鏢的出現,給了拿鐵尺的那位龍隱長老足夠的時間,令他避過了蛇尾的襲擊,穩穩落地。
而被甩到半空中的那位長老,顯然對戰經驗十分豐富。
他借著蛇尾騰空的力道,將繩鏢收回,然后借力被甩到旁邊的一棵粗壯的竹子上。
身形一矮,壓彎枝條,有驚無險落地。
兩名龍隱長老合力,都不能制住那條巨蟒。
這令向來心高氣傲的朱珠,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她氣惱拿出火銃,對準巨蟒的腦袋,“可惡!看我一槍轟碎你的腦袋!”
“不可以!”滕竹突然過來,一把拽住朱珠的胳膊,“你不可以虐殺巨蟒!它是有靈性的!”
之前她命令白猿襲擊巨蟒,不但沒成功,反而激發了巨蟒的兇性。
要是這把火銃傷不到巨蟒,它絕對會狂性大發!
到時候,恐怕整個橫嶺,都要遭受巨蟒瘋狂的報復!
朱珠斜眼看向滕竹,“你是從哪兒跑來的?有什么資格命令我?”
“它要是真有靈性,就不會任人驅使,做出害人的事。”
朱珠的口氣很沖,再加上手里還舉著火銃,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被她的氣場給嚇到。
滕竹卻沒有半點懼怕,據理力爭道,“你說它害人,有什么證據?看到它吃了誰?”
朱珠頓時語塞,她帶著四位龍隱長老一路狂奔,才總算到了秦天指定的位置。
就連這條巨蟒,也只是剛剛看到,誰知道它有沒有吃掉誰啊!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手持鐵尺的龍隱長老,皺眉看向滕竹,“看你的打扮,應該也是一位蠱師。難道還用我們來告訴你,這條巨蟒,是被蠱蟲操縱著?”
“如果不把它斬殺掉,等它發狂起來,很可能會造成一場劫難。”
拿著繩鏢的龍隱長老跟著點頭,“這種兇獸絕對不能留下,否則就是對普通老百姓的不負責。”
他們的說法,得到了另外兩名龍隱長老的一致贊同,“沒錯,巨蟒成災,就會造成生靈涂炭,后果是我們無法承擔的。”
“這位小姑娘,你還是讓開些,讓我們四個老東西合力,送它上路!”
說著,四名龍隱長老默契對視后,拉起手,準備催動陣法。
他們在龍隱多年,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發現那條巨蟒不是輕易就能殺死后,決定合力將它擊殺!
滕竹說不過他們四個,急得一把拽住秦天,“你快讓他們停下!那條巨蟒沒有中蠱!相信我,我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朱珠不滿地瞪向滕竹,確切的說,是瞪向滕竹抓住秦天的那只手。
“沒規矩的鄉下丫頭,你最好趁早把手松開!”
“我們龍隱的龍鞭,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拉手的!”
朱珠疾言厲色,粉面微寒,是真的生氣了。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女人的,就是另一個女人。
滕竹立即看出朱珠的不滿,不但沒有放開秦天的手,反而挽住他的整條手臂,“你又不是他老婆,有什么資格命令我?”
“我喜歡他,就要挽著他!等這里的事結束,我還要跟他回家,讓他老婆把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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