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倒數第三拳,天老大吐血。
嘭!
倒數第二拳,天老大飛了起來。他重重的摔在石臺上,身下的石頭被砸了一個坑,石屑紛飛。
再想要站起來,卻已經不能夠了。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秦天高高躍起,第三拳,轟了上來。
秦天躍起的身體,擋住了陽光。恍惚間,天老大覺得,太陽被吞噬,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那是世界末日來臨的景象。
拳頭還有很遠,拳頭上面的風,像鋼針一樣,刺痛著他的皮膚、骨髓和神經。
從冰冷的世界末日里醒來,天老大張口大叫。
“饒命!”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奮力的往旁邊移動。
轟!
拳頭落下!
望月臺為之震動,站在邊緣的陳江海等人,受不了這股沖擊,驚呼聲中,紛紛摔了下去。
大地顫抖,仿佛突然地震。
石屑紛飛中,天老大方才躺著的地方,足足被一拳轟出一個深達一米的巨坑。
這可是堅硬的石頭啊!
石頭尚且如此,如果是打在人的身上,又該如何?
等到石屑散盡,臺上歸于平靜,大家瞪大眼睛尋找,才看到天老大在距離石坑半米左右的地方,頭發和身體被石屑覆蓋,一動不動,像一條死狗一般。
他死了嗎?
堪堪第三十招,死在秦天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拳之下?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就連朱珠等人,雖然是滿心歡喜,想要歡呼,可是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喉嚨,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秦天緩緩轉身,一雙浮現著淡淡血霧的眼睛,緩緩的掃視臺下眾生。
他嘴角上揚,聲音飄忽。
“現在,還有誰?”
“還有誰不服氣,想要來送死的,本尊一定會成全他。”
見無人應答,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們都怕了嗎?這就怕了嗎?”
“什么狗屁陳家、帝家,你們不是很狂嗎?你們不是王族嗎?有種上來啊!”
“老子今天殺光你們所有人!”
“哈哈哈哈!”
放縱而囂張的嚎叫聲,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回蕩。大家都像是看到魔鬼一樣,嚇得不敢說出話來。
白鶴眼中浮現非常焦急的神色。
“糟了!”
“這次好像跟上次不一樣。這次他好像,已經有些失心瘋了……這怎么辦才好,必須盡快讓他清醒過來……”
“苗王,你——”
她低聲細語,然后求助一般看向滕竹。
秦天現在的樣子,別人要么害怕,要么擔憂,但是滕竹不在乎。
“天哥哥,真是好樣的!”
“滕竹永遠跟你在一起,我來了!”她歡悅的說了一聲,像一只小鳥一樣,朝著望月臺飛去。
“苗王,不要沖動!”白鶴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只是想讓滕竹想想辦法,可不想讓她這么冒失的沖上去。
因為秦天方才掃視大家的眼神,看到他們,跟看到陳家等人,都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秦天現在,已經有些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了。對他來說,只要是冒犯他的人,一切皆可殺。
秦天冷冷的注視著沖上來的滕竹,就像是一只野狼,注視著一只茫然無知飛過來的小鳥。或者準備的說,他現在是一只守在屋檐上的惡貓。
看到自投羅網的小鳥,這只惡貓的眼中,浮現了濃郁的殺機。
“天哥哥!”滕竹一躍而沖上石臺,張開雙手朝秦天沖去,她想要抱他。
秦天猛然伸手,嘭的一聲,形如鋼爪的五指,抓住了滕竹細嫩的脖子。
“你來找死?”他咬牙說道。眼睛里面的血霧更濃了。
滕竹痛苦的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秦神王!手下留人!”
“姐夫,不要啊!她是滕竹,是我們的朋友!”
驚呼聲中,白鶴和蘇文成,沖到了臺上。只不過,他們站在邊緣,不過太靠近。
即怕秦天攻擊他們,又怕秦天沖動之下,一下子掐斷滕竹的脖子。
秦天冷冷的看著他們,然后再看看手中的滕竹,眼神冷漠,仿佛不認識他們一樣。這時候,朱珠、費天鷹也沖了上來。
“秦天,聽我說,你不能殺她……你不認識她了嗎?不認識我們了嗎?”
“秦天,你怎么了……”
朱珠的聲音在顫抖。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秦天變成這個樣子。
原本清秀俊逸、飄然可親的男神,忽然成了六親不認的魔王,換做誰都接受不了。朱珠雙眼通紅,眼淚泫然欲滴。
聽了他們的話,秦天遲疑。
仿佛他還有一些意識,但是,有些東西在強迫著他。
遲疑之間,手就松了些。滕竹終于從窒息中,恢復了一些力氣。
她看著秦天,不但沒有求饒,反而嫣然一笑,咬牙道:“天哥哥,好的很。你殺了我吧,能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我的福分。”
“你想死?”秦天眼神一凜,再度殺機暗涌。
滕竹咬牙道:“是。想死在你手里。或許只有這樣,你才會永生永世的不會忘了我。”
秦天挑了挑眉毛:“他們都怕我,你不怕?”
滕竹笑道:“我不怕。不管你是人是魔,在我心中,你都是你。”
“你殺了我,我化作一縷幽魂,永遠的跟著你。你不殺我,我就跟你一起入魔。一起殺光這天下所有你想殺的人,怎么樣?”
小苗女年紀輕輕,竟然也展現出跟此刻的秦天一樣的魔性了。
白鶴、朱珠等人,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們想不到,滕竹對秦天,竟然情毒這么深。
“好!我這就殺了你!”
“哈哈哈哈!”
秦天縱聲長笑,手上想要用力,可是感覺體內那一股被強迫喚醒的力量,像退潮的海水一樣,瘋狂的潰散,他整個人似乎都被掏空了,笑聲未絕,眼前一黑,整個人便仰面栽倒。
“天哥哥!”
滕竹驚呼一聲,沖過去,在秦天的腦袋摔倒石頭上之前,先一步把他抱住。
“天哥哥,你又累了嗎?沒關系,你累了,滕竹便抱著你睡覺。”
看到秦天臉色蒼白,牙關緊咬,人事不省,滕竹并不著急,也不害怕。因為在不久之前,那場至今還被封鎖的蓬萊閣之戰,她感到的時候,秦天便是這個樣子。
那一次,她也是像現在這樣,緊緊的抱著他。這一刻,女人母性的本能被激發。她感覺自己抱著的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她要用自己女人所有的溫柔,來給他一個安眠的港灣。
白鶴沖了過來,檢查之后,發現秦天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暫時昏迷,終于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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