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17章 自求死者,無人可救
  “我為李姑娘而來!”

  陳知白身子微傾,看著李嵐清溫和道:“愚弟知安,今日讓李姑娘受苦了!”

  李嵐清愣了。

  怔怔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先前李嵐清其實也有那么一瞬間想過這男人是為自己而來,只是比姜白虎還要先掐掉這念頭。

  她不配!

  沒想到他竟真的是為自己來的?

  姜白虎則委屈巴巴道:“先生,小清兒是清樂坊花魁,陳知安先打傷我的人,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搶走。

  如果妾身沒有任何表示,我姜白虎在長安十多年的名聲,就算是丟了。

  易地而處,您會輕易放人嗎?”

  先前姜白虎沒有摸清楚陳知白底細不敢擅動,這會兒知道他是為李嵐清而來,瞬間就有了應對之法。

  君子可欺之以方。

  如果陳知安在這里。

  多半會感嘆一句女人果然是沒什么道理可講的,然后一個大逼斗拍下去直接搶人跑路。

  可惜。

  陳知白不是陳知安。

  他很是認真地想了片刻,才溫和道:“據我所知,知安....是給李姑娘付了四十兩白銀贖身的,依據大唐律,李姑娘當前是自由之身。

  既如此,姜姑娘便沒有理由強留她在醉客樓......”

  “他這是強買強賣!”

  姜白虎好似委屈的小媳婦:“小清兒是清樂坊花魁,一日進賬都不止四十兩,我們怎會賣她?

  先生硬要說四十兩就能買下小清兒也行。

  奴家一介女流。

  又是獨居的寡婦,能如何呢?”

  “此事終究要看李姑娘的意思,如果李姑娘不愿意贖身,知安再不濟,也不會強行帶她走。

  所以......”

  陳知白看著李嵐清問道:“李姑娘,你是和在下離開,還是繼續住在醉客樓?”

  李嵐清看了看姜白虎。

  又看了看陳知白。

  心里害怕又有些小得意。

  兩個云端上的人物眼巴巴等自己做選擇,怕是勾欄界也算前無古人獨一份兒了。

  “李姑娘不用擔心安危,知安也好、姜姑娘也罷...

  他們都不會因為你的選擇而動怒。”

  陳知白話語很輕。

  在李嵐清聽來如沐春風,可是落在姜白虎耳中,仿佛口含天憲的圣旨。

  生不出半點違抗之心,一時間竟不敢開口說話。

  這是一位宗師的承諾。

  有這承諾,李嵐清甚至都可以直接脫離勾欄,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之身。

  “先生,我和你走!”

  李嵐清猶豫片刻,走到陳知白身旁。

  她雖然只是勾欄女子,沒讀過什么書也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她明白,

  如果不是小侯爺把自己帶出清樂坊,自己永遠不可能見到姜白虎和陳知白這種人。

  更何況小侯爺承諾一個月給三百兩銀子還有七天假期嘞!

  “姜姑娘,我帶李姑娘走了,今晚多有得罪!”

  陳知白朝姜白虎微微頷首,把那卷當做登門禮的書輕輕放在門口,轉身離去。

  姜白虎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看他。

  直到二人離開后,姜白虎才走到門口,撿起地上的書,瞳孔驟然一縮:“白虎經總綱!!”

  白虎經是姜氏不傳之秘。

  萬年前姜氏老祖觀摩神獸白虎頓悟入道,一舉入圣,鎮壓當代。

  至此才有了傳承萬年的瑯琊世家姜氏。

  五千多年前圣人坐化后,白虎經總綱也隨之消失。

  這些年姜氏雖然也修行白虎經,可是缺了最重要的總綱,無法自成體系。

  別說圣人之境,就連返真境都已經有很多年無人可窺了......

  可現在。

  姜家找了五千多年而不得的白虎經總綱,被人隨手丟在了自家門口。

  而且,竟是因為一個勾欄女子?

  任姜白虎生了副七竅玲瓏心,思來也覺得荒誕無比。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她幽幽嘆氣:“你要早拿出這書,不消說小清兒跟你走,就算要老娘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啊!”

  呆呆看了許久。

  姜白虎將書卷收入儲物戒,手指微扣,立刻有白衣劍客飛身而入。

  正是今日闖入安陽王府的兩位。

  他們眼底隱藏著怒意,負于背上的長劍顫抖不止。

  如果剛才不是姜白虎暗中喝止,他們早就長劍出鞘了。

  主辱臣死。

  身為小姐的劍侍,竟讓人大搖大擺闖入了小姐的閨房,這無疑是對他們赤裸裸的羞辱。

  “今夜的事,任何人都不許透露半分。”

  姜白虎對他們的憤怒毫不在意,輕舔紅唇道:“另外,以后見了陳留候府的人...退避三舍!”

  “諾!”

  兩位劍客憤憤退下。

  又有一個佝僂老者現出身形,臉色沉重道:“陳知白的境界,老奴看不透,沒想到陳留候草包一個,竟生出這等妖孽來......后生可畏啊!”

  “福伯,這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姜白虎冷淡道:“一個三十多歲至少宗師境的修行者,這大唐世家門閥,幾家有此底蘊?

  能教出陳知白這種人物的陳阿蠻,又真是外界傳說中的那個草包?”

  福伯臉色微變:"陳阿蠻有可能是在裝傻?

  如果陳阿蠻在裝傻,那當年姜華雨領著朱婉兒上門退婚,甚至老五現身威脅......

  不行,我要馬上飛劍傳信御劍宗和瑯琊,讓他們早做打算!"

  福伯手指拈起一柄玉琢小劍,準備把陳知白的事情傳回去。

  卻見一只纖細手掌捏住小劍:“福伯,姜老五和御劍宗的事,與我姜白虎何干?

  不知什么時候起,你成姜老五的劍侍了?”

  福伯臉色驟變,跪伏在地:“老奴永遠是你父親的劍侍,只是同為姜氏一族......”

  “自求死者,無人可救!

  這是當年姜家主給我父親的批語,今日我還給他!”

  姜白虎冷冷看著福伯,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自求死者,無人可救......”

  福伯喃喃低語。

  想起被釘殺在姜氏大門處的少爺,老淚縱橫,散去手中玉琢小劍嘶啞道:“老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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