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再一次火光沖天。

    墨司宴臉上手上都是腥紅一片,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灼熱和疼痛,只是定定望著燃燒的車輛。

    救護車警車,消防車的鳴笛聲蜂擁而至。

    大量的水花往燃燒的火焰上面澆去,空氣中冒出大量的熱氣。

    周圍滿是駐足圍觀的人。

    警察拉起了警戒線,維持著交通秩序。

    醫生和護士跑向一邊側翻的車子,忙著救人。

    明火終于熄滅了,也不會再發生爆炸了。

    白倉擎和秦江終于沒有再阻攔墨司宴靠近,然而他像是感覺不到灼熱和疼痛一般,竟然直接伸手拉掉了那還滾燙但已經搖搖欲墜的車門。

    車子后座,有兩具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

    因為兩次爆炸,尸體已經被燒得殘缺不全,已經分不清哪里是鼻子眼睛和嘴巴,就剩下黑乎乎的一堆。

    白倉擎和秦江靠近車子,看到里面的情況,饒是身經百戰,也被眼前的慘狀驚得默默別過頭去。

    這個尸體,甚至已經分不清男女。

    若是消防車來的再晚一些,說不定他們都會燒成灰了。

    唯獨其中一具尸體一條手臂垂在了地上,燒成一塊的手指中間帶著一枚戒指,熠熠生輝。

    和墨司宴手指上的,明顯是一對的。

    那是之前墨司宴親手給沈西帶上去的。

    秦江和白倉擎面面相覷。

    墨司宴表現的約是平靜,他們卻越擔心。

    “司宴——”厲瀾想勸勸墨司宴,但被白倉擎拉了回來。

    “別說話,他現在只需要一個人安靜。”

    厲瀾不敢再出聲。

    站在一邊,看著墨司宴慢慢從尸體手上摘下了那枚戒指,緊握在手心里。

    墨司宴的呼吸很輕,心臟也仿佛停止跳動了一般,他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但是周圍人分明感覺到了他身上涌現出來的鋪天蓋地的絕望和悲傷。

    “司宴。”

    約莫過了一刻鐘,白倉擎才走上來,他有話想對墨司宴說。

    然而墨司宴卻嘶啞著嗓子先開口:“我知道,她是西西。”

    “什么?你們說她不是沈西?那他們是誰?”厲瀾看著車上的三具尸體,表示不理解,“車子爆炸后,那個紅點就消失了,如果他們不沈西和段沐堯,那真的他們又去了哪里?”

    天空陰沉沉的,堆積著大朵大朵的云層,似乎醞釀著一場巨大的暴風雨。

    墨司宴跟著白倉擎他們上了車,手上仍舊緊捏著那枚還在發燙的戒指。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說話啊。難不成,這是一起人為安排的事故?”厲瀾也是跟著墨司宴和白倉擎出生入死的,稍微冷靜一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若是段沐堯那么容易死的話,警方又怎么可能追查了那么多年還沒有把人抓到呢。”秦江望著前方,想到了自己的師傅,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他們耗費了兩代人的心血和精力,才確定了他的身份,可想而知這人有多少的危險和狡猾。

    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死。

    “所以這是他故意使的障眼法?為的就是讓你們親眼看到他的死亡?”

    但是墨司宴他們又沒有證據,追查就會再次變得被動起來。

    “所以他之前帶著我們繞了一天一夜,其實也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讓墨司宴親眼看到這場爆炸,親眼看到沈西死在他的面前。

    “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厲瀾想不明白。

    車禍是清清楚楚在他們眼前發生的。

    真的是親眼所見。

    他們可是三個人啊,要怎么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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