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金色綠茵 > 第99章 固執的蔣筠
姜言舒聽出了他的情緒:“爸,不要想那么多了,養好身體最重要。”
岑元良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靠在身后的枕頭上垂眸應了一聲:“知道的。”
“岑董,少爺應該在來的路上了,的確是公司的事耽擱了,他沒接到我的電話。”林叔見狀也安慰他,只能拿岑霄來說事,畢竟蔣筠那邊不好說,也是因為蔣筠他才暈倒的。
岑元良聽后扯出一點笑容:“公司的事要緊。”
隨后他又問:“小筠那邊呢?她知道我住院了嗎?”
林叔被問住了,他昨晚就給蔣筠打了電話,不過是打過去就被掐斷了,顯然是她不想接的緣故。
林叔許久不回答,從他的神情也能了然幾分,岑元良擺擺手:“老林,既然如此,就別再打電話去了。”
“岑董,夫人也許沒在意手機呢!”
“呵呵——”
岑元良自嘲地笑起來,聲音有氣無力的:“你就不要替她找借口了,想必你從昨晚我暈倒就在一直再給她打電話吧,算了,我也累了,就別去打擾她了!”
林叔全然沒了法子只好應承下來。
喝完了水,岑元良就說要休息讓林叔和姜言舒出了病房。
“少夫人,你看岑董,唉!三十幾年的夫妻了,夫人當真這么心狠?”林叔剛走出病房就小聲說道。
姜言舒心里也為岑元良的那句“算了”難過:“都是我不好,那天晚上要是我不跟媽起沖突,也不會有后面這一連串的事情了。”
岑元良的病房靠近最里面,林叔和姜言舒走到走廊盡頭的玻璃窗前,推開窗戶,外面一片青綠色,院子里種了很多樹木和花草,看的人心情也好了點:“少夫人,不關你的事,岑董和夫人這三十多年的感情糾葛遲早要爆發出來的,你那天晚上也只是個引子而已。”
姜言舒知道林叔說的是有隱情的,以前就聽說他們也是聯姻,但具體的內情外人還真不知道:“林叔,爸和媽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難解的心結?”
林叔看著她猜出了緣由,搖了搖頭無奈道:“陳年往事,我不便言說,少夫人最好也不要再去趟這趟渾水。”
姜言舒也不勉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秘密,不想說她也不會去追問:“嗯!”
——
“總裁,夫人的電話還沒打通?”秦修承透過后視鏡觀察一遍又一遍撥通電話的岑霄。
“上次真的氣到她了,我的電話不接也正常。”岑霄啞著嗓子說道,蔣筠對他來說是母親沒錯,但更多的時候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秦修承握住方向盤的手都緊了緊:“總裁也是想維護太太。”
驟然聽到姜言舒,像是什么違禁詞一樣,他眉頭都要皺成一座小山丘了,不悅和冷冽都跳了出來:“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
秦修承目瞪口呆:“您昨晚不是還和太太好好的嗎?”
岑霄抬眸瞪了他一眼,嚇得秦修承心底一沉,直接閉嘴。
他最后放棄了打蔣筠的手機,直接給蔣俊民打去了電話:“舅舅,麻煩您告訴我媽一聲,我爸昏迷住院了。”
接到電話的蔣俊民被岑霄的這一句還沒反應過來,他又說:“我言盡于此,要不要來看望,請她自己決定!”
“啪”得一聲岑霄就掛斷了電話。
蔣俊民聽著手機里的忙音一臉呆滯,剛好拿著文件走進來的向怡見狀:“怎么了?”
“剛剛阿霄打來電話,說妹夫昏迷住院了!”
“什么?嚴重嗎?”向怡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幾天她都和蔣俊民再公司里通宵達旦忙一個項目就沒回家:“小筠還沒回去?”
“我就說她那個驢脾氣誰也勸不動,岑董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好?!”蔣俊民放下手機一臉哀愁,他擔心岑元良是有幾分關心,但更多的想的還是這座靠山倒了對蔣氏來說不是好事。
“也就是說小筠不知道這事?”向怡問。
蔣俊民敲了敲桌面:“阿霄讓我跟她說一聲,肯定是電話也不接。”
向怡咬著下嘴唇來回走了幾步:“我們現在就回家,她就算不去我們也得駕著她去不可!”
“好好好!走!”蔣俊民忙站起身摟著向怡出門。
蔣家。
蔣筠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一把剪刀給眼前得鮮花修剪枝椏,看不出來心情好不好。
蔣母身后跟著一個傭人,兩人走到她面前,蔣筠看見了并沒有抬頭喊了聲:“媽。”
“小筠,我讓他們給你燉了燕窩,趁熱吃吧!”蔣母示意傭人把東西放到她面前,這上好的血燕還是平時蔣筠孝敬給她的。
蔣筠放下剪刀,捧起湯盅喝了一口,她一直有每天都喝燕窩的習慣,離開岑家的這幾天就斷了,眼下又喝到了心情格外的好:“媽,您也來點,對身體好!”
蔣母推開拒絕:“我一把年紀了,再補也就那么回事,你吃你吃!”
蔣筠咧開嘴就笑了,在蔣母面前她還像沒長大的孩子:“那媽,我就吃了!”
蔣母點點頭,待她喝完才把心中組織好的語言說出:“小筠,這血燕難得,你在岑家每天都要喝,這些天斷了不習慣吧。”
蔣筠也沒藏著掖著點點頭。
蔣母又道:“我知道是元良寵著你,才不間斷地讓人給你送來,你看看你平時再怎么任性他都慣著你。”
蔣筠貌似知道了蔣母的意圖出聲打斷了她:“媽,您要是為他說好話勸我回去就不要浪費精力了。”
“小筠!”
蔣母拉著她的手一副操心壞了的表情。
蔣筠剛才喝燕窩的那點好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媽,我們的事讓我自己解決好不好?”
蔣母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臂上,似有些生氣:“讓你自己解決?你就是要離婚?元良這么多年愛你疼你寵著你,你怎么就這么不識好歹呢?是個人哪怕是石頭做的心都該被融化了!”
蔣筠眸色閃動了一下,她忍著哭腔的聲音:“三十年前,你們逼著我嫁給他的時候就該知道是這個后果!我早就說過你們不聽,現在又來指責我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