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霄把玩著她垂在胸前的長發，語氣慵懶：“來做我的秘書，應該能學到更多。”
姜言舒直接拒絕：“聽說秘書部的人都受不了你這個脾氣，換了一波又一波了，我才不想去！”
“姜言舒，你是在說我不盡人意，苛待下屬？”岑霄板起臉像是生氣的樣子。
“應該有一點吧，如果你不是那么難伺候，公司里的人怎么一提起你都聞風喪膽。”姜言舒笑盈盈地說著話，看到岑霄黑著的臉莫名覺得開心。
岑霄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要的是有能力的員工，又不是慈善家，我不養閑人！我支付他們比外面高幾倍的薪資，不是請他們來玩兒的。”
“那我更不去了，萬一岑總公報私仇挑我的刺我不想看你的臉色。”姜言舒抿緊嘴唇若有所思狀。
岑霄抬起眼皮，淡然笑著：“岑太太去有優待，可以么？”
姜言舒緩緩從他大腿上離開，目光淡淡掃過了他一眼：“在珺昇打了兩年工好不容易辭職了，就不想再回去了！”
岑霄單手摸了摸下巴，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痞笑：“姜言舒，你是不是忘了你手上有股份，去掛個總監職位綽綽有余。”
他要是不提，姜言舒還真就忘了這一茬，她和岑霄三年前結婚時，劃分到她名下的股份就有不少再加上岑元良之前給她岑氏的股份，可謂說是名副其實的小富婆一枚了。
想到這個她又想起每年珺昇按照占股比例給她的分紅都會打到一張銀行卡上，三年下來應該積累了不少了，只是這張銀行卡已經被她在之前丟在明和公館的抽屜里落灰。
有了這筆錢，那么和林梔夏籌備的工作室遇到的資金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了。
姜言舒這邊在心底盤算著，岑霄看著她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接著說：“心動了？正好設計部的總監位置還空缺，要不要去？”
“不要。”姜言舒片刻的顧慮都沒有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能聽聽原因嗎？”岑霄抬眼打量她一陣，珺昇設計部總監的職位這么大的誘惑她都不在乎，是真的淡泊名利還是純粹不想再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說實話他因為姜言舒的拒絕有些失落，倒不是因為她接連好幾次拒絕自己的安排，而是姜言舒一點都不眷戀他在世人眼里擁有的一切，比如身份地位和金錢權勢。
這種從心底的悵然若失讓他很不安，他身上所有看著眾人趨之若鶩的優點在姜言舒的眼里都不過如此。
“我剛剛說了啊，我好不容易辭職了，正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
姜言舒想的是她如果接受了岑霄的安排，當個空降兵，肯定會引起全公司的議論，那么她和當初王建明的處境又有什么區別？
“姜言舒，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爬上那個位置？”
岑霄眉頭微微凝起，姜言舒的語氣聽上去珺昇像是對她來說是什么避之不及的狼窩一樣。
姜言舒看著他又皺起了眉頭，鬼使神差般地伸手去撫平：“別皺眉，岑總年紀輕輕的別長出了皺紋像個小老頭似的。”
岑霄抓住她的手，生氣中又覺得好笑：“你是在哄我還是岔開話題？”
“阿霄，我不接受你的好意是有自己的計劃，我也不想一輩子都靠著你全無自己的價值，這樣的我你不會一直喜歡的。”姜言舒神情嚴肅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岑霄的心卻像被人用石頭丟到平靜的湖面上起了漣漪，他大概想不到這輩子不愛姜言舒是一種什么體驗。
她接著說：“我之前在小吃街跟你說過，我想做能跟你比肩的人，以后別人提起我不單單只是羨慕我是你岑霄的太太，而是覺得我姜言舒足夠好配得上你。”
“所以我回珺昇，我也相信做到設計部總監的位置會得到很多方便的機會，但是那不是完全靠我自己你明白嗎？”
聽完她的話岑霄沒有再繼續勸說，只是問：“你有什么計劃？”
姜言舒的眼珠子轉了轉，一臉的神秘樣：“還沒到時候，等我做出點成績再跟你說。”
“還會故弄玄虛了？”岑霄在她腰上撓癢癢。
姜言舒癢的受不了掙脫：“什么成績都沒有也是夸大其談。”
兩人的笑聲在病房內此起彼伏，窗外的月色正好，月亮撥開了烏云，亮晃晃的鑲嵌在天空中。
岑霄摟著姜言舒站在窗邊，雖然夜很深了，但兩人毫無困意，也許是說開了彼此的心意之后覺得今晚是個難得的時刻，又或許是因為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把彼此規劃進未來。
“言言，我從來沒覺得像今晚這樣幸福過。”
岑霄深情款款地側眸看她，說的話撥弄著姜言舒的心弦，錯過和誤會了彼此這么多年，現在想想也只不過是敞開心扉彼此各讓一步的事情，卻由于虛無縹緲的自尊心耽擱至此。
“阿霄，你真的沒有喜歡過白幼薇？”姜言舒靠在他的懷里，不是煞風景而是這么多年的疙瘩要放下真的很不真實。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除了你以外的人。”
岑霄斬釘截鐵地回答，他轉身托舉姜言舒的臉吻了下去，在淺嘗芳香之后抬起頭：“那宋知也呢？”
“我只當阿也是朋友，你別多想了。”
“可是他對你并不單純。”岑霄挑了挑眉峰，只要一想到宋知也每次看姜言舒的眼神，他就無法鎮定，同為男人，他知道他的眼神里包含了什么。
姜言舒第一次看到吃醋的岑霄，不禁噗嗤笑出了聲，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岑霄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呢？
“我都嫁給你了，只要岑總不離婚，我這輩子都無法逃脫你的手心吧！除非你放我走！”
岑霄顯然被她這句話說的心花怒放，轉過身來抱著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你走。”
“岑總的占有欲還真強，也不知道我嫁給你是福還是禍。”姜言舒大大方方地側頭迎上他的視線打趣道。
岑霄勾起嘴角邪肆的笑湊到她耳邊：“那就得用一輩子來證明你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