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金色綠茵 > 第226章 無兒無女
“周少爺,今天也要跟我喝一杯啊。”岑元輝熱情招待,光從他的言行舉止來說,要不是這么多年都知道他是個老狐貍還真的能被他擅于偽裝的外表欺騙。
周醒聳聳肩:“岑二叔,不喝了,昨晚喝的有點過頭,這會胃還疼呢!”
岑元輝瞇起眼睛,雙手靠在身后笑著:“是這樣啊,要是真的就不為難你了,要是假的還以為周少爺看不起我這個人呢!
“岑二叔,您說這話可就把我說的在這呆不下去了。”周醒邪肆地笑著,笑意也僅僅是浮在表面未曾到達眼底:“我周醒就算再混蛋,在你們這些長輩的眼里不務正業,尊老愛幼我還是會的,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言下之意就是你作為二叔,一個長輩,還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真叫人不恥。
一時之間,周醒和岑元輝之間的電光火石就擦了起來,別看兩人微笑相對,實際已經在較量了。
岑霄說和道:“我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了,二叔,就餐吧。”
岑元輝重新捏住了那串佛珠,緊緊摩擦了一番:“管家,開飯。”
來到餐廳,岑元輝自然是坐在主座。
起初是安排岑霄和周醒一人在一邊,周醒卻說他就是來蹭飯的,挨著岑霄坐就好,不需要那么多虛禮。
他快速地坐下去,岑元輝也不好說什么。
“瞧瞧二叔這里的菜,色香味俱全的,一看大廚就是精心挑選的,做出來的每一道菜我都想嘗嘗。”
周醒一坐下來就拿起筷子連連驚嘆夸贊。
“周少爺喜歡就多吃點。”岑元輝伸手示意。
“二叔,那我就不客氣了。”周醒拿出筷子夾了塊魚肉放到嘴里:“嗯...鮮嫩,一看就是早上空運過來的。”
吃完了好幾口用胳膊肘蹭了蹭岑霄:“阿霄,你這個岑氏的總裁平時還沒二叔會吃。”
岑元輝臉上冷峻了幾分。
岑霄看了一眼那魚:“二叔是個會生活的人。”
兩人之間的附和雖是在說岑元輝的飯菜可口,但實際之意卻是暗諷他過得體面,甚至一度越過了真正掌權的岑元良父子,這里面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懂得的都懂。
他就算是岑氏的股東,按照他的身家怎么會超過第一掌權人,那這意味著非比尋常。
“周少爺,你真是會開我的玩笑,阿霄平時的吃食還會差了我么?那也許是他在這方面不追求,不像我,真真像個好吃鬼了。”
岑元輝連連擺手自嘲著,他們倆的話他怎么會聽不出來更深一層的含義,只是懶得計較,因為在岑氏,岑霄現在還不能把他怎么樣。
因為有足夠的把握,所以才不懼。
他又拿起高腳杯:“阿霄,周少爺,喝一杯?希望這酒能入你們的口。”
岑霄淺斟慢飲了一口。
周醒抿了一口當場就說:“濃厚馥郁,回香綿長,果真好酒。”
“周少爺還真是有品位,這酒是我的收藏之一,今天也是你和阿霄來了,我才舍得拿出來。”岑元輝繼續把玩著手上的佛珠靠在椅子上很是放松。
“看來我這餐飯是蹭對了。”
周醒又舉著酒杯回敬了一個。
酒過三巡,客套話基本說了遍。
岑元輝故意裝出后知后覺,既然岑霄能穩得住不主動問,那么他就做這個順水推舟:“阿霄,言言呢?今天怎么沒把我侄媳婦帶來,我也好久沒見她了。”
“要說言言這孩子我還真喜歡。”
周醒心底暗嘲了一番:“裝什么大尾巴狼,擱這膈應誰呢?演戲真是一套一套的來。”
岑霄慢條斯理地放下紅酒杯,本是正襟危坐,聽到岑元輝的話側身了一點點:“二叔,我今天來是有件事需要麻煩您。”
岑元輝疊著腿甩了一下那串佛珠到另一只手:“哦?什么忙?”
周醒鄙夷地看了岑元輝一眼,想罵人的話吃了口菜才勉強咽下去。
“聽說北美洲的有處小島是被二叔您買下來了。”岑霄直奔主題。
岑元良故意回憶了一會兒又問管家:“我名下有那處小島嗎?”
“有的,岑董您前年回的一個人情讓我買了下來。”管家雙手交叉垂下如實說。
“那就是有了。”岑元輝回過頭對岑霄繼續說道:“這都多久的事了,我真忘了,阿霄,你問那小島做什么?”
岑霄雙手架在腿上,黑漆的眼眸看向岑元輝:“二叔,島上住著的人我要。”
“住著的人?”岑元輝完全把不知情裝到底:“阿霄,那座島我都沒去過,更何況會住別的人了,這其中你是不是誤會了?”
“是啊,岑總,那座島完全就是岑董當初看一個朋友資金一時無法周轉,出于好心才買下來的,買來就沒在意過。”
管家站在一旁補充說道。
“可得了吧,那島上剛建好的度假別墅不像是無人在意的樣子。”周醒頭也沒抬繼續吃菜。
岑元輝和管家默契相對一眼便說:“買都買了總不能讓它荒廢,我起先讓人建別墅,是為了以后從岑氏退休后好有個不受人打擾靜休的地方,可現在卻覺得還是國內好,也懶得折騰了。”
“二叔,我原本想跟您顧著叔侄情分,咱們是一家人,您把人交給我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既然您這個方便都不給,那別怪我冒犯了。”
岑霄也不想再跟他來回試探,要說剛開始是為了最后一點情分他給了薄面,那么現在他還在裝傻也就沒必要了,姜言舒在他們手上,他不能再浪費時間,他也能想象到姜言舒此時的境地有多么絕望,除了等自己去救她,她別無他法。
消耗一個人的精神得最好辦法就是給她希望又拖延時間不見一點曙光。
他也知道姜言舒從小時候開始就懼怕黑夜,更何況是在被綁架的情況下獨自面對,可想而知這種恐懼會慢慢折磨她。
岑元輝的神色陡然沉了下來,他抽出一只雪茄吞云吐霧了起來:“阿霄,想不到你對我這個做二叔的偏見這么深,實在是傷我的心,我一生無兒無女,圖不到什么,你是我們岑家唯一的血脈,和言言就像我的親兒子和親兒媳一般,你怎么會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