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金色綠茵 > 第229章 欺人太甚
岑霄偏頭低聲在他耳邊說道:“要不你親自問他?”
周醒一顆八卦的心本來沸氣騰騰,在岑霄的冷水潑了之后瞬間澆滅,豪門貴族里的隱秘丑聞是最多的了,他也沒想到今天自己好奇成這個樣子,知道了也對他沒什么影響。
怪就怪岑元輝這個人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必了,看看岑伯父怎么解決吧。”他訕笑道。
然后退后了幾步遠乖乖地站在一旁的當個小透明。
這時,秦修承慢慢走近他:“周少爺,會不會岑董也沒辦法啊?”
“你真是給岑霄當助理當習慣了,事情還不知道往哪發展,不要輕易下結論!”周醒白了他一眼。
秦修承憋下去所有的話默默站好。
岑元良見他不在乎親人之間的薄面,也放棄了繼續勸說的念頭,他捏了捏手杖頭后說道:“二弟,就算今天阿霄今天簽了這份股權轉讓書,你也得不到總裁的位置,董事會的人不會擁立你。”
岑元輝因為他的話下意識地皺眉反問:“為什么?”
在他看來,只要岑霄的股權轉讓他的名下,再加上從一些小股東手里威逼利誘來的股份,別說總裁的位置了,就連董事長的位置岑元良都得讓給他。
岑元良緩緩道來:“你大概不知道岑家的規矩,集團領導人的位置只會傳嫡長子,董事會的人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在父親的手下簽署了協議,憑父親的威望,你該相信董事會的忠心。”
此話一出,眾人皆目瞪口呆。
尤其是岑元輝,他不甘心道:“你胡說,我怎么不知道這個破規矩?”
岑元良笑了笑:“因為你不是嫡長子,所以沒必要告訴你。”
這句話狠狠地撥動著岑元輝的神經,就像被人攥住了心臟一般令他喘不過氣來:“嫡長子?真是可笑的規定,我今天就要打破它。”
他隨手一招,管家便上前微微鞠躬,然后拍了下手,就有保鏢帶著幾個人走了上來。
幾個人看到岑元良便大聲哀求:“董事長,您救救我們。”
岑元良看過去,這幾個人正是董事會比較重要的幾個股東,他意識到什么繃著臉問:“岑元輝,你什么意思?”
“打破你說的可笑規定咯。”
他抿了一口紅酒氣定神閑道。
“董事長,我們已經在這被關三天了,求求您救救我和我們的家人。”幾個股東哀聲祈求道。
岑元良握緊了手杖,站了起來指責岑元輝:“你竟然干些違法囚禁的事。”
“大哥,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囚禁他們了?我明明請各位董事前來敘敘舊,并且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岑元輝放下酒杯,手上的佛珠輕輕擺動了起來,在燈光的映射下,珠子熠熠生輝。
“阿霄盡管簽字,至于您說的嫡長子問題想必這些天我也已經跟他們溝通的很愉快,是我滿意的結果。”
“岑元輝,岑家沒有對不起你,我也沒有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一再包容,你居然變本加厲不知收斂。”
岑元良砸了砸手中的手杖氣極了說道。
以往股東們對他蠻橫霸道的行事風格頗有怨言,他這些年收到的怨聲載道和投訴不在少數,但他都顧著兄弟顏面和想撫平他心中的那口怨氣選擇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
可沒想到換來的是他不知感恩的肆虐瘋狂。
早知今日看他越陷越深,不如當初就及時止損。
“我不過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罷了,岑元良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岑元輝抬手就將剛剛喝過的高腳杯砸到地上,玻璃碎片大肆飛濺,就像他心里的恨,即使這么多年過去了也只會遞增不會減少。
“好,好,好。”岑元良壓制住胸腔里的火氣接連說了幾個“好”
“既然你這么執迷不悟,我也不再給你機會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像是和他劃清界限,從此在岑家,他沒有岑元輝這個二弟。
“老林。”
林叔聽到他喊自己就把手中的包裹奉上:“岑董,在這。”
岑元輝不明白他的意思問道:“這是什么?”
岑元良冷笑道:“自然是你最珍視的東西,你拿言言威脅我們,我的手上也總得有跟你交換的籌碼。”
岑元輝冷繃著下顎線,直到林叔將外面一層的包裹打開,他心里開始明朗了起來。
將外層包裹打開之后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制盒子。
他瘋了一般撲過去厲聲叫喊:“還給我!!!”
林叔年輕時除了是岑元良的助理更是他的保鏢,身手矯健就算到了這個年紀也不輸,他一個敏捷就拿著盒子退到了岑元良的身后。
岑元輝手上的佛珠在此時被丟棄到地上,珠子稀啦啦地彈落一地,他紅著眼,像個嗜血的惡魔:“岑元良,你欺人太甚!”
周醒看了一眼也不明白,就一個小小的盒子讓岑元輝像失心瘋一般:“阿霄,盒子里什么東西?”
岑霄輕啟薄唇道:“骨灰。”
“哦,骨灰啊。”周醒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她張大了嘴巴哆嗦道:“骨灰???!!!”
岑霄手動抬起他的下巴:“你怕?”
“也不是怕,就是這大白天的林叔突然端個骨灰盒多少有點嚇人了。”
周醒喘著氣說道。
他再次往林叔手上看去,才發現盒子上有個女人的照片,看上去挺年輕的,是個大美人沒錯。
“這骨灰誰的啊?”
“岑元輝母親。”岑霄解釋。
周醒:“......”
“父親去世的時候你萬般祈求我將你母親的骨灰盒放進岑氏祠堂,我為了彌補你,不惜冒著對我母親不孝的行為答應了你,你還記得嗎?”
岑元良提起往事,又想到當初娶蔣筠的時候他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彌補?那原本就是母親應得的,是父親許諾過我母親的,可到最后他沒做到還讓我的母親遺憾終身,你們還妄想我對你們感激涕零嗎?”
岑元輝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起來如同鬼魅,母親就是他心里不可磨滅的刺,一旦被人刻意拽起,他就無法控制自己體內的血液翻騰。
“你口口聲聲說你的母親無辜,那我和我的母親又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