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妮子竟然是蕭琰世子的人?!

    該死,世子身份尊貴,就算不愛管朝廷上的事,可他是有能力的,只需動動嘴皮,就能讓她爹再也上不了朝堂啊!

    郭如冰整個人好像被推入深淵,忙不迭語無倫次道,“世子,世子您誤會了!”

    “臣女,臣女不知道那賤,那姑娘是您的人,若是知道的話,臣女怎么敢跟父親說,又怎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您,您息怒,臣女再也不敢了——”

    “行了,”魏君琢毫不猶豫地打斷,眉頭不耐地擰緊,“你可知,你今日傷的那人,連本世子都舍不得動她?”

    “你看不好自己的男人,是你沒本事,怨得了誰,他調戲女人,調戲到本世子的頭上了,本世子給他點教訓,他缺個胳膊少條腿,那也是本世子心慈,看在霽月樓掌柜的份上,饒了他一命。”

    “可你怎么這么不知好歹,偏要將大學士府全部拖下水,索性她今日沒傷著,如若不然——”

    話音未落,他抬腳用力地踩在郭如冰的手掌上,左右碾動,直接將她的兩個手腕骨都給踩碎了。

    “本世子,絕不會只要你這一雙手。”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郭如冰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劇痛擊破了她所有的理智,整個人疼的扭曲起來,冷汗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啊!!好痛!我的手好痛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響徹山莊,魏君琢不悅地蹙眉,踢起一塊石頭,直接堵住了郭如冰的嘴。

    “她睡著了,再瞎叫吵醒了她,本世子就割了你的舌頭。”

    郭如冰的嘴里含著石塊,渾身上下都是強烈的痛意,又不敢叫嚷,最終沒撐過十秒,就臉色慘白地暈死過去。

    在旁瞧著的白硯,趕忙上前探了探她的呼吸,“還有氣,世子,要不要屬下將她就地斬了?”

    魏君琢看都沒看郭如冰一眼,面無表情地搖著折扇,“不必,扔回大學士府,讓她爹好好瞧瞧,與本世子作對,是何下場。”

    白硯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安排人,將半死不活地郭如冰送了回去。

    半晌,他跟著魏君琢去到涼亭,看著氣定神閑的魏君琢,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世子,方才明明是個好機會,您為何不直接除了那郭如冰,以絕后患?”

    “她敢綁架人,還將孟姑娘送給牙婆略賣,就是違了天勝律法,您身為世子,有權重重懲處!”

    “更何況事關卿幽姑娘,您不是更應該讓大學士府的人付出代價嗎?”

    魏君琢目光深邃地盯著風平浪的湖面,語氣低沉無溫,“本世子之所以不殺郭如冰,正是因為孟卿幽。”

    白硯更糊涂了,“屬下不太明白,還請世子明示。”

    魏君琢也沒惱,“一來,此事不太光彩,關乎到她的清白和名聲,二來,這件事情要真是因為她而鬧大出了人命,恐怕她霽月樓的生意,也要做不動了。”

    “本世子只需要警醒眾人,別惦記本世子的人,而不是想要讓她苦心經營的酒樓倒閉,那樣,她會不高興。”

    白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一抖小聲地應下,“屬下明白了。”

    他看著魏君琢,眼神漸漸變得惋惜憂慮。

    世子對卿幽姑娘的一片赤誠之心,甚至一直都在卿幽姑娘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著,怎么可能無心,怕是愛到骨子里了吧。

    但他明白,世子和卿幽姑娘,永遠都不可能有結果,世子這輩子娶誰,都不可能娶卿幽姑娘。

    這樣發展下去,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