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清慈長公主詫異挑眉,與聞人煜對視一眼,一同上了回府的馬車。
此刻的長公主府前廳內,南晚煙和秦隱淵已經進了公主府邸,都坐在椅子上。
魏君琢命人呈上茶點,靠在楠木椅上,慵懶地搖著折扇。
他身著絳紫色長袍,好看的桃花眸里噙著幾分深意,眼下的朱砂痣更添幾分神秘高貴。
“舅舅和孟姑娘要過來,應該提前告知一聲的,現在不巧,父親和母親都不在,還得麻煩二位等等了。”
秦隱淵氣質矜貴,往那兒一坐,有如主人一般隨性,細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起來。
“無妨,本王和孟姑娘,等的起。”
魏君琢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又故意看了南晚煙一眼。
“上次朝禮節,舅舅不是說找不到孟姑娘了嗎,君琢后來又派人去搜了,也沒發現孟姑娘有逗留過,不知道后續發生了什么,舅舅是如何找到孟姑娘的?”
聞言,南晚煙忍不住瞪了魏君琢一眼。
這廝的嘴能不能閉上,現在說出那件事來拉仇恨嗎,每天不是在添油加醋就是在煽風點火,真的很欠揍!
秦隱淵淡淡地瞥了南晚煙一眼,隨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魏君琢,冷鷙的眼底,透著晦暗不明的深色。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那天夜里,本王的確應該好好‘感謝你’,帶著本王像沒頭蒼蠅似的走了那么久,差點就跟孟姑娘錯過了。”
魏君琢莞爾一笑,“君琢也是為舅舅著想,孟姑娘在君琢的地盤上消失,君琢自然得帶舅舅到處盤問一番,免得錯過任何一條線索。”
秦隱淵卻笑了,眼神陡然冷厲幾分,“你心里怎么想,本王管不著,但有些時候,耍小聰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魏君琢眸色微閃,慢悠悠的收起折扇,揚唇笑著。
“舅舅誤會了,君琢哪敢在您面前耍花招。”
秦隱淵冷嗤,目光幽幽地盯著魏君琢。
“你平日里和閻溯走的近,幫本王好好勸勸他,姜姑娘為他尋死覓活的,險些沒了命,他也該收收心了,好好安撫人家,籌備大婚的事情,免得真鬧出人命,可就不好看了。”
姜之瑤為了顧墨寒尋死?
南晚煙詫異的挑眉,攥著茶杯的手指驀然一緊。
昨天她著急出宮,后來又被關在王府里,對外面的事情幾乎不知。
現在想想,昨天顧墨寒也出宮了,明顯是有事要做,難道就是為了這事?
姜之瑤看起來不像是會自盡的人,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魏君琢故作訝異地挑眉,反問秦隱淵一句。
“舅舅難道沒聽說嗎,姜姑娘為了九殿下尋死膩活,還有諸多謠言傳出,說是孟姑娘勾引殿下,殿下心動,姜姑娘怕有婚變才尋短見,此事一出,殿下當即就去了丞相府,揚言要與姜姑娘退婚,而且——”
他掃了南晚煙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而且他還說了,從始至終,都是他勾引的孟姑娘,倘若再有人傳出對孟姑娘不利的謠言,他便狠狠地罰,將孟姑娘撇的干干凈凈的,護得很好。”
聞言,南晚煙精致的眉頭一下舒展。
姜之瑤又是鬧自殺又是傳謠言的,恐怕是個苦肉計,為了阻止顧墨寒退婚吧。
只是沒想到,顧墨寒就算沒恢復記憶,也如此護她,保全她的名聲。
南晚煙的紅唇忍不住勾起,低下來的眼眸里不自覺浮現笑意。
秦隱淵瞥了她一眼,眸色沉了沉,棱角分明的俊臉卻未見半點波瀾。
“婚事是皇上親賜的,由不得他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