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崇凜王在身邊,誰有辦法對孟芊芊動手?要做,也只能是在她的嫁衣上做文章。”
姜之瑤的眼底噙滿恨意,下人則一頭霧水地追問,“恕奴才蠢笨,為何要在嫁衣上動手腳?”
姜丞相冷銳的眼神十分凌厲,“如今孟芊芊住在王府,無論去哪兒都有崇凜王陪在身邊,唯有嫁衣,是外界想要接觸到她的唯一途徑。”
下人頓時醍醐灌頂,奸笑著應下,“奴才明白了,想必那孟芊芊也沒這么聰明,要是咱們往嫁衣上弄些毒藥,不怕整不死她!”
“不算太蠢。”姜丞相順心了不少,可他只要想到秦閻溯那囂張的做派,心頭就不爽,屏退了下人和跪在廳前的姜之瑤。
“那女兒先告退了。”姜之瑤隱忍著退下,剛出門,常玉就趕忙迎上來,無比心疼地問。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再怎么說,您也是老爺的寶貝閨女,老爺怎么能為了這么一件事,就對您下如此狠手呢!”
姜之瑤沉默著,換做從前,她應該早就泣不成聲,委屈地跑去娘親那里告狀了,但現在,她心里只有無窮盡的憤怒跟憎恨。
“姜承裕呢?”
她雙目陰沉地問懷玉,陰冷駭人的氣質跟平時截然不同。
懷玉一愣,下意識回道,“大公子還在后院里坐著,今日沒酗酒了,不過精神還是不大好。”
姜之瑤冷哼,旋即攥了攥衣袖,“去瞧瞧吧。”
她這個廢物兄長,也是時候為她出點力了。
見姜之瑤頭也不回地往后院走,常玉趕緊跟上,心里不知為何有些冷颼颼的。
后院的石桌旁,姜承裕郁郁寡歡地抱著一壺新開的酒,卻未有所行動。
他雙眼麻木黯淡地看著遠處,整個人渾渾噩噩,十分無精打采。
姜之瑤眼神一黯,冷笑著走過去,用力掀翻了他懷中的酒壺。
“姜承裕,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懷中的酒灑了,姜承裕一動不動,只抬了抬眼皮。
常玉在旁邊擔憂地瞧著,不知姜之瑤打算做什么。
姜之瑤嫌惡地瞪著姜承裕,語氣嗤諷道,“你這么喜歡那孟芊芊,怎么不去她面前說清楚,在府上傷春悲秋,做個行尸走肉算什么本事?”
姜承裕這才清醒三分,眼神悲愴地看著姜之瑤,自嘲似的笑笑,“找她?”
“她現在是崇凜王的未婚妻,我憑什么找她?”
常玉安靜地聽著,心里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姜之瑤看似不經意間說道,“我可是聽說那孟芊芊明日要去上香,說不定,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