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秦嘯再也壓不住怒火,責罵皇后。
“你身為皇后,不以國家社稷為先,一心只想著你兒子!若非太子自己無能,也不可能淪為別人的俘虜!”
“現在朕和幾位使臣談正事,你卻屢次在旁邊叫囂,婦人之仁,無藥可救!”
他周身的氣勢冷厲可怖,天勝眾臣都跟著抖了抖,沒人敢幫皇后求情。
皇后的臉色瞬間鐵青,被當眾罵得下不來臺,可又什么都不敢說,只能狠狠咬牙,將委屈和怒氣悉數咽下。
這場小風波過去,宴會又一切如常。
秦嘯沒管皇后的臉色,朝著眾人舉杯,“今日宴會舉辦的匆忙,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諸位多擔待,明日,我們三國共賞議和大舉。”
南晚煙也舉起了酒杯,不過她不敢喝酒,杯中是水,“敬皇上。”
天勝眾臣都十分興奮地舉杯附和,期盼著明日早些到來。
一眾人一飲而盡。
氣氛稍有緩和,觥籌交錯。
聞人煜一如往常地幫長公主夾菜,十分溫柔體貼,眼神卻時不時地落到南晚煙身上,眸色復雜。
長公主瞥了他一眼,卻什么都沒說,靜靜地喝酒。
彼時的南晚煙被顧墨寒和夜千風夾在中間,看著兩個男人暗中較勁,心里頗有些哭笑不得。
夜千風剛給她盛好湯,就被顧墨寒一把搶過去一飲而盡,完事還要挑眉挑釁似的看著夜千風。
“本殿下正好渴了,不介意吧?”
夜千風表情好笑,“自然不介意。”
果然啊,顧墨寒這廝還是失憶的時候最好。
一旦想起來,就成了醋缸子。
南晚煙暗暗瞪了顧墨寒一眼,示意他別表現得太明顯,他卻故意不理,還自顧自地給她盛菜,壓低聲音寵溺地道。
“我本來就喜歡你,這樣做有何不可?再過也無懼。”
真是肉麻的男人。
南晚煙的俏臉悄然一紅,面上羞澀唇角微勾,暗中掐了顧墨寒一把。
夫妻倆打情罵俏的畫面被秦嘯看在眼里,隨后他看向秦隱淵,秦隱淵的神色倒是如常,修長的手指卻緊緊地攥著酒杯。
他嘆了一口氣,都是癡情種,偏偏南晚煙只有一個……
此后的時間里,眾人簡單地相互寒暄,秦嘯和南晚煙也定下了明日議和的具體時間。
等到眾人酒足飯飽后,秦嘯起身擺擺手,“既然都定下來了,那今日先散了吧。”
“各位使臣還是暫且住在宮外,至于鳴凰公主,今日還需留在宮里。”
天勝眾人紛紛跪下,語氣恭敬道,“臣等,恭送皇上!”
秦嘯頭也不回地離開。
皇后眼看秦嘯走遠,她眼神一狠,憋了一肚子氣,憤憤地甩袖回宮。
其余眾人紛紛離去。
趁著人多雜亂,顧墨寒湊近南晚煙,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快走了,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南晚煙瞧他望眼欲穿的樣子,忍不住失笑,漂亮的眸子閃了閃,壓低聲音道,“你可有見到兩個小丫頭?”
顧墨寒溫柔地看向她,語氣輕沉,“見到了,她們二人現在很安全,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們出事的。”
他并未說出兩小只的藏身地,現在人多眼雜,萬一被有心之人聽去,會讓孩子們身處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