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沒有半點猶豫和躲閃。

    顧墨寒一劍劈到離她不過一寸的位置,嘶啞著嗓子憤怒不堪,“滾!”

    南晚煙抬眸對上顧墨寒的眼,神色堅定,帶著寒氣。

    “我說慢著,你不能殺他!”

    江如月和云雨柔此刻都在前廳看好戲。

    女眷們明顯被顧墨寒的架勢嚇到了,有好多不斷拍著胸口喘氣。

    云雨柔上前走到顧墨寒身邊,拉著他的袖子,語氣懇切慌張。

    “王爺,王妃現在是太后祖母捧在心尖兒上的人,更是丞相府,是南家的嫡女,就算奸夫再……您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遷怒于王妃啊。”

    南晚煙看了一眼拱火的云雨柔。

    “你的話怎么這么多,像個長舌婦。”

    南家?是啊,他怎么忘了,南晚煙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之女,是骨子里壞透了的人!

    顧墨寒更憤怒了。

    他看見常輕揚躲在南晚煙的身后,戰戰兢兢,簡直就是窩囊廢。

    顧墨寒冷笑著看一臉正氣的南晚煙,嘲諷道,“就他這樣,你還護著?”

    “我是護著他,那是因為我知道,他在演戲!”南晚煙看著云雨柔,忽然冷靜開口,“演夠了吧?演夠了,就該我送你一出戲了。”

    演戲?

    顧墨寒的表情微變,“你什么意思?”

    云雨柔見狀,心里莫名有幾分不對勁的猜想。

    南晚煙怎么會說演戲,難道說,她知道了什么……

    不,就算這樣,南晚煙也別想逃出生天!

    這時,江如月忽地跳了出來,指著南晚煙的鼻子叫囂道,“王妃,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什么?”

    南晚煙反手,就狠狠給了江如月一個巴掌。

    “江如月,也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腦子被漿糊了,被人當槍使還樂呵呵的出頭。”

    江如月不可置信捂著臉,滿臉屈辱憤恨,“你,你說什么呢!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著!你還敢打我?!”

    “打都打了,我還怕別人看?!”

    南晚煙罵完她,才從懷里掏出一封用油紙包著的信,將信展開,將帶有娟秀字跡的那一面對準顧墨寒。

    云雨柔看到信件時,瞳孔驟然一縮!

    怎么會!

    這個東西怎么到了南晚煙的手里?!

    南晚煙一字一頓,這上面的內容她都已經爛熟于心,“今日要你假扮奸夫,讓南晚煙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此事機密,不可外傳……”

    隨信帶著的,還有一個人體繪圖,圖上將南晚煙身上胎記的位置,交代的清清楚楚。

    顧墨寒的臉色驟變,墨瞳重重的瞇了起來。

    南晚煙重重將信紙砸到顧墨寒身上,語氣冰冷。

    “顧墨寒,我說過,讓你以后不要再聽風就是雨,你偏不信,現在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白紙黑字上,寫的都是什么東西!”

    顧墨寒一把抓過信紙,再次看了一遍。

    竟然是有人陷害南晚煙!

    他的劍尖對準常輕揚的鼻尖,厲聲質問道,“說!誰指使你的!”

    發現自己敗露了,常輕揚立馬支支吾吾起來,躲在南晚煙身后神色張皇不定,“我,我……”

    顧墨寒自然能夠看出端倪。

    這件事情,幕后有人,并且這人用心頗深,分明不想讓南晚煙好過!

    湘玉眼睛瞪得賊大,完全沒想到會有驚天大反轉。

    難怪,王妃一直這么鎮定,原來早就洞察先機了。

    可是,王妃今日都沒有出門過,怎么就知道了那么多?

    還將物證都拿過來了。

    但不管怎么說,她現在只想為王妃拍手叫好!

    太厲害了!

    江如月不敢置信,顧不上臉頰的疼痛,被繞的暈頭轉向,“這,這,這事是假的?到底怎么回事!”

    豈不是讓她白高興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