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很晚了,戰墨深摟住白卿卿的肩膀道:“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看他。”

    白卿卿有點不放心的看向正在重癥監護室的哥哥。

    “是啊,你們都回去吧,這邊有我照顧他。”戰若開口說道。

    “嗯,若若,有任何的情況你都可以打我們電話,我的手機會一直都開著聲音的。”白卿卿朝著戰若說道。

    戰若點頭答應下來。

    白卿卿和戰墨深一起朝著樓下走去。

    勞斯萊斯準備緩緩的駛出醫院,白卿卿望著遠處發呆,突然間一輛邁巴赫開進來,隨意一瞥,白卿卿看到了司從霜的側臉。

    她快速的轉頭看去,想要確認,但是后面跟著好幾輛車,她一下子找不到司從霜的那輛車。

    “在看什么?”戰墨深不解的問道。

    “我剛才好像看到司從霜了。”白卿卿如實的說道。

    “司從霜嗎?應該不可能吧,目前京木松司家已經亂做一團了,聽說我們回去以后司星津病倒了,而且病的很嚴重,這個時候司從霜應該在家里照顧她的叔叔。”戰墨深解釋道。

    “是嗎?可能真的太累了,所以看錯了吧。”白卿卿也不再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

    司從霜將車停在醫院停車場,然后朝著精神科走去,在經歷過層層的疏通后,她終于見到了一直都想要見到的人。

    她打開病房的門,四處的陳設非常簡單,幾乎沒有什么裝飾品,只有一個男人,正在畫畫,床頭還有一盞床頭燈,發出羸弱的光芒。

    “喏,那個人就在里面,他有個怪癖,喜歡晚上畫畫,他說他的畫不適合見陽光,不過白天的時候又挺正常的。”一個容貌瞧著比較刻薄的護士長開口說道。

    “嗯,謝謝帶路。”司從霜從包包里拿出厚厚一疊的現金遞到護士長的手中。

    護士長笑著接過錢,開口道:“你們想要聊什么,我管不著,但是我可提醒你,他是絕對不能放出去的,而且絕對不能把你見過他的事情告訴別人,不然會有無盡的麻煩!”

    “我知道的。”司從霜話落,走進病房,關上病房的門。

    “戰斯御,你好。”司從霜輕聲的說道。

    男人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緩緩轉身,他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他開口道:“你是誰?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司從霜,一個喜歡戰墨深,卻總是得不到他的可憐女人。”司從霜做著這樣的自我介紹,在她靠近他的時候看到他的畫,畫里充滿陰暗,是一個弱小的小男孩,被很多大人圍繞在一起的畫面。

    戰斯御聽到她的介紹忍不住的輕笑,道:“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過很多了,只是為什么要來找我?”

    一般喜歡戰墨深的女人,不是都不會喜歡他才對嗎?

    “找你幫忙。”

    “找我幫忙?你在開什么玩笑,我幾乎走不出去這邊,我只是像個廢物一樣,全憑我的身上流著和戰墨深一樣一半的血,勉強算的上兄弟,不然只怕都已經死了五年了。”戰斯御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