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相撞的事情并未引起太大的風浪,馬車很快駛入正軌,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顧墨寒俊臉冷沉靠在座位上,陰森森的眼底有著幾分不同尋常的寒意。

    南晚煙靜靜的靠在座椅上,沒再招惹他。

    畢竟顧墨寒跟丞相府是有仇的。

    她才不上趕著跟他吵架呢。

    直到宮門口,南晚煙的神色才逐漸歡愉起來,下了馬車。

    連顧墨寒都沒管,她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花朝節,祭花神,往常皇帝都會南下巡游,踏青賞紅。

    但前些日子才出了暴動,考慮到種種原因,才選擇在宮里辦一場聲勢浩大的宮宴。

    南晚煙舉目所及,姹紫嫣紅的花海盛放一片,看上去的確很賞心悅目。

    不過,她沒心思賞花,現在宮宴還未開始,她想先去見見皇帝,把要求先提了。

    顧墨寒走在南晚煙的身后,神色冷冽。

    “王妃王爺請留步。”兩人正走著,奉公公的臉上堆著熱絡的笑意,腳步匆匆朝二人走來。

    南晚煙黛眉一挑,“奉公公,您怎么來了?”

    奉忠權看了南晚煙一眼,笑意更濃了幾分,眼底精光閃爍藏了些犀利。

    “回王妃,皇上請您書房一敘。”

    南晚煙眸色一閃。

    她還沒見到人,皇帝就先找上門來了,正合她意。

    “那就有勞奉公公帶路了。”

    顧墨寒英俊的臉上神色平靜,語調淡冷卻帶了絲威壓,“父皇沒宣本王?”

    奉公公看向顧墨寒,故意裝傻道:“這,老奴也不知道,皇上說了,就請翼王妃一人前去。”

    “嗯。”顧墨寒狹長的眼底冷銳一閃而逝,看破不說破。

    奉忠權打量了顧墨寒一番,笑道,“翼王的的臉色比之前好看許多,老奴是真開心,您要是再不好啊,這京都啊,可都要鬧翻天了。”

    顧墨寒神色波瀾不驚,“哦?奉公公這么關心本王?”

    南晚煙瞧了瞧顧墨寒,又看了眼奉公公,心里默默感慨宮里的人都是影后影帝,一個比一個會演。

    奉忠權只是想探一探顧墨寒的口風,見他并未接話,也沒多糾纏,笑著道。

    “您是戰神,更是西野的翼王殿下,老奴自然憂心記掛。”

    “哎喲,瞧老奴這記性,人老了話就多,王爺,皇上還等著王妃,老奴就先帶王妃過去了。”

    說罷,他朝顧墨寒俯身行禮,轉身先走了。

    南晚煙從顧墨寒的身上收回視線,腳步輕快的跟著離開了。

    顧墨寒還算溫和的的眼神,倏地冷凝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南晚煙的背影看。

    他讓她高興一會。

    等會,她就知道怎么哭了……

    書房里,顧景山龍袍加身,不怒自威地端坐在桌前,手里還握著一本折子。

    南晚煙跟著奉公公進了御書房,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不必多禮。”顧景山抬手示意她起身,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問了一句,“翼王的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南晚煙的眼眸微動,拿捏不準皇帝現在的想法,保守回道:“回父皇,王爺已經能正常下地,但傷口還未痊愈,還需要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