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最近雖然出了明月樓花魁為愛贖身,九皇子流水無情,花魁心碎尋死之事,但夏遙這個三王妃依舊是京都百姓的話題中心。
無他,就因為她那一番驚世駭俗,離經叛道的言論,和對唯女子以小人難養也的解讀。
這京都中的文人,一半站三王妃,說三王妃的解讀更為合理,也更符合圣人的思想。
一半不站傘放飛,覺得這三王妃什么都不懂,就是在胡說八道,曲解圣人之言,這女子就是和小人一樣難養。
兩撥人還吵了起來,每日都能看到有文人在茶樓或者酒肆辯論。
翰林院大學士之女陸迢迢在外頭聽了人的辯論,也聽人說了,三王妃勸解那明月樓的花魁的話,大為震撼。
回到家后聽說她祖父在書房,便直接去了書房。
她會去找祖父,是因為祖父今日正帶著翰林院的人,編修儒家圣人所作書籍,直接合在一起,這注釋不對的地方也會修正。
她覺得三王妃對圣人那句話的解讀,更為恰當,所以想找祖父說說。
陸迢迢進入書房,行完禮,就將自己所聽說的告訴了祖父。
“孫女兒覺得,三王妃對這句話的解讀更為恰當,祖父你覺得呢?”陸迢迢說罷,看著祖父問道。
陸文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去一趟翰林院。”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書房。
陸迢迢看著祖父離開的背影笑了笑,祖父這么急著去翰林院,應該是也覺得三王妃的解讀才是最正確的,急著去翰林院與同僚們商議,好將錯了幾千年的注釋修正呢!
不過這修正也不是陸文景一個人能決定的,翰林院的人也分了兩撥辯論,紛紛引經據典,辯論得那是不可開交。
這事兒還傳到了啟帝的耳朵之中,不過他聽說的是翰林院的人吵起了來了,啟帝想看看他們這群大齊國最有才華的人是如何吵架的,便帶著人去了。
不過,他到了翰林院也沒讓人驚動里頭吵得不可開交的兩撥人,站在門外聽了許久。
他覺得這陸大學士別看年紀大了,但還是記性最好,嘴巴也最能說的。
等到里頭的人吵完了,啟帝才走了進去。
辯論得氣喘吁吁的翰林官員們,連忙揖手行禮。
啟帝覺得這句話雖然錯解了千年,但如今發現正確的解釋了,那就應該修正,免得再誤導天下學子。
他認為陸大學士說得很對,若按以往的理解,這話直接就是貶低了天下女子,而圣人的為人和品格還有他所傳達的思想,都不像是會貶低他人的人。
啟帝的話,相當于是一錘定音了,就算有人覺得不該如此理解,那也是再沒有辯論下去的必要。
陸大學士高呼著皇上英明,恭送皇上離去。
啟帝笑著離開了翰林院,只是不知道他若是曉得,這新的解讀是他的三兒媳說出來的,他還笑不笑得出來了。
蕭玄被彈劾了。
“皇上,微臣要彈劾三王爺治家不嚴,縱容三王妃在大庭廣眾之下,發表勸女子換男人,養面首的無恥言論。作為皇室王妃,她的言論不但會給天下女子,帶來不好的影響,還會誤導天下女子,請皇上的嚴懲。”御史臺的白御史拱手站在殿中,聲音洪亮如鐘。
蕭玄:“……”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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