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南宮洛被狠狠的扔進冷院,像破舊的麻袋,滑出去兩三米,在地上擦出長長的血痕。
險些痛暈。
更要命的是,體內的藥發作,渾身灼熱,熱浪一波接一波,無處發泄的痛苦,幾乎要把她撐爆炸。
鳳言靳!
十年前,我就當救的是一條狗!
蘇落櫻!
你割了我十年的血,身上兩百多道傷痕,我定如數奉還!
“啊……”
好熱!
南宮洛痛苦極了,拱起腰,眼角余光竟意外瞥見夜色中,墻角的大樹下,打坐的一個男人。
“?!”
一個穿著黑袍,面容冷峻,矜貴逼人的男人,那張臉竟完美到不真實。
“雕塑?”
她忍痛上前,摸了把,“有體溫?”
天降男人,看來,天不亡她。
長得不賴,倒也不虧。
南宮洛沒有忸怩,當即褪掉衣物,為自己解毒,哪知藥效太強……
為了防止男人中途逃跑,她找來繩子,把他五肢分開捆在樹上,再蒙住他的雙眼。
一次。
又一次。
一天、兩天、第三天……
南宮洛死里逃生,精疲力盡,終于解了藥,將身上僅有的一枚銅板塞進男人的褲腰帶上,“辛苦了。”
然后把人從狗洞里踹了出去。
虛弱到極點,兩眼發黑的倒在地上,剛解的藥、渾身的傷、三天未食……暈過去時,看見手腕上的一抹銀色。
銀月!
21世紀,南宮家族的至寶鐲子,神奇的異度空間,里面裝滿了她的醫療用具,想不到竟隨她一同,穿了過來。
暈厥前,用盡最后一口氣,取出一瓶葡萄糖,給自己吊上……

“主子!”
“主子,這三天,您到底去哪了主子!”
江影帶著幾十個手下,在都城里里外外尋了整整三日,終于找到了……衣衫不整的主子。
江影慟哭。
是他保護不周!
他還以為主子被敵手抓走,扒皮抽筋,生死未卜了。
“主子,是哪個不長眼的畜生抓了您,屬下這就去削了此人!”
提起此事,鳳君御臉色鐵青,牙關緊咬,一時,竟半個字都說不出。
三日前,他練功走火入魔,內力反噬,情況緊急之下,不得不找了個就近之處,打坐修煉。
哪知……
發生這種事也就罷了,可惡的是,他被綁住了!
綁了整整三天!
對方還‘大氣’的給了他一枚銅板!
這等屈辱之事,怎可與人言?
攥緊手掌里的銅板,青筋暴露,幾乎要將那銅板掐進血肉里,陰戾道:
“沒事,本王隨便走走。”
江影:“?”
整整三日,下落不明,也未回攝政王府,真的只是隨便走走?
他猶疑的看著看著主子的臉色,總覺得主子有什么事瞞著他。
“主子……您……有黑眼圈。”
鳳君御寒眸,涼聲:“沒睡好。”
攥緊衣服,拔腿就走,低頭看見胸膛上的抓痕,斜了眼旁邊的靳王府,眼底的光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殺意來形容了。
江影追去,“主子,真的沒事嗎?您走路怎么……腿軟了?”
“……”
鳳君御回眸,凜冽一眼掃向江影。
江影心頭一緊,立馬單膝跪地,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聽到主子拂袖離去的腳步聲,江影這才敢抬頭,小心翼翼的望向主子的背影。
怎么覺得今日的主子……看起來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