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走得急,太妃娘娘漏話了,她說,今年年夜飯,讓您務必帶著南宮姑娘一起。”
鳳君御呼吸微怔,聽了這話,眼底有深深地喜色涌蕩開來……

攝政王府。
南宮洛回來后,洗臉洗腳,立馬脫衣服上床,就要挺尸時,趕回來的鳳君御馬上撈起她,親親抱抱舉高高,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好累,”她有些埋怨,“早知祭祀那么辛苦,我就不去了。”
他輕笑著,安撫小貓一樣抓著她又長又滑的青絲,“洛洛今天表現得很好。”
她鼻尖‘嗯~’了一下,聲音懶懶的、拖得很長,已經困得不想搭理他了,妖里妖氣的丹鳳眸半瞇著,昏昏欲睡。
“洛洛,”他兩個大掌捧著又瘦又小的她,就像捧著一只布娃娃,眼底滿是笑與愛。
“嗯……”她好困。
“洛洛。”
“嗯……”她懨懨的。
“洛洛。”
“……”媽的這人好煩。
“洛洛,”他像一只大狼狗,俯下的頭埋在她的頸窩里,用力地香著她,“我今天還沒‘吃飯’~”
南宮洛沒精神,騷不起來,“我困了。”
“沒關系,我幫你。”他鉆進被窩,嗯嗯諾諾,毛手毛腳的像吉吉國王,本來就是屬猴的。
翻來覆去的煎魚一樣。
她實在懶得動,又被他壞意的折騰,不時的哼一兩聲。
“說困了都是騙人的,聲音還那么大。”再正經的男人到了床上,都是個無下限的騷浪賤,鳳君御自然也不例外。
她瞇著眼,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嘴:“我喊歸我喊,你停就是你不行。”
第二天。
醒來時,南宮洛只見自己的手、腿、脖子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痕跡,腰好像要折斷了,兩條腿更是簌簌的抖。
相識兩個月以來,第一次這么激烈……
她昨晚難道說什么話刺激他了?
“南宮姑娘,你醒了嗎?”門外,江雪的聲音。
南宮洛回神,忍著酸痛,抓起屏風上的衣服快速穿上,“進來吧。”
吱呀——
江雪帶著兩名婢女,“今天下雪了,天寒地凍,主子讓人定做了一套厚實的里衣褲,您換上吧。”
她笑著走上前,“姜茶,暖身。”
南宮洛笑著道謝,“江雪,你真有耐心,跟個管家一樣……”
話音忽止。
說到這里,忽地察覺,江雪似乎每天都會給她煮姜茶,或是早上、或是中午、或是晚上,并都會看著她喝完,再把碗拿走。
適當的喝姜茶可以活絡血脈、暖手腳。
可天天喝未免有些過于頻繁?
她捏著碗沿,看了眼碗里姜黃色的茶水,忽然說:“我先換衣服再喝吧。”
“好。”江雪溫笑著,拿起托盤里的厚衣物,遣退婢女后,親自伺候。
南宮洛不習慣被人伺候。
“沒事的,”江雪說,“南宮姑娘不必覺得不自在,主子喜歡的人,也是我的半個主子。”
南宮洛覺得她人如其名,清冷似雪,處事圓滑,成熟穩重。
鳳君御身邊不養閑人。
換好衣服,江雪又把姜茶端給了她。
不知怎的,南宮洛不太想喝,可對上江雪那雙笑吟吟的眼眸,好像拒絕她、有一種愧疚感。
這人應該很善于攻心計。
她接過碗,喝光了,準備去吃早飯,卻發現自己睡到了中午,冬日的天說變就變,外面飄著毛毛細雪,寒風細細的鉆進毛孔,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