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兒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太子,也不敢多話,有些惶恐的帶著婢女匆匆離開,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赫連大人沒事往這小小的學堂鉆也就罷了,怎么太子殿下也鉆?
這學堂底下難道埋得有寶藏?
鳳蕭寒視線開闊后,眉目稍顯明朗,探眸望去,見那嬉笑打鬧的二人,眉目登時又沉了下去,就連身上的氣息都變了。
隨從心驚低頭:“殿下……”
鳳蕭寒盯緊二人,盯了良久,回頭道:“去母后那邊敲點敲點,昭陽公主都及笄一年了,怎么還沒跟赫連夜定親?讓她挑個良辰吉日,在我耐心失效之前。”
冷聲說完,再次掃了學堂一眼,冷冷地拂袖離開。
一行隨從心底惶惶,鮮少看見殿下這般不愉快過。
殿下這是看上謝家二小姐了。
殿下看上的人,還從沒有不得手的,不過聽說謝二小姐自幼鐘情于赫連大人,殿下這橫插一腳、也不知能不能插進去?
不過,插不進去也沒關系,殿下最喜歡搶東西了。

攝政王府。
“主子,南宮姑娘昨夜淋了雨,感染風寒了。”江雪望向那身子深陷在太師椅內的男人,試探性的匯報。
男人的眼眸一直都是沉著的,里面淡然無溫:
“跟我說干什么?以后,別再提跟她有關的事!”
那個無情的女人,還真跟她說的一樣,只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冷漠的就像捂不熱的冰。
竟敢背著他吃藥!
“她無情,休怪我無義,日后,我若是再見她一面,我名字倒過來寫!”
江雪才不信:“那您一夜未眠,別跟屬下說,你昨天晚上從品茗軒回來后,坐了一夜,在思考家國大事。”
“……”
一語戳破,鳳君御的臉色有些難看,可一想到南宮洛防備他、背著他偷吃避孕藥的事,他便憋著一肚子的火。
真心好像喂了狗!
她從來都沒有坦誠的面對過他,除了身體坦誠之外,她藏著的小心思,將他拒之門外,他亦是從未了解過她。
或許,她早知他并非良人,提早防備于他……嘴上說著不介意他是個瘋子,實際上,防備的比誰都好,呵,哈哈哈!
“讓她去死吧!”他大笑。
“……”
“別管她,她愛怎樣就怎樣,她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頑強得很,小小風寒而已,弄不死她。”
“……”
默了須臾,“我得忍著不去見她,萬一哪天把她弄死了,我還得心疼。”
“……”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難道我非她不可?你現在去給我找個女人來。”
鳳君御時而皺眉,時而陰鷙,時而戾氣,身上的氣息變化的極快,江雪明明只說了一句話,他卻說了一大堆,在不在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渾身上下,嘴巴最硬。
顯然,鳳君御說得多了,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而這種情不自禁的狀況令他無比惱火,一腳就暴躁的踹翻了桌子,椅子腳往后折,身體仰翻,沒支撐住,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又狼狽、又好笑。
氣得他眼睛一紅,差點要被弄瘋了:“南宮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