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了下來。
陸遲心有暗驚,吩咐一個人過來把馬牽走,并嚴加看守,萬一南宮洛跑掉了,他們都得受罰。
“南宮姑娘,這是主子剛剛烤好的野兔,您吃些。”他雙手奉上。
折騰了這么久,南宮洛還沒吃晚飯,確實有些餓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走。
“放我下來。”她掙扎,還被鳳言靳抱著。
“我抱著你,又沒捆住你的手,還能影響你吃東西不成?”鳳言靳不放。
“你抱著我我怎么吃!你有病啊!”
“用嘴吃,不然我就用嘴喂你。”
“……”
南宮洛修養好,不罵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拗不過他,直接揚手撕下一只兔腿,塞進嘴里,狠狠地咀嚼。
那兇煞的模樣,仿佛咬的不是兔腿,而是鳳言靳本人。
大口的咬。
狠狠地撕。
吃得有些急,不小心嗆到了。
陸遲取來水壺,“南宮姑娘,水。”
她把油乎乎的兔腿扔進鳳言靳懷里,去拿水壺。
鳳言靳低頭,看著懷里的油膩,還散發著肉的味道,“你就不能一個手捏著兔子腿,一個手喝水嗎?”
一定要往他懷里扔?
八成是故意的,挑戰她的耐性。
“我手斷了不行啊。”南宮洛語氣很沖的說。
“哦,手斷了啊,巴不得,活該。”鳳言靳一邊發狠的說,一邊握起她的右手。
當摸到她右掌的綿軟、沒有丁點的溫度時,怔了一下,抓起她的腕子一看,整只手掌自然垂落,就像斷了一樣懸吊著。
他眸色狠狠一撞:
“你的手……”
“不是跟你說了斷了嗎,你是不是很高興啊。”南宮洛揚起左手,又撕了一個兔子腿,全部吃完,一口肉都不給他留。
鳳言靳的目光陡然復雜,他不高興!同時,胸腔內還涌起一竄無名之火,熊熊滔滔,盎然滔天。
“誰做的?”他的嗓音忽然詭異的平靜,像一汪死水。
“宣郁,要不然我怎么恨她?”
“哦。”
他記下了。
正當這時,一名放風的暗衛快步奔來,快速匯報道:“主子,攝政王追來了,大約還有半個時辰,就會追到此處!”
不能在這里過夜。
南宮洛抬頭,下意識看向遠方。
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扭了回去。
“在等他救你?”鳳言靳笑吟吟的。
南宮洛:“是啊。”
“煮熟的鴨子還想從我手里飛走?”
“我可從沒被你煮熟過。”
他笑:“其實,相較于煮鴨子,我更喜歡煮飯,要不我們試試生米煮成熟飯?”
南宮洛陡然沉眸警惕,閉上了嘴巴,沒有再頂嘴,萬一真的激怒了他,他強行把她睡了,她都沒有反抗的力氣。
突然變乖。
他捏著她的小臉,甚是滿意的抱起了她,上了馬,吩咐部下:
“你們騎上馬,分別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走。”
“是!”
八名暗衛分出四支隊伍,往不同的方向走,鳳言靳則帶著南宮洛,還有陸遲,往第五個方向走。
地面上分出了五道馬蹄印。
他悠閑地策著馬,捏著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問道:“你猜,鳳君御能不能找到我們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