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墨玄淵點點頭,眉眼里平淡無波。
顯然是見多了這樣的事,他半點驚訝情緒都沒有。
林南衾卻有些難以平靜。
“為什么這些人總是要把自己的錯誤加諸到孩子身上。”
“我們多無辜!”
墨玄淵知道林南衾是聯想到了自己,輕輕拍著林南衾的脊背,安撫她的情緒。
林南衾也沒深陷其中,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她道:“那許優才到底是不是跟墨云佑有關系?”
上次許優才在南淵閣做的事林南衾并不清楚,后來雖然也讓人去調查了,但也只是調查到了一些皮毛。
許優才上次的確是去南淵閣賭博的,輸掉所有銀子之后又想繼續賭,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動了歪心思,他也的確是一直把南淵閣內的情況偷偷寫信告訴給墨云佑知道。
只是這件事到底是許優才主動討好,還是墨云佑誘導,林南衾心底雖然有懷疑,卻沒有證據。
其實在林南衾看來,墨云佑那種人渣,是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來的。
許優才又好騙,隨便找個什么人在他耳邊鼓噪一下,說南淵閣多美人,達官貴人的孩子都在里面玩,許優才必定就不會放過這個地方的。
等到許優才進了南淵閣之后墨云佑再跟他聯系上,給好處讓他幫忙做事,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墨云佑此人做事向來縝密,而且手段下作,也不好抓住把柄證據,所以也不好指控。
“許優才應該是被墨云佑引誘進南淵閣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墨玄淵也沒把話說死,模棱兩口地說:“但許優才到底是不是要給墨云佑傳消息,那不好說。”
消息的確是要傳出去的,許優才說自己是要給云王傳消息,但墨云佑那邊半點動靜都沒有,這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
這個想法跟林南衾的基本吻合。
“我也是這么想的,那墨云佑還真是狡猾,我估摸著這件事他就躲在背后看呢。”
墨玄淵輕輕捏住了林南衾的下巴:“好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林南衾下巴被掐住,被迫轉頭對上墨玄淵的雙眼。
墨玄淵黝黑的眸子里翻涌著不悅的風暴:“你不要總是想著這件事。”
林南衾一愣,看見他渾身醋意翻涌,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想著這件事就等于想著墨云佑。
噗。
林南衾笑得合不攏嘴:“墨玄淵,你好幼稚啊。”
墨玄淵一揚眉:“你說什么?”
林南衾察覺到危險的氣息,立刻捂住唇瓣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
“對了,除開林優才的事,我今天最大的發現應該是關于許大人的,她今天去了羊肉館。”
“能去那樣的地方用飯,跟他約在那邊見面的人顯然身份地位也不低,之前我就覺得許大人好像有什么事瞞著家里人,現在看來,他的確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墨玄淵倒是不知道這事。
他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問道:“你可確定?”
林南衾點頭:“確定。”
羊肉的膻味實在是太明顯了,她絕對不可能問錯!
“我會讓人去調查一下,這許大人若是沒旁的心思倒還好說,若是他有異心,那——”
墨玄淵有些擔憂地看了林南衾一眼。
她跟許童童的關系已經好到這個地步,今日都為了許童童直接硬闖許家了。
若是許家出事,以她的性子,肯定也是不愿意當甩手掌柜的。
搞不好還會為了許童童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來。
林南衾明白墨玄淵沒說話的話是什么意思,她拍了拍墨玄淵的手,對上他帶著擔憂的眸子,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她重活一世,自然也不會白白浪費機會。
雖然她一心想要改變從前的軌跡,也很珍惜跟許童童的友情,但她也不會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沒有什么比林家人的安危更重要。
“你最好知道。”墨玄淵無奈地搖搖頭。
雖然林南衾答應的好好的,但是墨玄淵直覺卻覺得她不會那么聽話。
不過他倒也不怕,反正背后還有他呢。
她想做什么放心大膽去做就好了。
馬車回到了林家門口,林南衾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又倏地鉆回來,不高興地問道:“你就這么不想跟我一起嗎?怎么又把我送回來了?”
兩個人好歹也出去用個飯吧?
或者去王府吃也行啊。
干嘛把她送回林府呢?
林南衾雖然一直都在告誡自己只當林府那兩個令人討厭的人不存在就好了,可活生生的人就在那里,還時不時跑到她面前來惡心她一下,她哪里能忽視得了?
倒還不如跟墨玄淵一起在外頭瀟灑呢。
“我還有些事。”
墨玄淵也是強撐著精神跟林南衾說了這么久的話,如今露出了一點疲態,很快就被林南衾發現了。
“你昨夜一夜沒睡嗎?怎么也不早說!”
林南衾有些自責。
“你本身就睡得不太安穩,如今還直接不睡了,身體怎么受得了?”
“我先下去了,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南衾說著就要下馬車。
卻被墨玄淵攬住腰抱了回去。
“怎么,利用完了就要跑嗎?我陪了你一路。”
林南衾哭笑不得:“我是想讓你回去好好休息。”
墨玄淵盯著她,面容格外認真:“只有在你那邊我才能好好休息。”
林南衾:“……”
“所以你想干什么?”
墨玄淵:“我去你房間休息。”
林南衾瞪大了眼睛:“你瘋了?現在可是青天白日!而且我爹娘也不會讓你去我閨房的。”
墨玄淵十分驕傲:“不讓去我也去了好多次了,之前不是每晚都去?”
林南衾:“……”
好家伙,不過是為了給他驅毒罷了,他為什么要說得這么曖昧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每晚都干點什么呢。
林南衾羞紅了臉:“那你還是用之前的辦法進去,我先去跟我爹娘說一聲就去找你。”
墨玄淵這才高興了,在林南衾臉上親了一記,這才松開手:“快去快回,我在你閨房等你。”
林南衾聽他如此自然地說著如此登徒子的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從馬車上摔下去。
比不要臉,那確實是沒人能比得過墨玄淵。